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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宗珏来说,这样子的身份刚刚好,能够让他自然地融入绝大多数场合而丝毫不显违和,也不会过于显眼失去行动自由。
就像现在,他拎着行李带着两个从未在镇上出现过的陌生面孔出门,被邻居太太看到问起时也只消推说是亲戚或者朋友即可轻易脱身,尤其他那位邻居太太性格格外大条很好糊弄,丈夫从事编辑工作,说实话是个没什么太大能力而且有点蠢的男人。
邻居太太夸奖了药研藤四郎长得非常可爱,还拿了些糖硬要塞给他吃,然后又高高兴兴地开始晾晒衣物,丝毫没有意识到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出现得有多么突兀。
于是宗珏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带着自家的两振刀剑外加一只小奶狗到了机场,充分运用了自己时钟塔高材生学会的东西让所有人忽略了那两振明晃晃不能带上飞机的刀剑本体外加一条必须要托运的小奶狗,一个多小时后稳稳当当地踩在了目的地的土地上。
这是一座极具生命力的城市,和他们出发的那座小镇的宁静不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想来入夜后的灯光不比满天繁星黯淡,走出机场,迎面吹来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虽然已经非常淡了,然而风中仍然带着海水微微咸腥的气息,向北濒临大海,向南则是巍峨俊秀的山峦,宗珏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沿着街道一路向西,过了横跨河流的大桥,就好像是从现代回到了以前。
不同于河对岸繁华发达的工商业地带,这里仍然维持着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的模样,古老的房屋林立,有许多还是木质结构,在岁月的侵蚀下泛着温润庄严的光泽,大多数的传统和式建筑中偶尔也间杂着一二华丽雍容的欧式小洋房,有着大大的花园和带着雕塑的喷泉,花园里开着小朵玫瑰,正是最盛的时节。
出租车停在了一间看起来颇有些年份的二层民居前,可能已经很有些年头没人住的缘故,门前的杂草长得热闹,绒绒生了一片。
“这里是冬木市。”宗珏点了点小奶狗的脑袋,“你应该很熟悉吧。”
在还没有这具人类的形体之前,作为兵器追随着自己的主人,为他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再过几天,七位御主,七位从者,一场赌上性命不择手段的生死搏杀即将在这里上演。
而宗珏的任务,也即将正式开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某种阴暗的冰冷的存在,正在脚下的土地蠢蠢欲动。
其实并吃不出那一点微妙口感差异的齐木楠雄强行把自己的视线从托盘里明明只要一秒就能开吃的半成品美味咖啡布丁撕下来,站在冰箱边上认认真真地看着闹钟读秒,好像这样时间就能变快一点一样。
宗珏擦干净手,见他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道:“你要是没事就帮我个忙吧。”
形,真,理,前两项他都已经知晓,唯独最后一样他依旧没什么头绪,从古早以前他就不是那么会揣摩人心,尤其是小奶狗这种拒绝合作难以交流的对象。
“你能听到动物的心声对吧。”宗珏拉开门把小奶狗拎进来,“帮我看看他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同样并不擅长交流这件事的齐木楠雄从宗珏手里接过小奶狗,'我试试看。'
嗯,让他想想自己那种类繁多的超能力里有哪个能准确探知到对方的渴望。
从宗珏的角度来看,面前就是少年和小奶狗大眼瞪小眼,全程安静无声更显深不可测。
趁着这段时间宗珏打发了奶油,顺便做了几个小式神放出去看看lancer的情况,又去给自家刀剑定了份宵夜外送。
做完这些事情后,放在橱柜上的闹钟也响了起来,宗珏抬手摁掉了闹钟,把冰箱里已经结成冻状的咖啡布丁拿出来挤上奶油,齐木楠雄揉着额角道:'只能感知到大概是跟他原来主人的愿望有关系。'
“辛苦了。”宗珏把刚做好的咖啡布丁推过去,转身开始收拾厨房,“尝尝看。”
齐木楠雄拿起勺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已经挖了一口咖啡布丁放进嘴里,久违的极端的柔和的而又极具侵略性的美味顷刻间充斥了口腔,甚至于他都以为自己快被那浓郁的咖啡香气淹没,血管里流着的根本就不是鲜血而是以完美比例融合的咖啡和牛奶。
超——幸福的!
