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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长叹一声,看向萧磐,目中含有深意,“这信上所言,是真的。”
萧磐心中虽有所猜测,但当真的证实时,他还是不敢置信,“你不是说我爹是一个江湖人,我娘是一商人之女,怎么又变成先帝和妖后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
先帝之子?这样的身份,实在震得他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萧潜却没有给他多少时间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一把抓住他的手,“阿磐,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现在你必须赶快去做一件事,迟了,你必有性命之危!”
是夜,一道黑色身影轻烟般掠进刘德元的宅邸中,一路悄无声息地从屋顶上快速走过,最后停在还亮着灯的书房上面。
他掀开一片瓦,看见底下刘德元正立在书案后,案上摆着两幅画像,画像上的两个人相似度达到八成!
黑衣人手中出现一根银针,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下一刻,银针悄无声息被他射了出去,正中刘德元脖颈,银针完全没入他脖子里,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血点。
刘德元只觉得脖子一凉,下一刻,整个人就倒了下去,碰倒了椅子。
声响惊动了外面守着的两个小厮,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唤道:“老爷,您没事吧?”
里面没声音。
两人立刻意识到不好,推门进去一看,刘德元竟然倒在地上,身下洇开了一汪血迹。
还没等他们叫出声,黑衣人从后面将他们抹了脖子。
杀人灭口之后,黑衣人并没急着离开,而是将书房翻得乱七八糟,将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伪装成强盗入室抢劫的假象,而后,他射了一颗珠子将油灯打翻,上面的两幅画像立刻燃了起来,火势迅速蔓延。
书房里都是易燃之物,没一会儿整个书房都陷入了大火中,黑衣人一闪身没入了黑暗中。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胡老幺在赌场里赌了一个通宵,不仅将本钱赚回来了,还小赚了一笔,心情颇好,这会儿正甩着钱袋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往家走去。
一群人围在墙底下看着什么,还议论着“大火”、“杀人”、“失踪”啥的,胡老幺见了凑过去,“又出了什么新鲜事儿啦?”
有人道:“哎哟可不得了!刘公公家昨晚失火了,家里死了两个下人,听说刘公公到现在都没找着,不知道是被烧死了还是咋地?这要是圣上怪罪下来,咱们王大人又要倒霉了!”
胡老幺听了也没甚在意,那刘公公可是个大人物,跟他这样的小人物丝毫不沾边,他靠都靠不上去,理那些作甚?还不如赶紧回家睡觉!
昨晚赌了一晚上精神都振奋的很,到了白天反而困得不行。
胡老幺摇了摇头,踢踏着步子走了。
走到半路,一个浑身乌漆嘛黑的人突然从路边的草丛里滚了出来,正滚到他前面,把他吓了一大跳。
“什么东西啊这是!”走近了看,竟然是个人。
“我去你他娘的,一大早跑这儿吓唬老子!”胡老幺可没什么同情心,相反还记恨这人刚才吓到了他,一脚踹过去,将人踹翻了个个儿。
那人露出正脸来,胡老幺一瞥,怎么觉着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这武进县的人他差不多都见过,眼熟也正常,他也没在意,打算绕过这人离开,正困得慌呢!
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不想那人竟死死抓住他的裤脚不准他走,嘶哑的嗓子竭力道:“我,我是,刘,刘德元”
说完这三个字他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脑袋无力耷拉下去,手仍旧抓得紧紧的。
胡老幺正要踹出去的脚蓦地停在半空,他掏了掏耳朵,“啥?你说你是刘德元,不,刘公公?”
刘德元昨晚并未完全死透,书房起火后,他拼尽全力挣扎着打开密室躲了进去,爬了一晚上,终于从密道出口——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爬了出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一个人,他也没看清是谁,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听天由命,因为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把,这个交给,王大人,告诉他妖后之子萧、磐——”
话未说完,刘德元就已气绝身亡,漆黑的手无力垂落下去,手中的碧玉双龙佩掉在地上,幸好是草地,不然就摔碎了。
胡老幺愣愣地看着已经没了气的刘德元,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刚才他说了啥?
好像提到了王大人和什么妖后之子?
还有萧什么来着?最后一个字声音太低,没听清。
刘公公可是个大人物,他死在这儿,要是牵扯到他身上来可咋办?胡老幺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不管这档子事儿。
他拿了刘德元的玉佩就打算走人。
不过转念一想,王大人这会儿说不定正到处找刘公公的下落,他要是主动报上去,会不会得些赏银呢?
王师中正被刘宅失火刘德元失踪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突然听底下人来报,说是找到刘德元了,立马站了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第87章 宴席()
“就是你发现的刘公公?”王师中看过刘德元的尸身后,命仵作好生查验一番,这才转过头来问胡老幺。
“是,就是小的。”胡老幺缩着肩膀腆着笑道。
“怎么发现的?何时发现的?你发现时刘公公就没了,还是你发现之前就没了?”王师中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胡老幺也没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倒了出来,玉佩的事以及刘德元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说出来。
王师中见再问不出什么,摆摆手,“行了,你走吧。”
胡老幺撒丫子跑了,结果跑了没几步,后头又传来一声“等等!”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他转回来点头哈腰地道。
王师中道:“你是第一个发现刘公公尸身的,以后说不定还要召你问些事,这阵子你莫要乱跑,免得到时候找不着你的人。”
“好的,好的,大人,小的一定不乱跑!”胡老幺忙不迭应下。
“还有,这件事不要到处乱说,闭紧你的嘴巴,否则就是给你自己招祸,知道吗?”王师中目光紧紧盯着他,语气森严。
胡老幺身体一僵,两手捂着嘴巴,使劲儿点头。
王师中走到仵作身旁,弯腰问:“怎么样?可验出什么来了没?”
仵作道:“大人,刘公公的致命伤在脖颈处,您看——”
王师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刘德元脖子上有一大块已经干涸的血迹,并一圈燎泡,看了半晌才辨认出那上面有一个针尖大的孔洞,若非眼光毒辣,绝难发现。
“这么说来,刘公公竟是被人暗害的?而后又放火试图掩盖杀人的痕迹?”王师中断案多年,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刘德元可是圣上的近侍,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暗杀他?若是他不尽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消息传回去,必定惹来圣上震怒。
想到这里,王师中心情便万分沉重,一连下了几道命令,让人好生调查这桩案子,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杜春澜昨晚忙得比较晚,并没回家,而是在铺子里睡下了,今日一早,她起来做了早饭,饭桌上跟温娘和杜海棠又交代了一番店里的事宜,因为家里房子已经建好了,今天就要正式搬进新家,家里忙乱的很,她不回去看着不放心。
如此,店里就只剩下杜海棠和温娘两个。
温娘很是勤快,干活儿也细致认真,加上御香坊确实需要人,所以拍卖会后,杜春澜就将她留了下来,雇她为伙计,给她开了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
这可把温娘高兴坏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好的运道,心里对杜春澜是万分的感激!
可她是个嘴巴笨的,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只会一个劲儿地抢着干活,实在没活儿可干,她就反复扫地抹灰尘,将店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映时春和御香坊的卫生她一个人就包圆儿了,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就没有一处不干净的,就是地上落了一片叶子,她也得立刻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客人进来店里的第一眼,印象就是——真干净啊!
干净的环境总是令人更加舒适的,客人也愿意留下来多看看,这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出手买,无形中店里的销售量就上升了两成。
为此,杜春澜将温娘的工钱也提高了两成。
杜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