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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在地上。
他急着几步过去将沈馨一把扶起:“馨儿,没事吧?”
她摇摇头,瞪着眼看那少年脸色实在气愤,但听他叫那一声馨儿又觉得惊奇不已。少年沮丧的脸上浮起些神色,他的唇已经干的发白,萎靡的眼神里还有几分青涩和木讷。
“她是女的?……”
赵云熠拉住想骂人的沈馨,说道:“馨儿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别在意。”
她抬头瞪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丫的损我……呜呜,搞得自己像七八十的样子,况且我好心伺候他,他将碗打碎了不说还推倒我,这样的人太不知趣了吧。
“但是馨儿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身为皇储首先得学会保护自己,这次祭神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妨想想究竟会是谁在幕后主使的吧。如果因为意气用事,让奸人乘机举事,那后果岂不是无法挽回?”
赵云熠一句话将那少年说的怔着那半晌,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朕不知道究竟是谁想害朕?……”
“要想回到皇宫目前是不可能的,你身边没有一兵一卒,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而你自己本身又有伤在身,想杀你的人他们随时都守在外面,只要你一露脸必死无疑!”
少年听得一阵惊恐,愤怒道:“不!我是瀛洲的皇帝,是这中州的统治者,为什么连个护驾的人都没有?为什么?他们都想造反吗?那是叛逆,是大罪,他们都不要命了吗?”他看向赵云熠的目光变得更加迥然。
“谋逆算什么?谁能坐上那皇权的宝座谁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少年皇帝冷笑起来,自嘲,也或者悲哀的笑起来:“是啊,如今朕沦落至此,谁还会听从朕的话,他们早就将朕丢弃了,说不定以为朕死了在做其他打算呢?”
“别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能的皇帝,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又怎会知道人间烟火。好不容易做了这锅粥,却又浪费了,还不如自己吃呢……”沈馨赌气的转身就走。
赵云熠没有说话,这问题的答案应该问他自己才对。
她坐在小桥上打着个水漂过去,十分无聊的样子,当第二次打出去的时候水漂被另一块石子打乱而且继而蹦出很远,连续打了十多个水漂,直直的往河道远处形成一长串来。
“你也会这个?”
“三岁就会。”
她笑起来:“你什么不会?”
“几乎没有。”
“扯吧,我才不信这世上有万能的人。”
“那就是我,你不信也得信。”
她看着他笑,笑的无比欢欣,这个人真有意思。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夸自己的,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了。”
“无耻?这也算无耻?”
“不谦虚当然无耻了。”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他听着便笑了起来,两人站着木桥上,阳光明媚,山景秀美,这万里一片晴空,照出这副十分和谐温馨的画面。
不多会,灶房传出些声音来,两人同时看去,那少年竟然起了床自己跑去厨房找东西吃了,可想而知他是想通了吧。
“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不是那么糟糕的。”
“但愿吧。”
第128章 身陷困境()
某人有事离开这里,命人送了些被褥衣物过来,稍稍整理了下才觉得像个人住的地方。少年皇帝的高烧似乎也渐渐退了,也多亏了她这身医术,但独自对着这四周美如画的山野丘陵却觉得几分枯燥几分乏味,不合时宜的发觉这样的美应该和某人一同欣赏才最完美。可是某人?……诸葛,亦或者是姓赵的,好像都挺合适的。
一个风华无限,优雅而尊贵,另一个潇洒飘逸,气度凌云,这两人都乃天下少见的男子。她想着想着不由得自己笑了起来,怎能这样花痴?
