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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外界都喜欢她的端庄乖巧,而他独爱她最真实的这一面,刁蛮也好、任性也罢,只要对她无害,依着就好。
“我现在还不能走,阿爹的身体不好,铺子又要打理,谢雪一个人在这顾不了两头。”如果厉泽阳的到来动摇他,那么倪初夏的那番话,去让他做出了决定。
想到倪初夏刚刚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杨胜垂头笑了。
厉泽阳眉头紧蹙,薄唇抿起,语气带着警告意味,“她是你嫂子,认清自己的身份。”
杨胜张了张嘴,无奈开口,“我是在想你肯定没看过她今天张牙舞爪无所畏惧的样子,和母夜叉有一拼。”
“她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厉泽阳语气恢复平淡,眼底的冷意却未散去。
“泽阳哥,我还没胆子和你抢女人。”杨胜心里无奈,他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才不要母夜叉。
厉泽阳冷哼,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也要抢的过。”
杨胜看着男人进了房间,无奈抿唇,得儿,他算是明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真正内涵了,大街上偶有断手断脚的人出没,可没见过不穿衣服的人。
等倪初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
厉泽阳坐在床边,轻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因为房内没有开灯,她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脸庞,亦如第一次见面,看到他冷硬刚毅的侧脸,微抿的薄唇,还有那道声音,性感又不失霸气。
“我睡了好久,天都黑了。”倪初夏撑着手坐起来,一双眼睛在暗中格外明亮。
“嗯,厨房给你热了饭菜,是起床还是端过来?”厉泽阳说着,将房内的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亮起,并不刺眼,还带着暖意。
倪初夏掀开被子起来,毕竟是在别人家,端到房里总归不好。
厨房里,厉泽阳把饭菜端出来,用草灰把灶台里的火灭了,动作熟练,显然已经做了很多遍。
“以前外公在的时候,他家就是这样的灶台,冬天还能烤火。”倪初夏坐着,唇边带着浅浅的笑。
厉泽阳心思不在的“嗯”了声,拿了棍子在灶台拨弄,最后拿出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小心地去了皮,放进碗里,走过来低声问:“外公有没有给你烤过红薯?”
闻到一股甜香,倪初夏弯下眼睛,看着碗里软香泛红的红薯,心思百转千回,摇头没有说话。
“先吃饭,等红薯凉了再吃。”想伸手轻拍她的脑袋,瞥见手上的烟灰只好作罢,见她乖巧的吃饭,他出了厨房,走到水池边。
“头儿,胜哥说这个月底就和我们回去。”
裴炎一直在厨房外等着,见他们夫妻俩腻歪着,就没好意思进去,好不容易逮到他出来,就赶紧过来。
“嗯,他和你一起回去。”厉泽阳专注地看着手掌,情绪平缓,并未有波动。
杨胜会同意离开,一直都在他的预料中,只是比想象中要早了一点,结果不改变就好。
“和我?”
“我今晚送她回苏南,接下来在苏南有些事情要处理,你留下来。”关上水龙头,男人的目光落在厨房的那道身影上,眼睑微动。
“头儿,我要和您一起去。”裴炎眉头皱起来,模样严肃。
“你留在这里,我还有事让你去做。”厉泽阳看了后院里的摆设,眸色转暗,“我不在舒城的消息已经走漏,不管是影刹还是那群人,实力不容小觑,你和杨胜离开前,安顿好谢家爷孙俩,这里不能再住下去。”
裴炎挣扎了很久,闷声说道:“那您要保护好自己。”
厉泽阳略微点头,朝着厨房走去。
刚进去,就见倪初夏放下碗筷,笑眯眯地站起身扑过来,“红薯很好吃,等你回家也要做给我吃。”
“好。”
“可是家里没有这种灶台。”倪初夏有些沮丧,恨不得把谢家的灶台直接搬回家。
厉泽阳好笑看着她,手指轻弹她的额头,“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
“也对,你是百科小助手,什么都会。”倪初夏挽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身上,“我晚上睡哪?”
