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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兰这个傻丫头,从此家务活儿跟她再也没有关系。
“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她连饭都不会烧了,做出来的饭连自己亲儿子都不捧场,直斥为猪食,其他的家务更是没一样干得令王氏满意,这两天可挨了不少骂。
杜春澜冷笑,这才两天就受不住了?原主可都被使唤了六七年了!
她落了水杜家不管不问也就罢了,竟连休息两天都不许,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外头李桂芳还在满嘴喷粪,骂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赔钱货”、“贱蹄子”,不止骂她,还将其他人也捎带上了,骂孙氏“狐狸精”、“骚货”,骂杜金桐“薄命鬼”,骂丫丫“丧门星”,骂人的词儿都不带重样的,杜春澜可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孙氏安静做着绣活儿,枯黄干瘦的脸上满是无奈隐忍,手指尖不时就被戳出来一个血珠子。
杜金桐熟练地编织着草鞋,面无表情,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而在猪圈外剁猪草的丫丫用的劲儿更大了,“砰砰砰”的声音传来,似乎恨不能将木板剁成两截。也不知道她干瘦的小身子里哪儿来那么大力气。
三人听着外面的辱骂,谁也没有出声。屋子里气氛很是沉闷。
杜春澜嘴角一勾,眸中却毫无笑意,她摸了摸乖乖趴在墙角的一只黑蜘蛛,声音轻若呢喃:“小黑,去,将外头那女人给我狠狠地咬她几口。”反正小黑无毒,咬了顶多难受一阵子,却不会有性命之危。
小黑似听懂了一般晃了晃脑袋,速度贼快地爬了出去,一晃眼就不见了影儿。
小黑是这两天她修炼时被她周身聚拢而来的木系灵气吸引来的,足有巴掌大小,许是被灵气滋润了的缘故,变得有几分通人性,她说的话基本能听懂。
而它全身漆黑,趴在同样黑乌乌的墙上,根本看不出来,所以孙氏几人都没有发觉它的存在。
不一会外头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声,“啊!别过来!滚开!别咬我——”
丫丫跑进来眉飞色舞地跟杜春澜讲:“阿姐,三婶被咬了!不知哪里跑出来好大一只蜘蛛,”她两只手比划了下,做了个抱西瓜的动作,“足有这么大呢!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好吓人!三婶被咬得满院子乱窜,哧哧哧哧”
她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杜春澜看着小丫头笑得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了,摸摸她的牛角辫,“该!谁叫她骂的那么难听?连蜘蛛都听不下去了。”
丫丫笑过后不由担心,“阿姐,大蜘蛛会不会来咬我们啊?”
“不会,它只会咬坏人。”
丫丫顿时放心了。
经过黑蜘蛛事件,李桂芳等人终于不再来找麻烦,怕被蜘蛛咬,杜春澜总算得了点清净,不必担心修炼中途被人打断。
没有吃的来补充能量和体力,她只能拼命修炼吸收灵气来滋养身体,希望快点好起来。
说起来若非没有异能在身,她就算穿来了怕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又躺了三天,杜春澜总算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算她想继续躺下去也不行,王氏已经彻底断了她一家子的口粮,连清汤寡水也不给了,就是逼着她起来做事。
不过杜春澜起是起来了,却没打算再给这一家子当牛做马。
“娘,我出去走动走动,别跟奶他们说我已经起来了。”
“别走远了,小心吹了风。”孙氏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嗳,我知道。”杜春澜欢快地应了声,迫不及待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深吸一口这个世界的清甜空气,感觉整个胸腔都被净化了一般——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气味混了进来?她竟然忘了这里还养着一头老母猪!
挨着猪圈的地方是一片收拾得齐整的菜地,这可都是原主的功劳,墙角还种着两棵有些年头的树,一棵杏,一棵枣,都是能结果子的。
杜春澜见了心里一动,既然她有空间,怎能不好好利用一番?她各折了一根树枝下来丢进空间,利用精神力挖了个坑埋进去。
望着远处苍翠的山峦,她两眼发亮,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去探一探了。
第5章 松鼠()
走之前杜春澜将小黑留给丫丫,叮嘱她:“若是有人来找事儿,你就让小黑咬他。”
丫丫怯怯地躲到她身后,有些不敢接,“阿姐,我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见多了末世体型堪比卡车的变异蜘蛛,小黑在杜春澜眼里那完全就是一只迷你可爱的蜘蛛baby。不过考虑到现在到底不是末世,能长到小黑这么大的蜘蛛估计很少吧?
