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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神族会做这么低贱的工作吗?”陈全有些诧异。
“有混得差的人,自然就有混得差的神,”
尤里安调整了手中缆绳的绳节,
“哦,如果我们的船沉了,又负了一笔债务,估计我也会做这样的一份工作,只是,你看到我的翅膀了吗?没有哪个船头会雇佣我当一个海攀夫,我也许会混得比他们更差。”
“所以,”陈全耸耸肩,
“大家都是为了金币而活着?”
“金币,金币是暂时的平衡。”尤里安贴近了陈全,
“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的野心,人族,神族,魔族,每一个种族都有狂热份子,都认为这个世界只属于最优等的民族,可是你知道吗,我们这些混血到哪儿都不受待见。”
陈全知道触到了尤里安的痛处,
于是他有意识地规避这个话题,他很认真地问到,
“这种海攀夫在每个海域都要雇佣吗?比如火之海什么的。”
“陈副官,”尤里安皱紧了眉头,“千万不要在船员面前以这么严肃的态度,问这么荒谬的问题,这会让李华梅船长的威望降低,船员会觉得船长任命了一个对大海一无所知的副官。”
“当然,当然,我不过是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陈全连忙敷衍过去,
对于这个崭新的世界,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去学习。
“唔~~是船头风啊,大海有些小脾气呢,”
站在瞭望台里的李华梅,
眯着眼睛感受着海风将她的发丝发狠地往后拉扯,紧接着朝着自己的海员呼喝到,
“一群渣滓们,你们想让我的船成为海鳗的安乐窝嘛,全员听我号令,压低船帆,收起主帆,将侧帆斜转二十五度。”
尤里安甩了甩手中的船绳,
拧着眉毛紧盯着陈全。
“嗯?怎么了?”陈全还在发傻。
“该死,”
尤里安小声嘟囔了一声,
紧接着放声吼到,
“压低船帆,收起主帆,斜帆二十五度!”
“压帆收帆,斜帆二十五度!”
“二十五度!”
船长的口令一级跟着一级传了下去,
主帆被收起来了,侧帆以最合适的角度借着风力,将船只不停地往上推,
海里的攀夫也沉着身子,将所有的力气都使在了船绳上,华昌号越过了港口的瀑布,行驶在颇为平缓的海道上。
站在瞭望台里的李华梅举起自己的袖口,
那袖口被风扯紧了,背离了她的面庞,
她弯下了腰,朝着甲板高声呼喊着,
“风向变了,将船帆尽数张开,砍断船绳!”
这回尤里安只是瞄了陈全一眼,
就立刻喊到:
“砍断船绳,全帆行进!”
“断绳,全帆!”
“嘿呀,呼呼!”
就在船绳被齐齐砍断的一刹那,
一阵疾风从船尾将船提了起来,水里海攀夫那头的拉力骤然消失,船头被海水高高托起,
船帆鼓了个圆,华昌号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急速的海风拍得陈全有些恍惚,
可是就在此时,他仿佛有一种灵魂脱离了身躯,不停朝着远方飞驰的感觉,
这种速度带来的快感,让他的身心无比地轻松。
“嘿,你的理智还在你的脑子里吗?说你呢,就是你,陈副官”
一声粗暴的质问打断了陈全的冥思,
他回头一看,詹姆正满脸怒容地盯着自己。
“詹姆,你有什么事吗?”
咣!
一记重拳击中了陈全,
陈全应声倒地。
“你在干嘛,好疼啊!”
陈全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鼻子里都是鲜血。
“哈,唔,看起来你还是知道疼的。”
詹姆说完,立刻跃上陈全的身体,骑在他身上不停地挥舞着拳头。
“见鬼,快停手,詹姆。”
尤里安一边说着,一边挥动他那片白色的翅膀,
挡在了詹姆的拳头前,接着双手抱起了詹姆将他拉到了一旁。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我要杀了他!”
“该死的骗子,”陈全从地上一跃而起:“真巧,我也要杀了你!”
