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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四只手过招,半空中道道残影,最终,还是忘机败下阵来,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枉费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又是教你练武又是给你针灸治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不就是点吃的么?竟然还捂着藏着?”
萧磐送了他一个白眼儿,摊了摊手,“没说不给你吃啊,不过吃之前得先跟你商量个事儿。”
忘机挠了挠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听完萧磐的话后,忘机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你小子该不会是看上那小姑娘了吧?”
“老道你想多了。”萧磐矢口否认。
忘机哼哼两声,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美食在前,不就是让他帮个小忙吗?
“没问题。”他一口应下来。
杜家这两天可谓是鸡飞狗跳,为着杜锦堂的断腿,王氏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来,银子花出去不少,可杜锦堂的断腿却是一点儿起色也没有,整天嚷疼,一会儿使唤这个一会儿使唤那个,脾气更是变得暴躁无比,抓着东西就往人身上砸。
本来腿还有接上去的可能,可惜他没一刻静得下心来养伤,自己作天作地,还老吵着要喝酒,李桂芳受不住他,偷偷给了他酒喝,结果他喝醉了大吵大闹,从床上摔下去,包扎好的腿又断开了,这下子是彻底没了治好的希望。
王氏揪着李桂芳又打又骂,“你这个贼婆娘!看不住我儿,害得他被人打断了腿,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精!当初就说不要娶你进门,结果呢!整天懒得跟猪似的,倒是养了一身肥膘!可怜我儿啊!断了一条腿,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边骂一边狠狠掐着李桂芳。
李桂芳一把推开她,“你个老妖婆!你儿子自己要跑出去鬼混,老娘能怎么办?还能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不成?”
王氏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连退几步,抓住桌角才稳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死死瞪着李桂芳。
杜金贵跑出来推了李桂芳一下,“你是坏人!叫你打我奶!我要为奶报仇!”小拳头雨点般朝她砸下去。
还别说,杜金贵年纪虽小,但长得敦实,打人的力气可不小,拳头落在人身上,打得人生疼。
李桂芳气得胸脯止不住起伏,一把揪住他耳朵,“你个杀千刀的兔崽子!老娘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你,你就是这么对老娘的?”
“啊!奶,她打我!”杜金贵使劲儿挣扎。
王氏冲上去和李桂芳拼命,大耳刮子扇过去。
婆媳两个打成一团,二房一家都缩在屋子里,谁也没露头。杜春澜一家更是自过自的,外面吵翻了天也不与他们相干。
孙氏有些心神不宁,“兰儿,要不你去劝劝?”
“娘哎,奶和三婶现在都疯了似的,我要是过去,她们指不定都将矛头对准我,我可不想劝架不成反惹一身骚。”
杜春澜巴不得她们打得越凶越好,狗咬狗,一嘴毛!劝架?怎么可能!
这个便宜娘的性子真是太软了,被王氏那些人磋磨了这么些年,竟然还对他们心存善意。
要换了她,才懒得伺候!
堂屋里,王氏和李桂芳两个怒目而对,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恨不能吃人似的,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声音:“本道路过此地,想向主人家讨一碗水喝,不知可否?”
受到皇帝的影响,大周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对道士很是尊崇,一听有道士来讨水喝,王氏也顾不得跟李桂芳置气,狠狠瞪她一眼,拍拍屁股起身迎了出去。
院门口,一位五六十岁的道人立在那儿,鹤发童颜,眼睛清亮有神,穿着一身干净出尘的青色道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萦绕在他周身,不是忘机又是哪个?
只不过这次出来前他着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看着人模狗样,颇为唬人,跟前两日的不羁落拓样相去甚远。
“道长快快请进,去屋里坐一会儿,老婆子这就去给你烧水泡茶去。”王氏很是恭敬道。
“老人家不必客气,一碗清水足以。”忘机一派高人风范道。
“那怎么行?道长贵脚踏贱地,怎么能连杯茶水都不端上?那也太怠慢了,道长稍等,马上就好。”
“如此,那就辛苦老人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王氏笑得一脸褶子都舒展开了,满脸荣光地进了灶房。
过不久,王氏端着一碗茶水出来,茶是自家珍藏着一直没舍得喝的二十文钱一两的新茶,水是重新从井里打上来的,就连碗也是全新的没用过的细白瓷碗,上头还画着鲜亮的锦鲤哩!
