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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大房间里搬了出来,和佣人们一起住在一个小平房中。一个姑娘和一帮大老爷们住在一起,总显得很别扭。同病相怜,佣人们倒是变得更加尊重成芸。
半月后,万物复苏,春天的温香眷顾麦家大院。花园里的小草破土而出,斑斑点点的花骨朵冒出枝头,派生出盎然的生机。成芸提着一个装有石灰水的大桶,用刷子沾了白水给树皮上色。草的香气,土壤的阴气,石灰的浓味,成芸淋浴在复杂的空气里,春天的光阴内。
“呵,这么大个桶,不重吗?”忽然从下钻出来一只手,抓住成芸握着刷子的手。这一只手上滴着石灰水,还有几处破了皮的疮伤。
“。。。。。。”成芸发愣着,没有说话。来者是一男子,戴眼镜,厚工服,白皮鞋。看着白皮鞋,有点像麦勃。
“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天哪,麦勃,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你已经认不出我来了,不是差点。”
“你回来了,你和麦相都好吗?”
“都好,你呢,手上有伤,脸上也有伤。是我妈让你做这个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
成芸没把话说完,麦勃已经走远了。成芸把手在草丛里擦了擦,来感觉自己的脸。麦勃说“脸上也有伤”,可我脸上没有伤的啊。
其实,成芸的脸上有伤痕,心里深处也有抚不平的疤痕,只是她忍气吞声,已经看不见病了。
麦勃进了厅堂,向麦夫人问好,细心跟她说着矿区的一些情况。麦夫人欣慰地笑,夸麦勃说儿子长大了,自己很放心。
“妈,你看我把哥给你带回来了吧。”麦相从外进来,钟子尾随两手提着塞满的大袋子。上次出了车祸,所有年货都毁于一旦。这次回来,带了野核桃、杉果、蘑菇、风干野鸡肉。。。。。。“还有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麦夫人喜笑颜开,说麦相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要记头等军工。
晚饭的时候,桌上呈出了麦夫人特地点上的家常美味菜,还有今天刚带回的清蒸白蘑菇、焖锅野鸡肉等等。麦夫人欢笑着给俩儿子夹菜,说在矿区干活辛苦,多吃点补补身子。
麦家兄弟俩都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今晚的饭桌上没了老管家,也没了成芸。正跟着佣人吃饭的成芸,不知道此时在想着什么。
“麦勃啊,今天你一回来,我就跟医院那边联系好了,我们。。。。。。”麦夫人还不死心,要让麦勃做手术。
“来,钟子,你也吃,做人是平等的。”麦勃把麦夫人夹给他的菜全倒入钟子的碗里,说自己没胃口,出去了。
次日凌晨,天未亮,麦夫人从沙发上醒来,亲自守在一楼厅堂里。静等天亮后,麦夫人上楼去找麦勃,要死拽儿子去医院。她守候了整整一夜,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麦相,麦相。。。。。。”想着去拽麦勃的麦夫人,转而奔入麦相的房间,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小儿子可以帮自己。
可不妙的是,麦相也不见了,床上的被窝是冷的,床边窗户是开着的。
麦夫人派人去寻,来人回禀说,成芸,也,在黑夜里远走高飞,早已消失得无影踪。
第59章 星星拉成线()
“走吧,逃吧!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去吧,永远不要再回来。”,麦夫人悲沉沉地与厅堂内的沙发地板倾诉。
派去找成芸的两个佣人,他们跟麦夫人汇报了情况走出来。现在麦家佣人中传开了消息,说麦夫人的儿子走了,成芸逃了,这俩人开始感到愁苦,是要自己逃呢?还是等麦夫人来赶自己走?俩人相互拍拍肩膀,只怪没有生在富贵里。
这个早上,麦夫人的心情由喜转悲。她不是没有做过很坏的打算,那就是麦勃还是不听劝,拒绝做换眼手术。那好,麦夫人也不是好惹的。看看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麦夫人受嫡长子继承制的熏陶,一直偏爱于长子麦勃,当然麦勃才能稍占上风也是一层关系。假使你麦勃仍旧目中无母,你行你素,那麦夫人也不是不可以废长立幼,把所有财产都交归于麦相。