就当陈全挽起衣袖想要将詹姆胖揍一顿时,
一把木刀挡在了他的面前,陈全转头一看,却是木下久行,只见他说到,
“不可,一错,再错。”
“好,我不动手,我讲道理,你看到的,这个疯子莫名其妙地想要杀死我!”陈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见鬼,是你想要杀了我们!”詹姆推扯着尤里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杀了····你们?我连你都没有兴趣!”
“你还是不明白吗?船长的命令,你居然不第一时间传达,你这个副官是怎么当的,延误了一丝丝的时间,大风就有可能将整艘船掀翻,让我们统统沉入海底喂鲨鱼!你的作用还比不上一只木桶!”
陈全心里一颤,
詹姆说得对,身为副官,却没有将船长的命令一级一级地传下去,
而是还要让参谋长代为传话,这样的确不妥,
只是自己完全没有玩过航海类游戏,更不知道在帆船上应该怎么工作生活,
作用还比不上一只木桶,这倒是大实话。
“统统住口!”
李华梅从桅杆顶部荡到了甲板上,如同一座高塔般立在了两人中间,
她抬起一只手指着陈全,又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詹姆,怒斥到,
“副官陈全,传令不力,当罚。会计詹姆,越级挑衅,当罚!立刻执行!”
船上的其他海员,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围到了甲板上,
他们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刚刚结识的船长,要怎么处罚失职的船员。
第20章 羁绊()
“给我去找根船绳来!”
李华梅朝着那群肮脏的水手嚷嚷到,
立刻就有一个水手,将手头一根沾满了鱼鳞的船绳递给李华梅。
李华梅接过船绳,扯着甩了几圈,对比着长度,
然后握在一只手的手心,另一只手则抽出长剑,发力将船绳斩断。
接着李华梅拾起船绳的两头,分别递给了两个水手,口中说到,
“给他们两人都捆上,绑个渔夫结,给我在双手上至少缠上三圈。”
立刻有四五个水手涌上来,麻利地将陈全和詹姆斯的双手都捆了个结实,
这种渔夫结平时用来拴船,套码头,绑船锚,甚至可以将断裂的桅杆固定在船的围栏上,甭提有多结实了。
接着李华梅将二人推到了船尾,
二人看见船尾的的波浪溅起了雪白的浪花,好像煮沸的开水。
李华梅踹了陈全一脚,陈全吃痛跪地,
接着她又在陈全的屁股上狠狠一踢,陈全居然摔出船身,落入了滚滚的波涛当中,
就在詹姆心里偷乐时,李华梅将他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向海面。
那根船身穿过船围栏,将二人死死地吊在了船尾。
当然最要命的,还是那根船绳的长度,
如果平均起来,两个人都会刚好没过水面,不想被淹死,就只能拼命踏水,
另一个人浮出水面时,旁边的那个人就会沉得更深。
“噗,呼呼,该死!”
陈全先落入水中,自然比詹姆更快一步露头。
啪!
就在陈全深吸了一口气后,一面黑色的羽翼径直击中他的面部,
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直愣愣地又落回海中。
在翻滚的波涛里挣扎的陈全,看到詹姆正瞪大了眼睛,拼命地高举着自己的翅膀,
那只翅膀已经被沾湿,想要浮上海面就要使出更大的力气。
在海中的陈全胸中忽然一紧,空气已经耗尽了,
只是手中的船绳过长,每次想要踏水上浮,就会被渐渐拉长的船绳送入海中,
加上帆船急速行驶,根本就是要将踏水的速度与船速做比拼,否则别想吸到哪怕是一口空气。
“哈哈!“
“嘻嘻!”
“淹死他们!“
“哦,我觉得他们会被晒死!“
“如果我们朝他们丢酒瓶,他们会死得更快,嗤嗤嗤!”
“丢刀子岂不是更好,噶噶噶!”
“刀子可比他们值钱多了,你这个白痴!”
“你说谁是白痴!”
“我说刺着刀子的你的脑袋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