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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发现叶痕变得越来越沉默和嗜血,他白天发了疯一样的练功,做他对手的人往往到最后都会被打成残废,然后晚上再去被卓恒折磨,就这样周而复始。
那天,冷肖给他的伤口上药,他忽然问:“zero,你为什么而活着?”
冷肖想了想:“为我的父母和弟弟,你呢?”
“以前我是为了自己活着,现在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他的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杀了卓恒。”
冷肖的手一顿,他不是不知道卓恒的势力有多大,他可以买下整个岛来做军火和毒品生意,手下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而且他本人武功高强,想杀他谈何容易,但是长久以来备受折磨,他也早对那个人起了杀心,他虽然教他们功夫,教他们写字画画,但是,他的心中对他只有恨,无边的恨。
于是他坚定的说:“让我们为了这个目标共同努力。”
他们拿出一碗酒,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碗中,两个少年以血盟誓:结兄弟,杀卓恒。
冷肖十四岁的时候,叶痕十七岁。
此时的两兄弟已经是冰岛上人人畏惧的杀手,除了卓恒之外,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表面上看是卓恒的左手右臂,其实两人却在暗中密谋如何杀掉卓恒。
他们背地里拉拢了许多对卓恒存有怨言的人,也包括曾经在毒品加工厂一起工作的那些小孩子,只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长成了大人,叶痕答应他们,只要杀掉了卓恒,他就会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于是这些人对叶痕死心塌地,忠心跟随。
他们的队伍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壮大,一场血雨腥风的起义即将拉开帷幕。
终于,机会来了。
卓恒这天要回老家探望妻儿,身边只带着冷肖和叶痕。
卓恒对于冷肖和叶痕还是很信任的,因为他在两人成人之后便不再折磨他们,反倒对他们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好,在冰岛上,他把多数事务都交给两人去处理,就连遗产都有一部分是分给他们的。
私下的时候,他喜欢称叶痕为大儿子,称冷肖为小儿子,而叶痕和冷肖也会喊他一声干爹。
所以,卓恒一直认为,他们也像自己喜欢他们一样的喜欢自己。
船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三夜,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卓恒要到甲板上晒太阳,叶痕给他撑了一把阳伞,摆了果盘,他站在围栏边看风景。
那天的天很蓝,有海欧在海面上低旋,那天的风很凉,拂过衣衫,衣襟飞扬。
叶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冷肖,朝他点点头。
下手的机会到了。
“干爹。”叶痕忽然走到他眼前说:“你看那边的小山,很漂亮吧?”
卓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啧啧的赞道:“漂亮,漂。。。”
就在最后一个字符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把淬着毒液的匕首从身后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脏。
卓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转过身看着面前两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抬起手指着他们说:“你。。你。。。你们。。。“
“永别了,干。。。爹。。。。”叶痕在冷肖的基础上又补了他三刀,刀刀要害。
卓恒在一脸的吃惊与绝望中倒了下去。
两人将他的尸体扔进大海,开着船返回了冰岛。
回去后,他们带领手下的弟兄强占了卓恒的兵工厂,毒品加工厂,府邸,属于卓恒的时代在那面象征着永生的旗帜倒下后而宣布结束。
那夜,他们大杯大杯的喝酒,无比的畅快。
冷肖冷静下来的时候问一脸笑意的叶痕:“我们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里?”叶痕笑眯眯的问。
“你不是说杀了卓恒,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吗?”冷肖皱起眉头。
叶痕拍了拍他的肩,贴近他的耳边说:“zero,真正要离开的只有你。。。”
“什么意思?”冷肖望着叶痕那张完美的俊脸,他几乎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叶痕这话里的意思。
“我已经对外宣布,是你背叛了卓恒,在海上杀了他,而我要替大家履行正义,亲手杀了你,这样的话,那些卓恒的旧部才会对我死心塌地。”他喝了口酒,搂着冷肖的肩膀,眼神迷离的继续说:“可是,我们兄弟一场,我不想杀你,所以,在被他们追杀之前,你走吧。”
冷肖冷冷的看着此时的叶痕,这个当初给了他一口饭吃,教他如何变强的男人,他的好兄弟,他的好哥哥,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他,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成棋子,只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他突然觉得可笑,原来他为他可以撇弃生死的决心竟然是这么的愚蠢。
冷肖夺过他手中的酒泼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将碗一摔为二,“我们当初滴血结盟,现在摔碗为誓,我冷肖与你叶痕,从此之后,恩断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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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结束,圣诞快乐!
鲨刑()
从此之后,恩断义绝。
冷肖默念着这句话,手中的刀被他紧紧的握住,那眼中流露出来的不仅有怨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炎天若在对面喊道:“冷肖,我们晚上吃什么?”
“鱼。”
“到哪里弄?”
“不去钓,难道你会生啊?”冷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喂喂,你是不是心里不顺,就拿老子出气,惹老子急了,老子背着枪走人。”炎天若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热心的在屋里寻找能钓鱼的工具。
冷肖看着他忙活,想起了秋沫日记中的一段话:“如果将来只有一条鱼,一个杯杯,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的眼光渐渐变得温柔。
沫沫。。。
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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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边还笼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
一道悬崖立在海边,上面长满了长青的松木与杂草。
远处传来大船起航的声音,听在耳中竟然有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你真的不打算去求一下零帝?”平之心中仍然有丝不忍,一是出于对秋沫的同情,二是他也隐约觉得,这或许根本就不是零帝的本意。
但是直到现在零帝都没有出现,而且还下令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准靠近这里。
看来这一次,他是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
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打乱自己的宏图。
秋沫站在悬崖上方,望着远处雾朦朦的海面。
风吹起她的一头长发,凌乱而肆意的舞动。
她依然是穿着白色的裙子,像青莲一般亭亭玉立。
心里从未这么的平静过,死在他的手里或许是最圆满的结局,那样,她就不欠他了,他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对他的愧疚之情。
秋沫将两只手伸到平之面前,“一会,你可不可以不要看?”
那种惨相,她这么爱美,自然不想落在别人的眼中。
平之点点头,将手里的绳索系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他看见她腕上戴着的镯子,很耀眼,很诱人。
“这个镯子好看吗?是冷肖送我的。”她的眼中泛起柔情,“如果可以的话,请在我死后把这只镯子打捞上来还给冷肖。”
平之心想,到时候可能连镯子都会被鲨鱼吞进肚子,上哪里能找得到,但不忍看她失望,答应道:“好,我一定找到它。”
秋沫将鞋子脱下来,然后看着平之用刀在她的脚心割了两道口子。
很疼很疼,她咬牙挺了过去。
“能站起来吗?”平之拉了她一把。
“嗯,谢谢。”她忍着脚底的疼痛在平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轻轻的笑出声,她恐怕是有史以来待遇最好的死囚了吧,这是不是要拜那个人所赐。
海平面上突然一阵金光灿灿,蔚蓝的大海被染成了金黄色,初升的朝阳慢慢的从海平线上崭露头角。
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她的裙角扬起来遮住了平之的眼睛,平之有一瞬间的错觉,这阳光像是为她而生的,同样的绚丽斑斓。
“开始吧,平之。”秋沫主动走到悬崖边,她向下看了一眼,还好她没有恐高症,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是需要勇气的。
“平之,你推我一把吧。”她小声恳求。
平之说了声好,然后来到她背后,手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往她的肩上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