他觉得就算再来一百个,不,一千个海魔也完全没问题!
“阿楠真的是很喜欢咖啡布丁。”宗珏俯身擦掉少年嘴角的奶油,“现在的表情很棒哦。”
那种食客真的因为美味而幸福到爆炸的满足感,就是对厨师最高的褒奖。
齐木楠雄努力压抑住自己嘴角过于明显的弧度,淡定吃完了一个咖啡布丁,'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吃过。'
“只有你吃过。”宗珏一边说一边把多做的咖啡布丁装好,“咖啡布丁的话我只做给你吃过。”
毕竟除了齐木楠雄之外他也不认识别的咖啡布丁狂热者,没事也不是特别喜欢做这种麻烦的西点。
齐木楠雄沉默了几秒,猛地站起身抄过宗珏装好的咖啡布丁,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那个lancer快过来了我就不掺和了'在宗珏大脑里回响。
宗珏眨眨眼,看着自己手上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最后一个咖啡布丁,失笑道:“怎么比小时候还毛躁。”
第九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圣杯一定会是我的。”saber说道;“战吧,lancer,赌上骑士的荣耀!”
无可避免的战斗;也是必然只会剩下一个人的战斗。
saber的剑上流淌着清澈凛冽的风,迅捷而有力的攻击,作为女性力量上的劣势被巧妙地转换成了灵巧上的优势,她的眼眸冷彻,没有半分动摇。
不再是试探性的战斗,而是为了胜利拼尽全力的厮杀。
明明眼下已然生死一线;lancer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快活了起来,所有的杂念,所有的犹豫,悲伤也好痛苦也好全部都在他的脑子里消失了,火焰在他胸口烧得滚烫,烧得他脑子里只有战斗;只有胜利。
他根本就不想要思考那么多;只要战斗下去就好,火焰燃烧的烟火气,鲜血的腥气;兵器碰撞出火花;身体紧绷着;伤痕刺痛;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身体最深处涌出;他抹掉脸颊上被saber划开的伤痕;鲜血与疼痛让他的眼眸之中神采奕奕。
不够,还不够。
lancer压低身形,如同捕猎前蓄势待发的豹子,那双眸子之中光彩夺人,他甚至在笑。
不值得笑吗?
面前是他所尊敬着的,势均力敌惺惺相惜的敌人。
他正经历着一场赌上性命与荣耀,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人性挣扎,堂堂正正酣畅淋漓的战斗。
对于骑士来说,这岂不正是最完美的终结。
一切都远离了,他听见自己心脏疯狂地鼓动着,叫嚣着更多,还想要更多。
他唇角勾起狂气又傲慢的弧度,眼眸之中的蜜色灼热仿佛流淌欲滴的赤金,眼波流转之间,战意如狂风凛冽,永不止息。
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唯有战火能灼烧出他真正的光彩。
愈是战斗,就愈是夺目。
已经太久太久了。迪卢木多低声笑了起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冷静与清醒。
久到他都要忘却了自己还是凯尔特的战士。
畜牧农耕是为了储存物资,技术精进是为了铸造兵器,蛰伏是为了下一次的战斗,战斗后的欢宴都飘荡着未散的鲜血气息,他怎么都忘了呢,那骨血里深深铭刻上的对于战斗,对于胜利永无止境的渴求。
他并非因为芬恩大人是“主君”而追随,而是芬恩大人的勇气与功绩让他敬仰折服,让他心甘情愿地追逐着芬恩大人的背影。
心甘情愿地献出忠诚。
胸口猛地刺痛,迪卢木多低头,看见鲜血正从他的胸口向外流淌,洇出大片猩红——saber的剑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的枪划破了saber的脖颈。
还差一点就能划破她的气管,但终究是还差一点。
啊,输了。
迪卢木多想着,吐出一口血。
saber拔出剑,他的身体就倒了下来。
都到最后了,看到的还是黑漆漆硬邦邦的土地,糟糕透顶。
迪卢木多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里映入漫天繁星。
真好看啊。。。。。。
他裂开嘴笑了起来,放肆地大笑出声。
明明输了,明明一切都结束了,明明他的愿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