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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冷肖沉默着,小婵急忙说:“先生,阿狸的视力不好,只有离得近了才能看见东西,所以她经常会撞到别人,是不是她撞到你了?”
冷肖没有回答,反倒抓起秋沫的手抬起来问:“这只镯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狸,别害怕,告诉我这个镯子是谁送给你的?”
秋沫用手向她着急的比划着,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婵看懂了,转向冷肖解释:“阿狸说这只手镯是她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她的男朋友是从夜市买的。”
这么名贵的东西竟然成了夜市上的地摊货,究竟是那些人不长眼睛,还是她在说谎。
见她吓得都快哭了,冷肖也不想为难一个残疾的女孩子,他知道秋芒一旦戴上就很难摘下来,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要把她送给秋沫的原因,可这只手镯现在却戴在了别人的手上,是不是就是表示她已经化成了一撮灰烬,永远的归沉于黄土。
心里涌上阵阵酸痛,那只抓着秋沫的手终于缓缓放了下来。
小婵趁机赶紧将秋沫推到休息室:“阿狸,你先别出来,等这个疯子走了,我再喊你。”
小婵撇撇嘴,不明白现在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的变*,对这么一个可怜的残疾女孩又是扯又是吼的。
秋沫坐在椅子上向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才放心的关上门。
屋里只亮着一盏25瓦的白炽灯,她却觉得像有一只小太阳在烘烤着她。
手心里和脊背上满满的都是汗。
她抱着怀里的熊更深的往椅子里缩了缩,耳边不断的回响着他的声音,她用力捂上耳朵,可是眼前却又浮现出他俊美的脸。
她急得终于哭了出来,一声一声的抽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婵推门进来,拍了拍她的头安慰说:“阿狸,那个变态走了,你可以去做生意了。”
秋沫感激的朝她点点头,用手势向她比划了一个谢谢。
外面的服务生正在收拾包厢里的狼藉,她也走上去帮忙。
“阿狸,你眼睛不好,不用你了。”
她却固执的坚持。
烟灰缸里有几个扔掉的烟头,她认出那是他惯用的牌子,他讨厌雪茄,他只喜欢这种特制的香烟。
虽然吸烟有害健康,但她知道那是他的习惯,他经常熬夜,工作也累,这时候唯有抽上一支烟才能让他暂时忘记了那许多烦恼。
她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烟头,像是在抚摸着他一样。
我会让你幸福()
秋沫躺在床上想:其实心里是有一些希望的吧,希望他可以认出自己,可是完全改变的相貌,除了这双眼睛之外,她已经不是那个秋沫了。
她掩饰的很好,所以他并没有认出来,但他却意外的记得这只镯子。
不是一件残次品吗?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却还能记住它的模样。
用手指轻轻的转动着秋芒,让它在月光下发出最柔和的光亮。
其实现在的心里早就平静如水,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原本以为第一次见面会是怎样的惊天动地,也不过如此。
他还是那个他,身边又交了新的女友,或者将来也会是他的妻子。
自从那个“秋沫”死了,他们就已经是路归路,桥归桥。
门锁响了一声,是林近枫回来了。
秋沫听到他轻手轻脚的先去厨房拿了保温桶吃夜宵,然后在外面刷牙洗漱。
收拾的干净了,又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的门。
她急忙装睡的闭上眼睛。
本以为他会上*睡觉,没想到他却轻轻来到她面前,然后在床边蹲了下去。
他还带着凉意的唇落在她的脸上,愉快的说了声:“晚安,宝贝。”
秋沫突然睁开眼睛,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喘着气:“你诈尸啊。”
秋沫笑着说:“那你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林近枫顿时心虚的左顾右盼:“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秋沫也不揭穿他,坐起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林近枫坐下来,上看下看,想从她的脸上猜出她想干什么。
“近枫,我今天看见他了。”秋沫说完后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没想自己可以这样轻松的说出来,然后她便静静的等待着林近枫发火。
果然,他双手一握拳,眼里充满了愤恨,当初在医院的情形又演电影般的眼前放映了一遍,他对冷肖的怨恨不比秋沫少。
但马上,他就着急的问:“他来c市干什么?他发现你了吗?”
“他应该没有认出我,所以,近枫,这几天,我们两个人出去的时候要小心。”
林近枫哦了一声,马上又应过来:“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她的视力不好,怎么会那么巧就能看见冷肖。
“我。。我白天去逛街的时候。。。”
“沫沫,别撒谎了,你是骗不了我的。”林近枫握着她的肩膀,目光炯炯,直到看着她垂下了头。
“你最近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我还想问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秋沫轻轻咬着唇,头越来越低,最后慢慢靠近他的怀里,“对不起,近枫。”
林近枫因为她的这句对不起格外的心疼起来,拥着她说:“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的身上还带着酒吧的红尘味以及他独特的淡淡的烟味,这味道让她觉得可靠而安全,于是,她便将她去酒吧打工,以及怎样遇到冷肖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林近枫听后沉默了好一会,秋沫正在等着他的训斥,没想到,他却把脸贴近她柔软的脖子,那声音听起来竟然十分的低落。
“对不起,沫沫,都是我不好,我是想要让你过得好一点,可总是这么没用,对不起,对不起。”
秋沫心里顿时像被淋了一杯热的柠檬汁,又酸又烫。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连累他,可是每次遇到事情,他总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那么多感激的话她都来不及说出口,而他总是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这一生还可以用什么来报答他的这分大爱,似乎什么都不足矣了。
“傻瓜。”秋沫仰起脸,伸出手将他的眉头抚平,然后转到他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捉迷藏?”林近枫不解的问,但是很享受被她一双温热的小手触摸的感觉。
“你闭上眼睛,不准睁开。”
他很乖的点点头。
秋沫迅速的跑到衣柜边,然后将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小包东西拿过来。
“可以睁开了。”她欢快的说。
林近枫眼中还带着困惑,当他看到床上摆着的两件衣服时,那表情不知道该是难过还是惊喜,总之很复杂。
“近枫,这是我第一次赚钱,所以,你必须要收下。”秋沫拿起衣服在他身上比量着,而他也很配合的张开双臂配合她。
“大小还算合适,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秋沫对自己的战利品非常满意。
林近枫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兴高采烈的围着自己转来转去,他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等他赚够十万块钱就收手,再也不去接触黑道上的东西,等她的眼睛好起来,他会加倍的努力,薜茜说现在做医疗器材很赚钱,他可以跟她商量。。总之,他要把自己的底子洗干净,让她下半辈子都无后顾之忧。”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伸出手将还在兴奋的秋沫抱进怀里,像是立军令状般:“沫沫,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秋沫朝他做了个鬼脸,“我相信你。”
第二天,唐朵朵打电话要秋沫去学校拿期中考试的材料,秋沫出门的时候,林近枫还没醒。
这几日是非常时期,所以她特意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不但戴上了帽子,大墨镜,甚至还夸张的戴了副口罩。
唐朵朵见到她的时候张大嘴尖叫:“天哪,你得禽流感了?”
秋沫赶紧掩上她的嘴巴,悄声说:“小点声。”
唐朵朵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秋沫只好松开手,她喘息着问:“沫沫,你这是要去抢银行啊?”
“感冒而已,你别大惊小怪。”
唐朵朵这才放下心,一挽她的胳膊:“我们拿了资料去海边玩好不好?”
“不行,我要早点回家。”秋沫一口回绝。
唐朵朵扫兴的白她一眼,边走边无聊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