她坐在木桥上无聊的打着水里的涟漪,看它们一圈圈荡开,慢慢又恢复平静。
背后有细碎的声音走来,一双干净的黑底长靴上面绣着简单的花图,她抬起头来一看,换了这身干净青衫的少年,在阳光底下照在容光焕发更加掩映的玉脂般晶莹剔透的肌肤,那抹樱红的唇色也变得鲜明。她怔了怔,欣赏完了从木桥上站起身,看着对面少年双眼如同星火亮泽的光,仍然有些惊讶。
“你起来了?”她不禁这样问道。
少年皇帝漠然的对她看了又看,而后才说道:“我饿了。”他没有自称为‘朕’而是说了‘我’这个字,忽然让她觉得这少年变了,好似这几日之间变了一个人似得,他的神情也没有之前的沮丧,变得平静冷漠。
“你等下,我去给你弄。”她说着走去灶房翻找了下,没有找到可吃的食物,她忘了今天某人有事走了,这儿只剩下她和这少年皇帝。这几日习惯了醒来有饭吃饿了有粥喝的日子,突然间发觉自己竟有些依赖这份享受。
于是她到处翻找但还是没有找到食物,她走出屋子对那少年皇帝尴尬的笑笑,说道:“我去旁边看看能不能挖些野菜来煮汤喝,你在这儿别乱走。”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然后背起个破旧的小竹筐跨过木桥向着对面的林子里走去。
这一幕,少年看在眼里,他沉默不语。
今日她或许很幸运,一出门就碰到一只野兔子,她拔出匕首慢慢向着那觅食的野兔走近,突然将匕首一掷,兔子腿一缩身子翻了几下倒地。
“小心!”突然还没靠近那只兔子就听见脚边一声木棍敲击的‘轰啪’响,一条长满花色拳头粗大的赤练蛇死在草丛里,一部分尾巴还在树根上慢慢落了下来。她心中骇然,回头看去,那少年皇帝一脸慌惧的看着被自己用木棍敲死的蛇一动不动木讷的站在那里,他或许从没有染指过这些东西,但今天亲自杀死了一条蛇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气,他抖动着手将木头丢掉。
“谢谢你。”三个字出口的时候那少年有些愕然,他松了口气走到那只兔子跟前,它的腿被沈馨的匕首擦破了皮肉,少年温和的看着它将它抱起怀中。回到草屋的时候,他竟然给那只兔子用纱布包扎好腿伤好生的安抚着它。
“我本来打算拿它做我们的午餐。”
少年却说道:“虽然它是只兔子,但它也是条生命,我们还是割些野菜做饭吃吧。”语气平静,他将兔子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起身拿竹筐。
“我不知道哪些野菜可以吃,但你可以告诉我。”
沈馨知道那少年的意思,于是跟了去,但她觉得眼前的少年不可思议,短短几日便让他变了个人似得,可见他的本性其实并不坏。
她跟着少年再去林中,找到那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并且一一告诉他,看他将那些野菜割下放到竹筐里,她心中觉得有些高兴。
“这个,还有那个,都可以食用,像这个苋菜味涩性凉,体质弱的人不宜多吃,还有这个马兰草,性温,它的根茎叶都有止血作用,任何体质的人都可食用,还有这个……”她边找边给他解说,他似乎一点也不嫌她话多,反而很虚心的听着。
两人很快挖了大把野菜回来,将它们做成粥来喝。
下午沈馨捡了些枯木回来做柴禾,她将它们一个个竖起,对着手里这把生锈的小斧头发呆了一阵子后决定开劈。
“我来吧。”少年积极的抢过斧头卷了卷袖口对着一个木根劈了下去,结果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木头没有被劈开,斧头从他手里滑了出去钉在木根上了。
沈馨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见少年那一脸冰冷的样子她又把笑憋了回去,少年铮铮看着她,结果他自己笑出了声来,两人忍不住对视着笑了起来。
半天,少年只劈得七八个木根,手上却生出了好几个水泡,晚上的时候沈馨帮他弄了些药汁涂了涂。
“你叫什么名字?”
“沈烟。”她一直觉得沈馨这个名字不应该随便告诉别人。
“沈烟?”
“嗯。”
她回房睡觉,这夜,静的听不见一点动静,月光如水从窗子外面撒进来,她探头看看昨夜那处和某人烤鱼聊天的地方,他去了很久还没有回来,但是又一想,她又有什么理由留他?这少年是她自己要救的,诸葛长空都撒手不管一去不回,他一个隔壁开药馆的人又相什么干?
她辗转睡不着,推门,月光将影子照亮,她看到少年站在门口仰望着天际身姿玉立,许久都不曾动摇。少年兴许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了她,不言。
她问:“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