“今晚送你回苏南。”任由她这么靠着,厉泽阳带着她走到后院。
倪初夏想着自己从苏南过来也有三天,这三天把事情全部丢给方旭一个人,的确有点不厚道,也就没反驳。
出了谢家后院,裴炎把遥控车钥匙递给厉泽阳,眼中还有些担忧。
虽然不知道头儿去苏南要办什么事,但总归是一个人,如果被影刹得知了他的行踪,无疑是危险的。
“不要这么幽怨,明天他就能回来了。”倪初夏望着裴炎,他的眼神就在控诉厉泽阳抛弃了他。
“夫人路上注意安全。”裴炎在厉泽阳的注视下,硬生生地改口了。
“还有,对付杨胜,你就是要话比他多,他这个人太闷了,得让他多说话发泄出来。”倪初夏说完,轻拍他的肩膀,“帮我问候你的情妹妹。”
坐在副驾驶上,倪初夏忍不住笑起来。
看来还真是印证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这句话,裴炎这闷葫芦都开窍喜欢姑娘了。
厉泽阳专心开车,自然没空理会她的自娱自乐。
路上,倪初夏从包里掏出手机,见已经是自动关机。
插上充电器,开机充电。
手机刚打开,就开始连续震动,一条一条的短信接连而来,联系人还全是同一个。
——死丫头你胆子大了,竟然敢关机,开机回电话!
——派你出差,你给我出去旅游,好样的!
——限你今晚六点前给我回电话,否则后果自负!
——失踪4时才能报警立案,今晚十点再联系不上,大哥可就要报警了。
倪初夏懊恼地扒拉头发,这个死方旭竟然告诉大哥她来了北塘,按照倪明昱的处事风格,她这次肯定得给他扒两层皮下来。
瞧瞧这发的短信,没有一条语气好的,全是威胁恐吓,这是亲哥啊。
最后,倪初夏瞅了眼身边的人,眼中蓦然闪过一抹精光,“老公”
厉泽阳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经验告诉他,她后面说的绝对没有好事。
“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倪初夏眨巴眼睛,直溜溜望着他,满脸的期待。
“在我印象中,只有你欺负别人。”
况且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别人欺负的份。
倪初夏见骗不了他,颓废地垂下头,“你就不能说帮我欺负回去吗?”
“有话直说,我考虑帮不帮。”厉泽阳太过了解她,平时都连名带姓叫他,突然娇滴滴地喊‘老公’,正常才有怪了。
“大哥来苏南了,他给我发了三十多条威胁短信,我这两天因为陪你没能看到,他给的期限已经过了,你说该怎么办?”倪初夏一口气把话说完,脸不红心不跳。
一句‘我这两天因为陪你没能看到’令厉泽阳苦笑不得,他记得昨晚临睡前还提醒让她把手机充上电,看来她是完全没有听见。
“老公,我该怎么办呀?”倪初夏瘪着嘴,脸上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倪明昱惩罚人的方式,即使过去十年她都还记得。
“大哥有那么可怕?”厉泽阳倒是来了兴趣,以往都是见她无法无天,戏耍别人,还没见她这么怂过。
“不,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倪初夏陷入童年的回忆当中,有一次,大哥的高中同学来家里玩,那时候她还不到十岁,最喜欢家里来客人,但是大哥威逼利诱不让她出来,最后她还是没抵住诱惑,从房里出来了。结果,他的那些同学看到她之后,脸上都是惊愣的表情,随后纷纷开始盘问起大哥。
你不是说你妹妹是聋哑人吗?
靠,上次你还和老子说你妹精神不正常,让我接济你给她买东西。
于是,她就明白,二十岁以前的倪明昱,就是混小子一个,就知道用她怎么怎么惨,在外面混吃混喝,偏偏还有那么多智障相信。
当倪初夏把这件事简单告诉厉泽阳之后,看到他眼角短暂地抽搐,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我不管,他要是打我骂我,你都要保护我。”
得到他的应允之后,倪初夏霸气十足地给倪明昱回了一条短信。
——今晚八点归来,记得接驾。
此时,倪明昱手里端着红酒,慵懒靠在座椅上,扫了眼手机,轻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胆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