“丫丫不怕,小黑不会咬你的,你来摸摸看。”杜春澜捉着丫丫的小手摸了摸小黑,小黑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两只爪子在自己身上作乱。
在杜春澜的引导下,丫丫渐渐跟小黑熟悉起来,最后不仅不怕它了,还敢将它捧在手里跟它说话呢!
见状,杜春澜这才放心地离开。
眼下正是初春时节,屋檐上一只春鸠叫唤着,地面上柔软的青草探出头来,翠绿水灵,格外清新,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富有意趣。
杜春澜带上竹篓和柴刀,欢快地奔出院子,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田埂间开着一丛莹紫色的美丽小花,清致可人,柔软无害,在满眼的绿色中格外扎眼,杜春澜前世在乡下的奶奶家待过一阵,认得这种野花——紫花地丁,倒不是这花真的美得让她一见难忘,而是奶奶曾用紫花地丁给她做过菜。
不论油炸还是凉拌,都很美味,起码在那时候的她看来。
嫩嫩的紫花地丁,用水冲洗后控干水,裹上薄面衣——由鸡蛋、水、以及面粉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和而成,用低温油炸,那滋味儿,简直就是童年时的无上佳肴,往往还未等到奶奶端上桌,她就迫不及待地上手偷吃了,也顾不得烫。
凉拌也很不错,在开水中焯过后凉拌,加点盐、醋、黑芝麻、辣椒油,吃起来香香脆脆的,酸中带辣,很是开胃。
杜春澜在往后的无数日子里反复思念它们,眼下看见它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可食,赶紧挖出藏起来!
甚至没等挖起来,她就撕了片叶子送到嘴里,有点涩,有股清味。
“兰妹妹,你怎么了?”
杜春澜看去,一个块头蛮大的少年站在几步远处,还没等她看清他的模样,他就三两步窜过来将她扶起来,担忧道:“是不是头昏了?来,到这边坐一会儿。”
此时杜春澜已从记忆里搜寻出这个少年的信息,杜冬生,杜海棠的哥哥。
原主对于他的印象就是这么简单,然而从旁观的角度来看,这位“冬生哥哥”似乎对原主有那么几分意思。
他以为她蹲在地上是头晕呢。
“我没事,正挖野菜呢。”杜春澜给他看了看篓子。
“哦。”杜冬生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憋了半天道:“那个,我听海棠说你前几天掉水里了,你没事吧?”
杜春澜摇头。
“哦,那就好,那我走了,我娘叫我去地里看看麦子出苗了没有。”
少年,其实你不用跟我交代的。
杜春澜轻笑,杜冬生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脸色涨红,落荒而逃。
傻乎乎的,这种人在末世绝对活不过一天。倒是挺可爱。
杜春澜进了山,周围的木系灵气霎时浓郁起来,一股草木的芳香气息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想立刻修炼的欲…望,继续往里进。
最终,她气喘吁吁地在一棵粗壮的龙爪槐前停下。
树上,萧磐躺在离地两丈来高的一根粗壮树枝上,树枝较他身形犹宽,从下往上看去,完全看不出上面还躺着个人。
他翘着二郎腿,正闭目养神,忽听得一阵脚步声朝这里靠近,他初时以为是哪个同他一样进山狩猎的猎人,并没在意,没多久发现那人竟朝树上爬来,他懒懒睁开一条缝看去——
嗯?那不是前几天他救起来的那妞儿么?怎么才好起来又想不开了,跑到这老林子里来?难道是要在这树上上吊不成?
并不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惊得他下巴差点脱臼。
她爬到他下面一根枝干上后,四处看了看,竟凭空消失不见!萧磐猛地坐起来,掐了自己一把,疼!这说明他不是在做梦!
萧磐惊疑不定地盯着那处,再没了打猎的心思。
杜春澜进入空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