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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在厕所里嚷起来:“哒哒,抱安安去睡觉。”
霍冠群松了一口气,大步走到厕所,一把抱起安安,朝着主卧室走去。
给安安盖好被子,他正要关灯,安安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哒哒不讲故事吗?姐姐每天晚上都给安安讲故事的。”
霍冠群一怔,他还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更别说是小女孩了。
搜肠刮肚好半天,竟然想起程雨湘对他讲过的《东郭先生和中山狼》的故事。
习惯性,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物。
故事还没有说完,安安已经睡着了。
霍冠群抿着嘴唇,静静地望着灯光下的安安:粉嫩的小脸,长长的眼睫毛投影在脸颊上。
对不起,安安,是哒哒害你享受不到父爱了。
心尖又是一阵绞痛。
霍冠群微微蹙起眉头,弯身亲了亲安安的额头:做个好梦吧,可爱的安安。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的玩具少得可怜,只有一个大眼睛的绒毛兔子玩偶。
客厅里,也只有一盒积木和一个十厘米高得多洋娃娃。
相较之下,康康简直是生活在蜜糖里。
不仅有专门的玩具室,别墅的小花园里还为他搭建了秋千架和跷跷板。
霍冠群摸了摸安安的头发,轻轻关上了小台灯,轻手轻脚地走出主卧室。
……
正要发动车辆,李悠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把拦住兰博基尼前面。
司机刘松一个急刹,让后座上想问题的霍冠群习惯性地前扑。
“怎么了?”
刘松摇下车窗,李悠然凑上前,惊喜地说:“冠群哥,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霍冠群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明天上午有课,我刚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回学校呢。”
李悠然一边说着,一边大咧咧地拉开车门,坐在霍冠群的身边。
“冠群哥,你最近很忙吗?我好多天都没有看见你了,给你打电话,你总是说忙。”
霍冠群捏了捏眉心:“是啊,最近确实太忙了。”
李悠然笑眯眯地说:“康康身体好点没有?我们下周末一起去看看他吧。”
“悠然,乔恩回来了,等康康的身体好一点,我们会将康康接回来自己带,毕竟,孩子要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
李悠然猛然一惊。
她紧紧攥起拳头,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垂眸轻声问道:“冠群哥,你的意思是,不会再见我了吗?”
霍冠群斟酌了一下。
“悠然,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因为康康的事情,耽误了你一年学业,我们一直是过意不去的。当初,我们都认为乔恩很难得醒过来,没有想到,她还能恢复如初。你还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们没有理由再拉住你的后腿。”
“冠群哥……”
“悠然,我知道我现在这么说,你会觉得很伤心,但是,只有忘记康康,你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李悠然的眼泪立即涌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有分别,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想当初,一听说霍冠群有麻烦了,她顾不上自己还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女子,鼓起勇气去医院里接受了试管。
这个孩子是不是她的,可是,也是由她怀胎十月,经历了痛苦的阵痛和撕心裂肺的挣扎才生下来的啊!
那个时候,她真的认为能够用康康紧紧地拴住霍冠群的心。
本来以为除去一个程雨湘就够了,看见程雨湘和耿绍东走得那么近,刚刚放松一下警惕,万乔恩居然在这个时候康复回国了。
只有她才是最爱霍冠群的人啊!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赞成?
看见李悠然伤心伤意地大哭起来,霍冠群有点手足无措。
“别哭了,悠然,你毕业之后,就来擎天集团工作吧,以后生活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
李悠然突然扑上来,环住霍冠群的脖子,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
“冠群哥,别赶我走,我是真心爱康康的,我也喜欢你,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生活,不是更好吗?”
“悠然,别说胡话了。”
霍冠群试图推开李悠然。
可是,她不依不饶,非要紧紧抱着哭。
不让她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也不好。
霍冠群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拍了拍李悠然的后背。
李悠然哭得更大声了。
霍冠群皱起眉头,严肃地对刘松说:“开车,去学校。”
感觉到霍冠群的语气不对,李悠然渐渐止住了哭声。
“冠群哥,我有点失态了。以后,我还可以去看看你们吗?我是说,包括去看看康康。”
霍冠群递上几张纸巾给她。
“当然可以,你永远都是康康的阿姨。”
李悠然擦着脸上的泪珠,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和她争夺冠群哥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
关于程立山去世的讣告,就刊登在次日的《滨城晨报》社会版的小角落里。
不过寥寥数语,霍冠群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他走入房间,换上了一套深黑色的毛呢西服,脚穿一双意大利手工缝制皮鞋。
看上去更加英挺俊秀。
殡仪馆的灵堂,设置得非常庄重和肃穆,冰棺周围摆放着一圈白色的纸花。
霍冠群的视线,越过层层的人群,径直落在角落那个跪着的、瘦弱的身影上。
“贵客到——”
礼仪师看见霍冠群,拉长嗓子喊了一声,全场的视线一起望过来。
99。【099】哭声哀嚎,一刀一刀凌迟着霍冠群的心()
“贵客到——”
礼仪师看见霍冠群,拉长嗓子喊了一声,全场的视线一起望过来。
田启刚站在一旁,冷冷地打量着霍冠群。
只有程雨湘没有抬头,她一直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家属还礼!髹”
礼仪师又喊了一声,程雨湘机械地跪下去,还了一个磕头礼。
她缓缓抬起头,无意中看见一双珵亮的男式皮鞋,不由得一愣蠹。
抬眸,对上霍冠群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眸。
程雨湘猛地站起来,由于腿有点麻木了,她向前倾倒。
霍冠群急忙伸手,想要扶住她。
程雨湘一个侧身,躲避他的大手,冷然地瞪着他。
“你来做什么?”
霍冠群讪讪地缩回手:“我来祭拜一下伯父。”
“滚!”程雨湘红着眼眶。“就是因为你,他才不能瞑目的,你还有脸来?”
声音很轻,重音只是在“滚”字上面,但是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连胡敏洁也顿住手中拿着小白花的动作,无比诧异地望过来。
这个事情,和霍冠群真的有关吗?
“雨湘,你别这样,我……”
霍冠群上前一步,想要再次扶住看上去有点摇摇欲坠的程雨湘。
程雨湘满身寒气,她扬起手,“啪”地一声,狠狠地给了霍冠群一个巴掌。
打完之后,她觉得手掌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蛮劲。
再看看霍冠群,帅气的脸庞上有着深深的五指印记。
程雨湘的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恨意和绝望。
“霍冠群,你特么真不是一个男人,算你狠!滚,你马上给我滚开!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从此以后,恩断义绝,后会无期!”
程雨湘有点歇斯底里,她狂躁地喊着,声音嘶哑不堪。
“雨湘,你不要这样!”
“滚啊,滚开——”
程雨湘绝望地大哭起来,田启刚死死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前进。
“霍先生,请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胡敏洁见状,也冷冷地开了口。
霍冠群五指收紧,他走出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程雨湘。
她仰倒在地上,被胡敏洁紧紧搂在怀里,紧闭双眼,哭得毫无形象。
哭声哀嚎,一刀一刀凌迟着霍冠群的心。
走出殡仪馆,霍冠群点燃了一支香烟,迎着猎猎长风,苦涩地抽起来。
“总裁,别难过了,死者已矣。”
秦朗也下了车,跟着点燃了一支香烟。
“秦朗,你知道吗?她说,一秒钟都不想看见我,要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