王氏自觉这碗茶准备得得颇为用心,道长喝了定会满意,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赐下治病救人的符篆或者丹药,到时候堂儿可就有救了!
进了屋,却没见到道长。
难不成道长等久了已经离开了?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道士的说话声,王氏忙走过去,见到道长正和杜春澜说话,脸就是一垮,“道长,这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没冲撞您老人家吧?茶已经泡好了,您快去喝吧。”
忘机并不动脚,摸了摸胡子,“老人家,你这个孙女可不得了。”
“她?一个下贱胚子,能有什么不得了的?还能飞上天不成?”王氏下意识撇嘴道,说完见忘机不赞同地看着自己,醒过神来,讪讪一笑,“老婆子我见识浅,道长您可莫要跟我一般见识。您说说,她怎么就不得了了?”
忘机眼神凉凉地从她身上掠过,“这小姑娘颇合贫道的眼缘,贫道便为她卜了一卦,坎上震下,乃为屯(因同谆)卦,寓意她这一生大吉大利,但是十八岁之前不宜出嫁,否则祸及夫家和娘家,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家破人亡,切记切记。”
杜春澜看着这老道一本正经地瞎说,心中的小人笑得直捶地,也不知萧磐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人,比她预期中的可要好得多。
她之前找萧磐帮忙,其中一件便是让他找个和尚或者道士来,假意给她算个命卜个卦啥的,说她十八岁之前不宜出嫁,好不让王氏随意处置她的婚事。
至于十八岁以后?那会儿她们一家肯定老早就跟杜家分家搬出去了,王氏还能插手她的婚事?
这时代的人对这些占卜问卦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一来,王氏就无法对她的婚事指手画脚了。
而她自己,虽不排斥找个好人将自己嫁了,但那也得是十八岁之后的事了,现在正好拿这个做借口,不让王氏干预自己的婚事。
免得她又打着嫁孙女的幌子将自己给卖了。
果然王氏一听忘机这话就有些变了脸色,心中一阵后怕,幸好没将这死丫头嫁出去,否则——
不对,堂儿好端端地断了腿,难道就跟她有关?
“对了,还没请教道长尊号?”王氏略有些忐忑问。
第29章 救人()
“贫道姓陆,道号忘机。”
王氏听了就是一愣,陆忘机,忘机道长?呀!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忘机道长?
可惜等她回过神来时,陆忘机已经飘然远去,很有股事了拂衣去的风范。
王氏悔得捶胸顿足,恨自己没能早点反应过来将人留下,请他为小儿子看腿。
再看杵在那儿的杜春澜,顿时将气撒在她头上。
“你个死丫头!长着眼睛是出气的啊!就不知道将人道长拦下来?”光骂不打可不是她的作风,可惜她左看右看就是没看见棍子之类可以打人的工具,干脆将脚上的棉鞋脱下来,朝杜春澜招呼过来。
小黑可见不得自家主人被打,就要爬过来教训王氏,给她一个好看,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杜春澜却冲它摇了摇头。
她一面往猪圈那里退去,一面弱弱解释:“人家道长要走,我怎么拦得住?”
王氏就是一噎,但她可不是个讲道理的老人家,看见杜春澜那张脸就止不住的恶气上涌,加之听了陆忘机那番话,已然将杜锦堂摔断腿的事怪在她身上,更是铁了心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贱皮子!三天不打你就给我闹腾出这种事来!害得我堂儿摔断腿,我打不死你我!”
她鞋底对准杜春澜的脸扇下来,来势汹汹,然而杜春澜脚下一挪,轻巧躲了过去,王氏收势不及,直直扑进了面前的猪圈中。
老母猪还以为是啥好吃的,兴奋得“吼吼”叫着拱过来。
王氏被猪嘴拱着在猪粪堆里滚了几滚,身上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