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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壶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立马掉个头把后背对着他。
对于他时不时的小孩子脾气,无涯已经习惯了。见他不理自己,他死皮赖脸的凑上来,一把按着师父的肩膀,强行将他掰了过来,一脸真挚诚恳的问道:“师父,你干什么啊,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把头撇过去啊。”
白壶拗不过他,气的转过来冲着他直吼:“干什么,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边养了一头狼啊?”
毫无防备的无涯被唾沫星子糊了一脸,那一刻,他仿佛在师父那有如天空一般广阔大嘴里看见了彩虹的源头。
他慢悠悠的伸手抹掉脸上的口水,说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一头狼啊?”
到现在他还一脸纯真无邪的问自己什么一头狼,想当初自己看中了他就是因为他虽然一脸沧桑,身上却依旧带着满满的少年感。现在他开始后悔了,什么少年感啊,分明就是缺心眼嘛。
“你知不知道”
一句话没有吼完,他突然神色慌张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水溪,他身上带着一种奇毒”
“什么,奇毒,那师父你快救他啊,你不是说你天下什么毒都可以解吗?”
“呸,你懂个屁,他那不是一般的毒,他中的毒没有可以彻底解毒的解药,只有定时不停的服用一种药物才可以活下来。平时与常人无异,一旦毒发,则生不如死。就算没有毒发,也最多不过活十年。”
“那,那你快想想办法啊。”无涯一脸焦急。
“可是,这种毒药一般用于被控制的人身上,以解药为筹码,使之为自己所用。”说罢,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无涯。
一三三 一场恶战()
“什什么意思?”无涯后退一步,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是说,他此次来到你身边,定是受人指使,而且据为师猜测,百分之百是要取你的性命。”
其实他猜到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而已。如今,师父毫不客气的将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问题剥开,他一时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忽然想起之前去敌营找师父时的情形,那个救了他然后默默离开深藏功与名的那个神秘人,若他真的是去杀自己的,跟着自己也合情合理。
可是最后,他非但没有杀自己,反倒救了自己一命。
还有那天夜里,他悄悄潜入自己的房间,原本他可以杀了自己,可是最后,他还是放过了他。
其实从那天夜里,他就知道这个人是来要他命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自己,或许是有什么隐情吧。
突然,他抬起头,望着白壶坚定的说道:“师父,你不是说他中了毒吗,说不定他是身不由己的,救他。”
闻言,白壶一脸是震惊。
他难以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求求你救他。”
见他一脸认真,白壶想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你确定吗?如果他是真的要杀你呢?”
“我不怕。”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好吧。”白壶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小兵急急忙忙跑过来喊道:“辅国大将军,三皇子有请。”
“好,我马上来。”无涯应道。
待小兵走后,无涯严肃的对白壶嘱咐道:“师父,你救救他,另外,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其实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以免他不自在。”
说着便匆匆离开了,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白壶嘟囔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救我就救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到底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啊,一副命令的语气”
就在这时,水溪从帐后走了出来。白壶急忙闭上嘴,说道:“刚才你都听见了?”
“嗯。”他微微颔首。的“既然他让我帮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白壶无可奈何的说道。
话音刚落,水溪突然双膝跪地,说道:“大人的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见状,白壶赶忙扶他起来。
“不必了不必了,还没有治好呢,治好了以后再谢也不迟。”
“是。”水溪应道。
而无涯那边,他急匆匆的赶去主帐,就看见宁将军他们都在。
见无涯来了,宁将军赶紧将他拉了过来,说道:“辅国将军,三皇子说要亲自上场杀敌,你以为如何?”
没想到一来就问这个这个,无涯脑子一抽,随口说道:“三皇子年轻有为,有这份心也是好的,不如就趁此机会让三皇子去锻炼锻炼,也不枉费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说完,里面气氛一片诡异的安静。宁将军拉着他的手一下子放开了,嘴角不停地抽搐。
怎么了,自己难道又说错什么了吗?他一脸懵逼。
这时,三皇子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此时敌军士气正弱,我们正好乘胜追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宁将军目光复杂的抬起头看了看一脸跃跃欲试的三皇子,又看了看淡定的无涯,一时有些动摇。
也对,趁现在他们元气大损,是时候让三皇子练练手了,到时候再借机赶紧将他送回去。这么大的重任,他可担当不起。
这些,云将军心中安定了许多,
“那好吧,三皇子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与臣一起去战场杀敌。”他松口道。
看着他们稚气未脱的脸,和脸上蠢蠢欲动的表情,宁将军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化作心底低低的叹息。
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一个是皇上最疼爱的宝贝儿子,真不知道他们那点小胳膊细腿到底行不行。
可是事到如今,确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是难得的机会,还是趁着他们现在守卫薄弱让他们去,然后早早回朝,以免夜长梦多,他暗自思忖着。
马上就到了三皇子亲自出战那天,可未等出发,便有兵吏惊慌失措的来报告。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敌军的大队已经杀到城下了,数量庞大,而且还攻势凶猛。”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兵力?”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总之真的是很多人,将军快去看看吧。”
宁将军惊得立马赶去城楼之上,见状三皇子和宁非赶紧紧跟其后。
果然,他们远远望见前方茫茫一片全是他们的军队,他们将队伍分成太多队,一时连他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弓箭手,准备。”宁将军大声命令道。
“是。”
对方人数众多,目前已经有队伍躲开箭雨,攻打到城墙之下。眼看着城门将破,宁将军再也无法冷静。
“开城迎战。”
“是。”
宁将军带领他的尖锐骑兵冲入军中,让三皇子带领步兵断后。
战场上一片烟尘,他们一路从敌军无数骑兵身侧经过,他不知道前方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人,只是一味的厮杀。
宁将军所带领的骑兵是他精挑细选之后亲自训练的队伍,他完全相信他们的勇气和实力,只是他不知道第一次上阵就遭遇如此混战的三皇子究竟行不行。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横冲直撞刀起刀落,他的眼里只有漫天烟沙和一片血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将军感觉浑身有些虚脱,身下的战马早已经倒下,脸上手上全是血,新鲜的血,凝固的血,已经叫人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痛的感觉非常清晰,也正是因为浑身的痛感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动作也渐渐开始迟缓。眼看着他背后出现拿着短兵的小兵剑已经举起,他感觉到背后的袭击,回过头时那个人已经直直倒下,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目光炯炯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没有说话,转身投入战斗,他却记住了那张脸。
就在这场战争漫长到让人错以为没有尽头的时候,对方收兵的声音响起。宁将军没有继续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军队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他觉得天旋地转,直直的倒了下去。黄昏的金色照应着浑浊的人家,美丽得有些残酷。
他受伤了,伤的很严重。这一战,因为轻敌,他们损失惨重。
帐中,军医正在替宁将军处理伤口,他一直昏迷不醒。
经过这么一场恶战,宁将军的全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手臂和腿尤为严重,从马背上跌下弄伤的脚踝此时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