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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暧昧,好像顾深早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一样,平白让顾桃觉得十分不舒服。他们原本就只是兄妹而已,不多也不少,从没有任何逾矩。
顾若虽然面上在笑,可目光却特别凉薄。
“这两年顾深的心思天下皆知,你以为你又藏的多好呢?”
她说完便摇摇晃晃地要出去,她身体不舒服,实在是不想再跟顾桃多说什么了。
不料开门的瞬间听到一声脆响,不由得顿了顿。
顾桃心一沉,急忙越过她跑出去。
餐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徐叔打翻的汤盅还在地上,气味越发浓郁了,顾若老远便捂着鼻子停下来,不敢再靠近。
可顾桃却走进去,丝毫不在意是不是有什么味道会令她反胃。
徐叔站在一旁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她看不清晰,也顾不上许多。
顾深正跪在顾婉莹面前,脚边就是刚刚打碎的酒杯,身上全都是溅起的玻璃渣子,衬衣上还有些酒渍。顾婉莹看见顾桃过来,抬起手一巴掌挥过去,顾深脾气硬,没躲开,被她打得偏过头去,与顾桃四目相对。
他摇摇头,面色不变,示意她别管。
顾桃只觉得那巴掌打在她心上了,手掌握紧又放开,反复了好几次。
“你当我死了吗?”顾婉莹痛心疾首。
顾若见哥哥挨打,也不能再作壁上观了,走进来拉了拉瞿洛的衣角。瞿洛全当没察觉到,并不给她回应。
这一切顾桃都看在眼里,心中悲凉万分。
第一百二十章 徐叔摔倒()
她看着地上有几块大的碎玻璃,怕扎到顾深的脚,上前一一帮他捡起。顾深叹了口气,回头,将她手中的碎玻璃取出扔掉,温柔的擦掉上面的酒液,而后握了上去。
她跪在他身侧,轻轻回握回去。
两人双手交握,心就定了。
“姑姑,没提前告知您是我的错。”他说,语气益发沉稳。
顾婉莹像一只惊怒的豹,眼中迸发出激怒和凛光,仿佛要将面前二人吞噬入腹才能解气。
“姑姑,你先听哥解释”顾若不顾瞿洛的阻拦,兀自劝道。
“解释?你没听你哥是什么说的吗?他说没有提前告知我是他的错,他仅仅错在没有说!”顾婉莹对顾若说,而后转向顾深,“提前告知是吗?如果只是告知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我一个没权没钱的寡妇,哪做得了你顾大少爷的主啊?说娶妹妹就娶妹妹,说乱伦就乱伦,你可真出息啊。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连自己的妹妹都敢肖想,该有多骄傲?嗯?你敢对你爷爷说吗?”
说罢她转头望向顾桃,后者想起爷爷,心中亦是愧疚非常,虽然知道自己和顾深并没有血缘关系,却实在是心虚。不仅是她心虚,顾婉莹这话说得太刺耳,饶是顾深坦荡,也无法绕过那两个字的纠缠,终是皱了眉头。
可二人都不曾有过半分后悔。
而后一时无话,餐厅里静悄悄的。
徐叔原本站在旁边,可担心两位小姐都有孕在身,不能吃的太腻,便收拾好了碎掉的汤盅,之后又过来清理顾深的裤腿,十分尽职尽责。不想老迈的男人终是不太灵便了,在弯腰的瞬间忽觉一阵晕眩,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瞿洛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过来,牢牢搂住了徐叔的腰才减小了冲击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盛怒之下的顾婉莹都给吓傻了。
顾家管家倒了,顾家顿时乱作一团。
顾桃去扶徐叔,阿姨急忙给叶盼丹打电话,顾深跑去开车,一行人急急忙忙往医院去了。
又是一夜的折腾。
叶盼丹为徐叔做了非常全面的检查,好在撞得不重,只是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就好了。不过叮嘱了他们,虽然说六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算太大,可终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地工作了,如果必要的话,还是另请一位管家较为妥当。
一家人都沉默了。
没人想要换掉徐叔,包括顾婉莹在内。
徐叔却一直没醒。
天快亮时,顾若和瞿洛被顾深打发走了,瞿洛这回倒是识趣,说要顺路送顾婉莹回去。顾婉莹看着一直手拉着手坐在病房客厅里的顾深“夫妇”,简直恨不能拿水果刀戳死他们两个。
临走时勒令顾桃和她一起回去,顾桃怕她生气起来不管不顾的动手,她倒不要紧,要是伤到小的,于她和顾深都是一场灾难。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顾深便已经横在二人中间,对顾婉莹说:“姑姑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回家请罪。”
