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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外面就响起一阵惨嚎声。
“爸,别打了、别打了,俺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俺”
“疼啊!爷爷,俺错了”
听出是舅舅一家的声音,我气得不行。
我下了炕,走出屋一看,舅舅他们并排跪在院子里。
他们额头上都贴了一张黄符,显然无法动弹。
不远处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四个巴掌大的小纸人。
外公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根桃木筷,轮番抽打纸人。
纸人身上写了名字,桃木筷抽中写了谁名字的纸人,谁就疼得惨叫。
这是专门用来教训人的小术法,外公没少这样教训舅舅。
“阿菱,你醒了。”外公看到我,放下桃木筷。
想到差点和外公阴阳两隔,我忍不住哽咽,“外公!”
“阿菱,让你扎纸人,你咋跑回村了?”外公问。
“我回来拿剪刀。”我把事情的缘由告诉外公。
外公越听脸色越沉,原来舅舅他们没和他说实话。
他们骗外公说我硬要跟他们去挖祖坟,被‘醒’来的男尸拖进石棺里。
外公当然不信他们的鬼话,可也没想到他们会想弄死我。
“跛子,你胡咧咧啥?爸,你别听她、啊——”
舅舅刚要狡辩,就被外公用桃木筷连抽了好几下。
我想起墓地的事,急问外公是不是解决了。
外公沉默了一下,摇头,“这事不好整。”
他没等到我扎的纸人,布不了阵,反而激怒了里头的恶魂。
经过一番搏斗,外公暂时把恶魂困在墓里。
他赶回店里,只看到扎到一半的纸人,以为我出事了。
幸好镇上有人看到我骑着自行车,往南沟村的方向来。
外公进村后,恰巧遇到刚逃下山的舅舅等人。
见他们行迹可疑,外公逼问之下,才知道我在村后的山里。
说起男尸,我心有余悸,“外公,尸体真的动了。”
外公神色凝重地看着我,好像欲言又止。
我头一次见外公这样,有些发慌,“外公,咋了?”
外公啥都没说,重叹了口气,我更慌了。
还想再问,外公就指着我的额头说,“阿菱,你自己看看。”
我疑惑地往额头上摸去,脸色顿时惊变,“外公,咋、咋会这样?”
第6章 红袍土鬼()
按说,我被大表哥用石头砸了头,还被舅舅揪着头发撞石棺,额头肯定血肉模糊。
现在却平滑得一点伤口都没有,这也太邪门了。
这时,二表姐插嘴说,“跛子,你太臭美了,往额头上画啥鬼东西?”
“画啥?”我被二表姐的话惊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二表姐翻了个白眼,“少装了,肯定是你自己弄的。”
外公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二表姐悻悻地闭上嘴,我没空理她,急跑进屋里。
找出个昏黄的镜子一照,我吓懵了,额上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火焰形红印。
外公进来了,我惊恐地问,“外公,这是啥?”
他显然知道是咋回事,但没回答,看我的眼神多了些怜悯。
我更加惊慌,“我是不是要死了?”
外公摇头,叹道:“孽缘啊!该来的总要来。”
我听不懂外公的意思,快急哭了,“你就告诉我吧,为啥会这样?”
外公沉默了一下,说等墓地的事了了之后,再告诉我。
我依旧无法安心,忍不住问,“外公,那不是祖坟,对不对?”
外公点头,我刚想问为啥要骗人说是祖坟和男尸的来历,他就往外走。
我急忙跟出去,外公已在逼问舅舅剪刀的下落。
“爸,别打了,俺说、俺说,剪刀被俺抵给万老三了。”舅舅嚎叫道。
万老三是镇上赌坊的老板,那可不是啥好人。
舅舅竟把剪刀抵给了他,外公怒不可遏,“混账东西!”
见外公又要抽打纸人,舅舅吓坏了,一个劲地求饶。
偷卖剪刀、挖祖坟、想害死我,哪件都不是小事,外公不会轻饶他们一家。
我刚这么想,外公就把代表他们四人的小纸人黏在桌子上,“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回头再教训你们!”
