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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能用叫声提醒秋沫,在秋沫摔下来后,它又寻着那气味一直找到了后院的垃圾箱,将‘罪魁祸首’找出来后暂时藏了起来。
那些根本没有将一只狗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会在意了。
卡特做完这一切,便跑到宅子的门口,蹲在那里望着前方的大路,秋沫是从这里走的,它想,她一定还会从这里回来,它只要乖乖等着就好。
手术推车上,秋沫因为周围嘈杂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阿秀哭得泪痕斑斑的小脸。
她很想安慰她一句,可是身体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靠眼睛的眨动来告诉她自己没事。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抢救的医生护士,并没有他。
心里涌起巨大的失望,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是吝啬看她一眼吗?
就算她不重要,可是还有生死未卜的宝宝,他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不在乎吗?
“少奶奶,你一定要挺住,宝宝会没事的。”阿秀紧紧抓着她冰凉的手。
秋沫想微笑,却只能轻轻牵动了一下嘴角,现在陪在她身边的,竟然只有阿秀。
下面传来无以名状的刺痛,有什么东西正在汩汩的流出。
她害怕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本就缺少血色的脸此时更是苍白的可怕。
宝宝,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病人是稀有血型,马上通知血库备血,联系家属,病人和孩子可能都有危险。”医生用职业性的口吻吩咐,对他们来说,见惯了生死,同情怜悯只是多余的感情。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少奶奶。”阿秀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几乎要给他跪了下去。
“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手术室的大门急急打开,手术车在几人的护送下被推了进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聂荣华匆匆赶到,尊贵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阿秀站在门口边哭边说:“少奶奶。。少奶奶她。。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就。。出了很多血。”
“那。。那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聂荣华立刻大惊失色,“那可是我们冷家的骨肉,一定要保住。”
阿秀的哭声因为她的话而止住,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首先关心的不是秋沫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少奶奶没事,孩子不是可以再生吗?
“谁是家属?”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砰得一声被医生推开,她手里拿着个夹子,例行公事般的问。
“我是病人的婆婆。”聂荣华急忙走上前说。
医生头也不抬,在夹子上刷刷的写着字,“病人大出血症状非常严重,现在只能大人孩子保一个。。”他又补充:“孩子才七个多月,还不足月,就算保住了也不一定可以活下来。”
阿秀知道此时她没有权利说话,但她多想大喊一声:“保大人。”
可是看聂荣华的脸色,她明显在那里犹豫。
“这样吧,我问下我的儿子。”
“尽快,病人挺不了多久。”
“好。”
聂荣华拨打冷肖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她只好改打他的办公室座机。
在秘书转接了之后,终于找到了冷肖。
“妈,什么事?”冷肖微露不耐,他很反感上班时间被家庭琐事骚扰。
“儿子,秋沫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大出血,医生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妈做不了主,你来决定吧?”
大出血?大人孩子保一个?
冷肖半晌才消化了聂荣华的话,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可他竟然会觉得冷,好像窗户上露了一条缝,有冷风正飕飕的灌进他的后背。
见他迟迟不语,聂荣华着急的催道:“儿子啊,医生还等着呢,再拖下去,两个都没命了。”怕他无法抉择,她赶紧补充道:“孩子是我们冷家的血脉,如果你的父亲在世的话,也希望看到他自己的香火后继有人,这个时候,你不能婆婆妈妈的了。”
“保孩子。”
三个字像冰刀一样透过电话刺入阿秀的耳朵,她的腿一软,扶着墙壁勉强站住。
眼前的聂荣华已经一脸满足的对着医生说:“我儿子说,保孩子。”
呵呵!
手术台上,秋沫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黑发,她此时的样子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血还在流着,从输液管里流进来,从下面流出去,而她,一滴泪也没有。
她能感觉到那一星一点的,生命流逝的速度。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配合医生,特别是在听到门外聂荣华简单而决绝的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
他说,保孩子!
来得及吗()
阿秀匆匆忙忙的进来,手术台上的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张苍白如纸,几乎一碰就碎的面孔,而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上午的时候还跟她笑靥如花,说着贴心体已的话,怎么一会的工夫就风云变色,奄奄一息了。
“少奶奶。”阿秀想握着她的手,可是她又不敢乱动,洁白的床单上,四处都是血。
“阿秀。。”秋沫启了启僵硬的唇,放在身侧的手缓缓的伸进衣服的口袋,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是手指勾了勾就再也动不了了。
阿秀看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帮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她一直随身携带着。
“打电话给这个人,让他把孩子带走。。”秋沫只说了一句话,却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双目紧紧的闭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呼吸机。”医生赶紧说。
“你放心,少奶奶,我现在就去。”
不去看护士们慌乱的给她戴上呼吸机,也忽视掉了那些不断溢出的鲜血,阿秀快速奔出房门,她突然有一丝奢望:这个人,他也许能救少奶奶。
出门看到聂荣华还在,阿秀灵机一动,走上前说:“夫人,这手术少说也得三四个小时,您身体刚刚康复,不要在这里操劳了,交给我吧。”
阿秀在冷宅里一向是老实规矩,做事细致,聂荣华对她做的饭菜也是称赞有佳,此时一听说还要三四个小时,便不耐烦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那好吧,蒋太太还约了我下午去做spa。”
“夫人尽管放心,阿秀一定把小少爷照顾的好好的,有了消息就会给您打电话。”阿秀恭敬而讨好的说。
“恩。”聂荣华放下心来,拎起精致的名牌皮包,将貂绒披肩小心往上拉了拉,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而去。
望着那极其雍容华贵的身影,再看看手术台上生死一线的秋沫,这强烈的对比让阿秀一阵心酸,生活在金字塔尖上的人或许根本就无法理解那些塔底人的痛苦伤悲,同时,他们也感受不到他们简单的快乐。
但她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个,一手拿着烫金的名片,一手掏出电话,边拨着号码边在嘴里小声念道:林近枫。
同时,在门外守了很久的卡特终于兴奋的等到了前方飞驰而来的车辆,冷肖的每一台车子,它都能一眼辨别出来。
车子在大门前缓缓停下,没有像以往那样驶进宅子。
几个安保从警卫亭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还以为是冷肖的车子出了问题。
“冷少,到了。”闻尚见他一直迟迟不动,忍不住在一边提醒。
冷肖的眼睛望着门口的卡特,思绪如流云般飘出去很远。
昨天晚上他是由司机送回来的,所以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别人。
还没有穿过房门,隔着层光亮的玻璃,他看见卡特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前,而秋沫手里拿着个尺子在量它的身长,腰围,每量一下,就用笔认真的记下来。
她弯下身子的时候,头发就柔顺的垂下来,在雪白的颈边轻轻晃来晃去。
“乖卡特,再过几天就有毛衣穿了。”她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它顺势拱进她的怀里,又磨又蹭的。
卡特看见他,多数是恭顺,而对秋沫,是由衷的喜爱。
他站在门外,半天没有动,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这场景格外的温馨。
而此时,卡特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他,透过这双眼睛,他似乎看到了手术台上那垂死挣扎的一点倔强。
她的呼吸渐渐的微弱,她再也发不出那样好听的声音,绽放不出那样春风般的笑意,而他的心竟然也会跟着一起沉下去,在一片残破不堪中,万劫不复。
“下车。”沉声而决绝的命令透着股坚定。
闻尚是何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