顾桃被他护在身后,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听着顾婉莹足有五六秒之后才离开,不知要瞪了顾深多少眼。
片刻后,顾深回身抱她,她却轻轻挣脱。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的太太()
“你的脚踝割破了,快包扎一下。”她说着转身,想去找叶盼丹要纱布和酒精。
顾深却不许她离开,重新将她捞进怀里,她听见他的长叹。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谈恋爱了。”
他也从来都没有藏着掖着啊顾桃案子腹诽,掐他脸。
“是过日子!顾先生!我是你媳妇儿了!”她生气的提醒。
顾深笑了。
“对对,我的好媳妇儿,我的太太,我的爱人,我的若若。”
顾桃说他肉麻,面上的笑却怎样也收不回来。
这两个人明明才挨了骂,明明至亲徐叔还躺在病房里,可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可怕了。
流言、诽谤、不解、痛苦,统统功效减半。
他们现在就是喝了福灵剂的哈利波特,应该去买彩票!
顾桃帮他消毒包扎好了脚踝上细细的伤口,又撩起他的裤腿仔仔细细地检查。他正在打电话,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眸色温柔。
偶尔进出的医生和护士都忍不住要多看两人几眼,心觉这俩人多登对啊。
是很登对。
不过有人觉得不大对。
很久之后,顾深每每回忆起这部分记忆时,都心如刀绞,无比后悔。尽管那时候他的若若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与他比肩而立,他也无法将那种失落和懊悔化解半分。
他一生,相比于多数人,算是做过了无数重大决定,虽不说有着倾覆他人人生的权利,可玩弄金钱、权利、名誉,也自认甚少行差踏错。
而这些看似重要无比的事情,相比起顾桃来说,又不过尔尔。
他总觉得自己深爱着这个对他毫无芥蒂的姑娘,已经将她爱到了灵魂里,所有有关于她的事情势必当做首要大事去一一解决,总不容反驳地将她护在怀里,不许她受任何风雨侵蚀。
日复一日,是他用这近乎变态的爱生生折断了她的羽翼,让她变得不能飞离他身边,只能默默仰望着他。
他曾一度认为这便是幸福了。
毕竟,在这寂寥的人生中,遇见这个人,守了这个人,还不可以幸福一生吗?还有人能比他更爱她吗?
他信仰这份爱情,他也信仰亲情。
他信仰顾若是爱他的妹妹,他信仰九岁之后能身兼母职时时关怀他的姑姑。
并且自大的以为她们对他所爱的若若也有如此亲情。
可是他错了,犯了这辈子最最重大的一个错误。这种对顾桃近乎于轻视的对待,在他不经意间种下了因,他无法想象那即将到来的果会是如何。
他忘了这些亲缘一直是以血缘和金钱维系着,那些只对于他的容忍和包容绕到他的姑娘这里,总要打个大大的折扣。
他的姑娘从来就只有他。
而他却另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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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蔽野电话响起时,她正看着陈眼青在录音棚里为了一个音节而垂头丧气,看他明媚的眼中蓄满了失望,自己的嘴角却弯成了最好看的弧度。
尽管电话里优雅知性的女声让她很是厌烦,但没有办法,她不能反抗。
就如同她不能克制对陈眼青的爱一样,她也不能克制对金钱和权利的屈从。她爱的东西很多,而钱,能让她将所有所爱收入囊中。
包括陈眼青。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笼中鸟()
他好似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头来,眉头皱起,看着很上火。
柳蔽野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对他竖起了拇指。
他耸耸肩,接着反复推敲着。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对,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嗯,我明白的。”她低头回答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对方又说了句什么,她看着就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