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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不是有那么句话,’亲戚远来香,邻居高打墙。’”
顾桃傻傻的笑,他捏捏她的脸颊。
“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她拖长了声音,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节目。
董宜年下午有约,晚上也有约,不过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推掉那些无谓的约会了。
“看看哥干什么呢,咱们去碧园吃饭吧,让他们把桌子摆在院子里。”顾桃兴冲冲地看着他。
他耸耸肩,无可无不可。
顾深那边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听。
“喂?若若?”柳蔽野的声音在听筒那头响起。
顾桃立刻收敛了面上的笑。
“我哥呢?”
她语气不善,董宜年听出三分怒意,好奇的看过来。
第六十八章 占有()
什么叫“告诉我也一样”?
顾桃的火气就这样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成功挑起。
“你现在还学会偷东西了吗?”她一时被怒火冲昏,也顾不上其他,劈头便乱扣罪名。
柳蔽野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顾桃握着手机喘着粗气,董宜年看着她,目光颇不赞同。
不过片刻,顾深的声音便响起,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谁?”
“天呐顾深,你可来了,不然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柳蔽野如蒙大赦,忙不迭将手机还给顾深,好像自己握着的不是个手机,而是个烫手的山芋,“快,你妹妹。”
那语气,活脱脱就是在说她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抑或是一个只会撒泼耍赖吃醋的中年妇女。
顾深熟悉的声音传来:“若若,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顾桃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想挂断电话的欲望,并且真的这样做了。
“若若,你应该问清楚点。”董宜年道。
“我不应该。”她不耐,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扔到后座上,觉得烦透了,“哪有什么应不应该?他爱找谁就找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董宜年摇摇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才说:“她原来跟我的时候,也就是想找个男人帮衬自己的家业罢了。抱着这种想法找男朋友的女人搭上了你哥,可能轻易放手?他们家和瞿家的情况差不多,为了那点财产明争暗斗,你哥能明白的。只要他把持住自己,时间长了,柳蔽野也就放弃了。其实前阵子我看她还在追瞿淮呢,就等等,看开点吧。”
“追瞿淮?什么时候?”顾桃问。
“就我去南非以前,大概是你受伤那阵子吧。我妈和瞿淮的妈妈打麻将,听他妈说挺喜欢她的。别说,她还真有两把刷子,还没拿下瞿淮,先把他妈搞定了。”
顾桃皱眉。
这样的女人整天在顾深面前晃来晃去,顾深真的能把持住吗?她不确定。
追溯到柳蔽野和顾深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她在酒吧喝醉的那一天。按照董宜年的说法,那时候的柳蔽野应该是在追瞿淮无疑了。具体情况她虽然记不清了,可是她和陈眼青的亲密她还是能确定的。陈眼青、瞿淮还不够,还要搭上一个顾深。
如果只是为了钱,那天她明明都已经把瞿淮家密码告诉她了,放了那么久的长线,怎么会忽然临阵倒戈,让这条大鱼临阵脱逃了呢?
这个女人,用欲壑难填四字形容最为妥当。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顾桃似乎是在提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董宜年听到她的问题,停了车。
“若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要嫁入豪门,谁给她机会她就嫁给谁。”董宜年说:“你是因为她选择的是顾深,所以生气吗?”
顾桃认真思考着他的问题。
是啊,柳蔽野选择董宜年时,她就未曾担心过,她知道董宜年处理的好。可为什么轮到顾深,她却这样生气这样难过。
“我是怎么了?”她有些懊恼。
在她原本的思维中,一直以为是顾深控制着自己、束缚着自己,就从没仔细想过,自己是否也一样在操控着顾深。
第六十九章 顾深()
董宜年望着前方的行人和车辆,陪着她沉默了许久。
后座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回头看,果然是顾深。两个人静静地听着那个手机铃声,听着它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归于寂静。
六个未接来电。
顾桃觉得特别懊恼。
董宜年想了想说:“有些话,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作为你和顾深共同的朋友,我虽然不是当时人,却有立场让我比当事人看的更为客观。”
顾桃看着他,好像一只迷茫的小鹿。
“你一直在埋怨在恐惧,觉得没有家没有根,其实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恐惧的到底是什么。像今天,你能和桃子相安无事的相处,也觉得开心,就像普通的家人一样,这是不是就证明了,你怕的从来都不是失去顾若这个身份,你怕其实是失去顾深。”
他这一番话徐徐道来,却如当头棒喝一般,令她瞬间清醒。
真的是这样吗?
因为怕失去顾深,所以一直纠结于身份,因为怕失去顾深,一直在意着所谓的公平。
她直到今天才明白了,原来对于顾若的到来,对她的她最大打击并不是失去顾家女儿的身份,也不是可能会失去顾家庇护的慌张,而是失去顾深独宠的恐惧。
是对顾深的占有欲让她心惊胆战。
“若若,这么多年来,我看得真真切切,顾深对你的用情,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来得更深刻。至于你对顾深,如果你能诚实的面对自己的话,我想你应该也是想得明白的。”
顾桃好半天也没敢接茬。
她轻轻扶着额角,手指无意间擦到之前被高跟鞋砸出的伤口,上面结的痂早就脱落了,现在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肉,她的食指无意识的在上面摩挲着,想起了当晚顾深的那个吻。
那是她的初吻。
董宜年说完便发动了车子,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
是夜。
顾桃在门口犹豫了好久,要不要进门,要不要见他。
董宜年的话对她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她的世界几乎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坍塌重组,原本的一切爱恨嗔痴皆变成了虚妄,剩下的东西沉甸甸的,她既不敢轻易拿起,也不敢随便放下。
那些东西太复杂,复杂到不能用情之一字来概括,它包含了许许多多的人情世故甚至是道德伦理。
而那些东西也太简单,简单到一切想法最终都能落脚在两个字上——顾深。
顾深,顾深,顾深。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默念着这个名字,倚靠着大门,仔仔细细地回忆着两个人生活中的点滴幸福。从他表明了心意,到更之前,他们作为兄妹时的幸福时光,如数家珍。
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她的嘴角始终不自觉地上扬着。
“我喜欢你。”她悄悄说,而后目光一点点的坚定起来,又坚定的说了一次:“我喜欢你!”
电梯门就在这时候打开。
顾深走出电梯时,眉头紧锁着,眉宇间尽显疲态,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就径直向门口走去。
第七十章 我喜欢你()
顾深直到走到近前,才发现她站在门口,抬头便见她俏生生的望着自己,唇畔带笑,眸中含情,他冷不防撞进她的眼中,着实恍惚了一瞬。
他已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见过她这样清澈的目光了。
自从顾若回来,这许多年,顾桃看他的目光早不似儿时的亲切澄澈,其中似乎总含着隐约的忧愁和恐惧,连带着她的人也逐渐变得有些怯懦卑微。很多时候即便是在笑,那笑意也远入不了眼底。
她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笑意温柔地望着他,高高兴兴地叫哥哥。
“哥!”
她声音清脆,背着手上前一步,就站在他的下巴前,仰头望着他。还像少女时期一样,活力十足,光芒四射。他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腰,而后轻轻拂起她鬓边的碎发。在脑海中回忆着更久远之前,属于两个人的珍贵记忆。
“我以为你生气了。”他抱歉道:“她是来为他父亲拉风投的,你知道”
他从不隐瞒她任何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话不能摊开来说。所以即便是有可能会惹她生气,他也不愿意用“欺骗”来敷衍她,没想到却被她气鼓鼓地打断。
女人就是这样,你给她事实的时候她想要个态度,你给她态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