“爸,俺们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俺们”
舅舅他们的膝盖像黏在地上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外公没理会他们的哭求,径自走出院子。
我跟在外公后面问,“还用不用纸人?”
“先找万老三要回剪刀再说。”外公道。
我们到了镇上,直接去赌坊,结果万老三不在。
外公皱眉,“看来布不了阵了。”
“那咋办?”我有些着急。
外公说,被田大富母亲压着的正主是红衣厉鬼。
人临死时身穿红衣,怨气极重,就会形成红衣厉鬼。
这种鬼又称红袍鬼,是恶鬼之中极恶之流。
以死的地方按五行划分为红袍金、木、水、火、土五种鬼。
外公早就由坟坑不断冒血的怪象,算出正主是红袍土鬼。
他本想借七星锁魂阵消磨红袍土鬼的戾气,现在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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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外公准备了其他东西,等到天黑,才去墓地。
我们到的时候,田大富兄弟俩一人拿着一把锄头,守在坟坑旁。
我还奇怪他们咋不害怕,这俩人看到外公,就哇地一下大哭了起来。
田大富哽咽说,“沐老爷子,您老可算来了,吓死俺们了。”
我一问,才知道外公为防何仙姑来捣乱,让他们守在这里,反正鬼被困住,暂时出不来。
外公推开想抱住他手臂的田二富,“俩大老爷们,哭啥哭?”
田大富兄弟俩臊红了脸,外公没理他们,把我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
我脸色一白,嗫嚅说,“外公,我怕,能不能不要?”
第7章 扯了鬼的裤子()
外公说他把红袍土鬼困在墓里,术法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快失效了。
红袍土鬼本就怨气重,困过之后再出来,会更加凶戾。
外公要我在红袍土鬼出来的时候,把浸过黑狗血的红线绑在它身上。
虽然绑在哪个部位都行,可我怕刚靠近它就得隔屁。
“阿菱,你不肯帮外公的忙?”外公有些失望。
“外公,我不是不肯,可——”
不等我把话说完,外公就打断,“肯就好!”
“啊?”我懵了,明明没答应,外公咋能这样?
外公没理我,对田大富兄弟俩说,“你们到外面守着,不能让闲杂人进来。”
不用说,也知道外公口中的闲杂人是指何仙姑。
“哦,好、好。”田大富俩人愣了一下,连连点头。
他们一走,外公就把他那只小木箱放在地上。
他轻轻一拉,从箱子四角滑出四根木腿,往地上一撑,就展开成一张简单的法台。
布置好后,外公拿出一只火盆,和一团红线。
他把红线扔进火盆里,盖上了一层冥纸,拿出一把磨得很锋利的桃木小刀,“阿菱,把手伸出来!”
一看就知道外公要干嘛,我白着脸伸出手,“轻点割!”
外公颔首,把我的手拉到火盆上面,迅速割开。
我疼得直吸气,忍不住问,“外公,红线都泡过黑狗血了,为啥还用我的血?”
外公笑而不答,我想起他说过男属阳,女属阴,那我的血有用嘛?
过了一会,外公才说,“阿菱,由你来绑鬼,得用你的血来做法,才绑得住鬼。”
血滴得差不多,外公在火盆旁边插了三炷香,又把盆里的冥纸点燃。
没等红线被烧断,外公就掐了个手诀,把手插进盆里用力一搅,快速用剑指掐住了红线的一端。
外公把红线扯出来后,递给我,“阿菱,别怕!”
绑的是鬼,能不怕嘛?我接过红线,小声嘀咕。
外公没说啥,只让我站在坟坑后面,他自己拿了根桃木棍,立在法坛前。
夜里很凉,我没穿多少衣服,冷得瑟瑟发抖。
但等了一个多小时,红袍土鬼都没出来,我更加忐忑了。
外公不知在掐算啥,我几次要和他说话,都没理我。
我站得脚都麻了,刚想蹲一下,突然,阴风四起。
外公神色一变,“出来了!阿菱小心点!”
看到坟坑里闪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