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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婉提出找的人却让人无法信任。
她企图说服凌肃让他去跟当地黑道人士做交易,那些人没人敢惹,只要给足价码,景盛宇倾家荡产也救不会景一诺。
凌肃甚至都没有进行考虑,拒绝得万分干脆,因为他很清楚和那些人扯上关系的后果,苏婉当时害怕自己败露惹得凌肃不高兴,也就没有再提起过。
凌肃没有想到她居然对这件事那么耿耿于怀,不能考虑的事情不应该彻底打消念头吗?
他看着眼前面容依旧,眼神却与过去没有半分相似之处的女人,抓住她柔软的手掌,轻轻地放在胸口,就像在呵护某种极易破碎的事物,声音带着几分对孩子的哄诱,“婉婉,你现在这样我有些害怕,我觉得自己快不认得你了。”
两个人彼此相爱彼此呵护的日子恍若就在昨天,苏婉的飞快转变让凌肃无所适从。
他还像过去一样对她百依百顺,她提出的所有要求都尽量满足,哪怕是拿出他用来维持生活的两万块钱去买一条裙子,只要她喜欢,他就乐意。
苏婉并不领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十指交叉,不再给凌肃触碰她的机会。
她的头扭到另一边,似乎一眼也不愿意看见身边的落魄男人,哪怕他把自己的所有都拿出来,她也不屑一顾。
凌肃抽空的手慢慢冰凉,毫无温度,他整个人僵在那里,最后只剩了苦笑。
苏婉买的甜蜜心形钟表还在哒哒地响,曾经象征两人甜蜜爱情的信物,此时变成捅入心房的利刃。
两人僵持良久,苏婉失去耐心,猛然站了起来,抓起扔在一边的最新款包包,飞快走向门口换鞋关门,一连串动作利落到绝情。
苏婉出门拦了一辆车,赶去她无比熟悉的地方。
她不耐地连按几次门铃,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深夜零点十七分,曹蓉芳和景一诺都已经睡下,景盛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对着电脑,手指在鼠标上轻轻点击。
两个女儿的事情让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可是公司整改的计划又在眼前摆着,让他不得不努力抛开所有的担忧,逼迫自己去工作。
书房里万分安静,除了鼠标的声音外再无其他,蓦地,外面响起门铃声,景盛宇被陡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心脏猛痛,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喘了两口气。
门铃响得急促,景盛宇被催着开门,当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年轻女人时,心脏再次猛痛,“婉婉,你……你怎么会过来?”
“这里是景一诺的家,也是我家,爸爸……”苏婉表情无喜无悲,看不出来意,可是爸爸两个字出口之后,嘲讽与威胁之意便从她身上溢出来。
景盛宇恨不得捂住苏婉的嘴巴,惊慌地将走道前后仔细看过,随后将家里的门关上,似乎这样做能把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隔绝在整个家之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给你的都给了,你难道要逼死我吗?”过去二十多年景盛宇看见苏婉就会深深愧疚,可是如今再看这个外表可爱甜美的孩子,他只觉浑身发冷。
她是用外表蒙蔽别人视线的恶魔。
“我亲爱的姐姐又要告我,她要把我送进牢房才肯罢休,爸爸。”苏婉甜甜的声音再一次喊出爸爸这个词,平静语气叙述出的内容无端的可怕。
景盛宇心头一窒,额头上冒出些许汗珠,摸透人情世故的家长此时再无法淡然,“我帮不了你。”
苏婉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害景一诺,现在更是让同父异母的姐姐陷入无法翻身的地步,她想做的根本不是女孩之间普通的玩笑,而是带着强烈恨意的报复,要彻底毁掉景一诺。
毁掉所有她恨的人。
景盛宇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用父亲的包容努力进行劝说,“孩子,你听我说,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可是我一直在想办法补偿。为了你的抚养问题我不止一次跟你妈妈争吵,我不能容忍那个女人伤害你。
我想让你融入我的家庭,想给你美好的生活,有疼爱你的父母,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姐姐,我想让你过上正常的快乐的日子。”
说完过去那些年在感情上所做的努力,景盛宇最后提及了他秘密准备的另一样东西,“我为你准备了一笔钱,这些钱没人知道,哪怕是一诺也拿不到。”
景盛宇从得知苏婉这个孩子存在之后就一直在为她攒钱,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作为父亲不能给她正常的生活,带着愧疚,景盛宇省吃俭用攒下了五千多万,这笔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到没有动用。
哪怕放下脸面去借钱,去求人,背负高昂利息去贷款,也没动用这笔钱。
因为这是给他的小女儿准备的。
苏婉哂然一笑,对景盛宇的诚恳劝说没有一丝动容,“你现在就像一只满眼泪水的鳄鱼,假惺惺的让人作呕,爸爸。”
景盛宇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绝情冷血,企图做最后的努力,问道:“你还想要什么,告诉爸爸,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努力去做。”
苏婉神色平静,轻飘飘地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我要曹蓉芳、景一诺和你都去死,爸爸,你能做到吗?”
