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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妤脸一红,白了她一眼,“我身上可是很干净的好吗?哪有什么污垢?!”
杜春澜哼笑一声,“不信?那待会儿洗完了你比较一下就知道了。”
洗完后,王妤看着自己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滑腻的肌肤,无话可说。
她不禁摸了自己一把,“真是又滑又嫩”
杜春澜拧了她一把,“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洗了顿美美的温泉浴,两人也没下山,杜春澜就地取材,弄了顿简单却不失美味的晚饭,两人吃过便在一张床上歇下了。
躺在床上,透过梅树枝桠的缝隙,能看见深蓝色天幕上点缀的点点寒星。
山林间一片阒静,让人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王妤头枕在杜春澜肩头,面带轻愁,“阿澜,听说圣上有意选秀了,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都要进宫参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第116章 土豆()
“不能报病躲过去吗?或者尽快让你娘给你订下一门亲事,先将选秀躲过去再说。”杜春澜提议。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据说寻芳使已经提前来到各地,将各家女子的情况都摸透报上去了,我这时候报病,不是明摆着欺君吗?订下亲事更是不可能。”
杜春澜凝眉,“寻芳使?什么玩意儿?”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经王妤一番科普后,她发现还真如她所想,所谓寻芳使,就是到各地给皇帝选美的人。
这个皇帝,还真是荒唐!
都已是知天命之年,求仙问道也就罢了,现在竟还来祸害小姑娘,真是缺德!
不过当前的问题是,得好生想想法子,帮王妤将这场天降横祸给躲过去。若她真被选进宫,往后一辈子关在深宫之中,跟一大堆女人争夺皇帝的宠爱,那情景,杜春澜想想就心里发寒。
让她假死?那她就得放弃现在的身份,与父母兄弟生生分离,以后一辈子隐姓埋名,还得时刻担惊受怕,不妥。
急病?同样不妥,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有逃避选秀的嫌疑,到时候说不定会被王师中的对手抓住把柄,趁机以此攻讦他。
所以,只能在选秀的过程中来想法子。
杜春澜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宫斗剧里头关于选秀的场景,忽然灵机一动,“笨呐,你到时候故意显露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落选不就行了?”
两人就如何优雅地落选而又不损害到名声这个问题讨论了大半晚上,深夜才睡去。
在杜春澜家住了数日,王妤过了一段舒坦至极的日子,不得不在年岁前回去。
离开的时候,杜春澜一路将王妤送到村口,目送队伍远去。
时间倏忽而过,年关将近,村子里的年味儿已经浓的很了,各家各户都忙着备年货。
杀鸡宰猪炸丸子熏腊肉,打扫除尘做新衣一片热闹红火的景象。
今年虽然闹了涝灾,但下半年村子里的庄稼可是大丰收,杜春澜这个东家又十足宽厚,所以村民手里都落了不少银钱,一应吃食衣物都不缺,可不得可着劲儿好好操持一番?
大年三十儿这晚,村里响亮的炮竹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炸响,家家灯火闪耀,若是从山上往下看,可见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暖黄的氛围中。
杜春澜一家围坐在圆桌边,吃了一顿相当丰盛的年夜饭。
翌日天还是黑的,就有村人来拜年了。
虽说拜年要赶早,但这也太早了吧?鸡都还没叫呢。
杜春澜一家子赶紧起来,将人迎进来。
“给东家拜年了!过年好——”
“祥子叔快起来,晚辈也给您拜年了。”杜金桐将人扶起来,弯腰拜了个年。
孙氏指挥着杜春澜将一应点心果子拿出来摆上,招待来拜年的人。
拜年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因感念杜春澜的活命之恩,众人这个年都拜得分外虔诚。杜春澜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众人都高高兴兴收了,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小孩子更是一窝蜂的往杜家来,因为这里有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
这一天,杜春澜家门前这一片格外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吃吃喝喝,日子就一路溜到了十五,元宵节到了。
城中有元宵灯会,早在下午,杜春澜一家就坐着车进了城。
一到晚上,城中万灯齐放,璀璨一片,如同地上银河。街上人流如织,人们都尽情徜徉在这欢乐的节日氛围中。
丫丫见到街边有卖面具的,当即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钱出来买。过了一个年,她的小金库着实充盈了不少,来自娘亲兄姐以及村中长辈的红包简直收的她手软!