麦夫人知道麦勃不在了以后,依着计划中的结果去找麦相。但是,让她更加失望的是,小儿子麦相也不见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大就有小。还好,儿子跑了,还有成芸在。
麦夫人遣人去找成芸,却得来空手而归,说成芸也消失了。不用再问下去,麦夫人知道成芸也被儿子带走了。
昨天三更时分,因为麦夫人守在下面,麦勃得想别的出口逃离,除了大门就是窗户。窗户在就自己房间里,虽然有点高,但这条路用起来相当便捷。他把去矿区所带的装备从楼上滑下去,“啵”的一震,把隔壁的麦相给震醒了。
麦相爬起来打开窗户往下一看,哥哥麦勃和钟子正在下边捡东西,拉口袋。一条长长的绳子连着地面到麦勃的窗户边。麦相向他们挥挥手,表示小心行事。钟子缩着头一根手指放在嘴巴正中间,表示不能说话,惊扰了麦夫人。
阑珊的路灯下,麦勃提着包,钟子扛着袋,俩人并列同行,隐没在灯光找不到的夜色中。麦相巴望着,很有一种古时候的读书秀才带着书童,赴京赶考的辛酸,颇受感动。
钟子开车,麦勃吸烟,悠闲地聊着矿区的事情。
麦勃问钟子,矿区内部没有鬼,那会是什么人敢去偷矿车?钟子说可能是麦勃真的看错了,因为那时眼睛受了伤,把普通卡车看作是矿车。
麦勃有点动摇,要真的是这样也就好办了。就怕矿区内部有鬼,动用了矿车,我们都找不出来,而且也都查了半个多月了,为什么就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呢?
麦勃思疑道:“钟子,你真的是每个人都查过了吗?”
“我的大少爷,天地良心哪,我都查过了。”
“不行,你一定没尽力,不然也不至于这样,我们现在就只能放纵着别人在暗地里打算盘,迟早矿区是会出大事的。”
“麦勃,不行我们就公开明查吧,我也害怕暗访套不出事情来。”
“再等等,一旦让人察觉到了风吹草动,搞不好都会危及整个矿区,还是得把恶势力消灭在摇篮里,我不相信他们能永远不露马脚。”
“麦勃,我们这次又这么走掉,麦夫人不会追到矿区来吧?”
“不必忧虑,我妈要是真的追到矿区来,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像项伯伯那样,你懂得!”
“别呀,你要寻死,开玩笑的吧,我可不想失去你。”
“开什么玩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替我死在矿区众人面前,我可以忍痛割爱,只要你的付出可以保全我。”
“我听你这么一说,想死的心都有了。”
麦勃阻拦钟子,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也得开车送自己到了矿区,再做打算。钟子回答,也许时候到了。因为后面跟上来了一辆车。
“麦勃,跑不跑?”
“废话,跑啊!”
钟子头一倾,伸脚一跺,只听见“唧唧唧唧”的声响,车子像离玄之箭般射了出去,甩下后面的车子好几条胡同的距离。
“停车!”麦勃叫住钟子。
“为什么?”钟子猛踩油门,车子闪电般飞驰在小城镇的马路上,夜空中的星星被速度拉成长长的流线丝带。
钟子把车驾到上山的匝道口,本以为甩开了后面的车辆。事实却是匝道口缓缓出来一辆车,横着堵在钟子的去路。
“完蛋了,麦勃,他们好几辆车分头截我们的呢。”
“慌什么,冲上去。”
“你是说,撞过去?”
“冲吧,你撞不到他的,都没它跑得快,怎么撞啊?”
钟子习惯了麦勃这种严格的鼓励,已经没法辨别真伪了,他却犯了一个错误,这一次真的是没别人跑得快。
等钟子的车子接近砸到的时候,出来的那辆横着开过来,对上钟子的车头,原地漂移九十度,并列朝向匝道。
钟子被突如其来的车技看昏了眼,赞不绝口。坐在车里耍酷的家伙,他不是别人,就是麦相。夜间看见哥哥和钟子背着行囊走掉后,麦相顺手牵羊,轻装上阵,借着麦勃的缆线就下来了。下来后,他还不甘一个人走,去叫上了成芸,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见证自己酷毙的车技,是怎么蹂躏钟子的荣耀。
可见,弟弟麦相和贴身护卫钟子兄弟一直都是兄长麦勃的左膀右臂,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