第九十章 骗子谎话连篇()
“你……”景盛宇心口越来越疼,喘息也变得困难,他实在无法相信苏婉居然能说出如此歹毒的话语。
苏婉冷眼旁观着自己亲生父亲的痛苦模样,冷笑道:“景盛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话吗?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粉饰你的虚伪而已。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曹蓉芳,如果你真觉得我和景一诺地位一样,为什么我不能用景这个姓氏?为什么我在别人眼中仍然是个出身肮脏的人?
你只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而已,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我要亲自拿走属于我的一切,你偷偷藏下的,我都要拿过来。”
景盛宇用愧疚压制自己的愤怒,可是到了这种地步,他再也无法容忍这个无法无天的孩子,用父亲的威严严厉怒斥:“苏婉!”
苏婉见惯了景盛宇发怒的样子,早已经习空见惯,此时连半分配合的害怕都没有。
景盛宇浑身发抖,指着已经无法控制的不肖女儿,“我不会再阻止一诺,你所提的无理要求我也不会再满足,请你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求我,亲爱的爸爸。”苏婉眼睛里的邪气比凌肃更甚,那双明眸之中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
她很了解景盛宇,多年来对他的观察已经细致入微,她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对景盛宇提出要求能得到满足,什么时候无论怎么努力都只会碰铁板。
苏婉再次搞臭景一诺的做法已经惹怒了他,这种时候让他阻止景一诺洗白完全不可能,尽管苏婉不甘心就此放过一条渠道,可事情还是不会按着她的想法发展。
她必须去想别的办法。
苏婉的身影在深夜的灯光中像条沾满剧毒的蛇,慢慢消失在走道里,景盛宇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他撑着身子开门回家。
咳嗽声在客厅里回荡,在寂静的深夜非常响亮,爬起来去洗手间的景一诺被惊动,出来看到景盛宇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脸色煞白。
她吓了一跳,慌忙倒了些热水给景盛宇送去,拍着他的背,焦急道:“爸,你怎么了?”
景盛宇一口气喝下整杯热水,长长吸入一口气平复心绪,苏婉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让曹蓉芳和景一诺知道,要不然他苦心维持的家庭不定会怎样?
他和妻子曹蓉芳相濡以沫二十多年,如果她知道景盛宇在她怀景一诺的时候做了对不忠的事情,她会怎么看待他?
景盛宇只要一想到秘密暴露的后果,就无比恐慌,他被迫冷静地安慰景一诺,“我没事,我还有些工作没弄完,你先去睡吧。”
撑起整个家的父亲如此疲惫,不复曾经的高大伟岸,景一诺的心里有些堵,她扶着景盛宇坐下,自责地开口,“如果不是我让你分心的话,你也不用那么累地加班了。”
女儿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让景盛宇心里五味杂陈,万分不是滋味,他拍着景一诺单薄的脊背,“不怪你,快去睡吧,我把最后的东西弄完就能睡了。”
景一诺虽然有些话想跟景盛宇说,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不敢再耽误景盛宇的时间,要不然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