所以小丫头现在也是小富婆一枚了,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完全不用顾忌,直接就能掏钱买。
她也没忘了家人,给自己挑了一个面具后,小手一挥,大方道:“娘,你们也挑一个吧,我来付钱!”
“哟,咱们丫丫也知道给我们买礼物了?”
杜春澜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那是当然。”
杜春澜俯身从摊子上挑了个最丑最凶的戴上,嘴里低吼着作势朝丫丫扑去,吓唬她。小丫头又笑又叫地躲到孙氏身后去了。
正当姐妹俩嬉闹着,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大波人朝这边涌来,原来是舞灯龙的人到了。
一条龙形的巨大灯笼由数十人一起挥舞着往这边而来,两边人流涌动,跟着一块儿走,看热闹。
丫丫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当火龙经过时,它嘴里忽然窜出来一道丈高的焰火,惊得众人一阵惊呼,丫丫喜得直拍巴掌。
一家人被人流裹挟着往前,杜春澜原本还挽着孙氏的胳膊,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冲开了,四处看去,乌泱泱的一片人头,竟是分不清谁是谁,更找不见孙氏几人的身影。
杜春澜找了一阵索性不找了,反正人丢不了。出门前她就在几人身上挂了特制的香囊,她空间里的蜂子可循着香味找到他们的所在,所以她并不怎么担心,一个人在街上悠闲地逛起来,一路走一路吃。
冷不防撞上一个人,“对不——”
话未说完,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人时,她忽然失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的人,戴一张玄色面具,着一袭墨色锦袍,身形修长挺拔,气质冷冽,竟已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而展露出属于青年男子的风采。
但那份熟悉的气息,她是不会认错的。
这人可不就是消失了好几个月的萧磐?
下一瞬,腰上一紧,她脚下悬空,竟是被他单手抱了起来,带进他怀中,他另一手紧紧掌在她脑后,将她压进自己胸膛。
杜春澜手中捏着的一串小吃掉落在地。
远看他十足孤冷,似不可接近,但真正被他拥在怀里,她整个人却被一股温暖灼热的气息包裹,有一种久违的安心。
萧磐携着她进到旁边一条小巷中,几经辗转,最后落在一处僻静所在,杜春澜脚刚沾地,他便倾身压下来,急切地寻找她的唇,覆了上来,两唇相触的那一刹那,他心头一酥,发出一声沉醉的喟叹。
两臂如铁般将她拥得更紧,恨不能压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远处灯火盛放,此处气氛旖…旎静好,时间仿佛为他们停留。
萧磐此来,无法停留太久,两人不过温存片刻,便又得分离了。
临走前,他一再摩挲着她的脸颊,视线仿佛黏在她脸上,不忍移开,但最后,他还是得离开。
杜春澜怔怔立在原地,斜身靠在树干上,手里握着一支打磨得温润光滑的玉簪,这是萧磐迟来的及笄礼。
若非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怕不要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她发的梦。
唉,儿女情长啊。
十五元宵一过,这个年便算真正过去了。
开春后,杜春澜便积极投入到了自己的地主婆事业中,将空间里的土豆和玉米种子找了个由头拿出来,分发给各户佃农,让他们种下。
这日魏景湛来找杜春澜,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花果山庄?”她站在一座简洁大方的牌楼下,将上面书写的四个大字念了出来。
这里便是整个山庄的入口。
经过几个月整顿,杜春澜已经将整片封地连同原本的杜家村整合成一座面积极为广袤的庄子,庄子里有山有水,花果遍地,各种粮食作物一片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端的是一处世外桃源。
所以她便起了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