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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肖转过身说:“走吧。”
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走下了山,车子停在山下,被雨洗刷的十分干净,就在两人上车的时候,黑沉沉的天气再次乌云密布,大雨瞬间倾盆。
“这么大的雨,我们避一避吧?”芋头看了眼天气,担心的说。
冷肖现在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如果有时空转移的话,他真的希望可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想着她看到这朵来自遥远的太行山上的木兰时的表情,一张小脸一定是带着三分惊讶,七分清雅,他要跟她讲月老树的传说,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是不是朝他开了一枪,他都爱她,只要她肯回来,他做什么都行。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旁边就是深达数十米的悬崖,芋头从来没有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行走过,虽然已是凌晨,但山里还是不见一丝光亮,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车前面的大灯。
雨浇在挡风玻璃上,雨刷拼了力气的左右摇摆
看不见周围环境的恐惧让芋头将身子紧紧的缩在车座里,脸色煞白煞白。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芋头惊恐的大叫:“泥石流。”
他在山里生活的时间长,对这里的地型和自然气侯都很了解,所以,他能凭借着声音判断出泥石流的方向。
冷肖脸色一变,这样黑暗的天气里,只有一条路通向前方,稍有不慎就是深沟峭壁。
他一向冷静,此时一双手稳稳的操纵着方向盘,借着车灯的光芒努力辨别前面的路况。
“泥石流在我们的后面。”芋头趴在车座上向后看,虽然害怕,但是他依然镇定的说:“往前面的高坡上开,如果被它追上,我们就死定了。”
他语气中的慌张透露了这次泥石流的危险性。
冷肖不敢懈怠,一脚油门踩下去,冲向斜前方的高坡。
身后的隆隆声越来越大,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浑浊的雨水夹带着泥土与石块像是一条毒龙在山坡上蹿动。
“快来不及了。”芋头惊叫,脸色因为惊吓而变成了惨白色,他看着一股巨大的水流从后面扑来,车的后轱辘被卷了进去。
冷肖感觉到车身似乎被什么东西正在往后拉扯,一只脚紧紧的踩着油门,然后向右猛打方向盘。
轰的一声,车子被掀得侧翻了过去,在地上转了两圈后滑向一边的山坡,而那股巨大的泥石流则顺着路边的悬崖沉落了下去,轰隆隆的像是瀑布落进深潭的声音。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黑暗而毫无生息。
不知过了多久,雨仍然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被泥石流冲毁的山坡上,树木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冷肖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头痛欲裂。
他的腿被压在车座下面,虽然没有断,但是却多处瘀伤。
而他的怀里还紧紧的护着那朵木兰花,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那花有没有损坏。
白色的木兰盛开在掌手,虽然被压扁了,但依然芳香扑鼻。
他嘴角绽出一丝笑容,在花瓣上轻柔一吻。
而芋头斜躺在旁边,额头擦破了,冷肖喊了他两声,他也醒了过来。
“我还没死?”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喊道。
“你我都命大,被冲上了高坡,要不然。。。”看了眼旁边的悬崖,两人都是一身冷汗。
两人身体的能量消耗太大,只能坐在车里休息。
中午的时候,救援的队伍赶到,带他们离开这片危险之地。
冷肖给了芋头五万块钱,吓得他半天没敢接,他将钱扔进他的口袋里,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回去,越快越好。
哀莫大于心死()
“小姐,你这身子不能再去外面了。”一个侍女着急的说道,却又不敢擅自阻拦。
“外面天气很好,不会有事的,如果先生怪罪起来,我会替你担着。”
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养伤,秋沫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木头了,除了叶痕每天来看她便是子扬无比殷勤的照顾。
她依然不跟叶痕说太多的话,总是他问她答,直到她最后累得困了,他才舍的离去。
子扬说她的身体虚,他便命人买回大量珍贵稀有的补品,每天让子扬看着她吃下去。
这样吃了几日,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只是一颗心仍然是千疮百孔,不得治愈。
外面的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落在枫叶林上,她里面穿着一身棉布睡衣,外面套了件开襟的浅粉色毛衣,顺着林荫小路慢慢的踱步,而那个侍女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秋沫回头对那侍女说:“你先回去吧,不要一直跟着我。”
侍女急忙恭敬的说:“先生说了,要时刻照顾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会走远。”秋沫看着她,眼神坚定,侍女虽然平时觉得她是一个温和恬静的人,但是真正看到她拿那种眼神看人,心里还是发怵的,于是赶紧低下头说:“那小姐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嗯,你去忙吧。”秋沫朝她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叶痕给她扎得那个秋千正孤零零的挂在树杆上,秋沫走过去,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看着秋千荡起来,她的脸上却染了一抹忧伤。
她现在还不敢自己荡秋千,伤口仍然是一牵扯就会痛,所以,她只能坐在上面,双手握着两边的绳索,脚不敢离开地面,慢悠悠的晃着。
暖阳和煦,从皮肤渗进血液,温暖流向四肢百骸。
她正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平稳而有力。
她的心忽然就狂跳起来,几乎要冲出了胸口。
不必看见他的人,只是凭这脚步声,她就可以辨别出来。
怎么会呢?她以为,她已经做得很绝了,足够他放弃;她以为,她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他了,可是为什么,他来了。
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僵硬,秋沫自秋千上缓缓的转过头。
阳光将他的影子淡淡的投下一抹,落在红通通的枫叶上。
他挡住了一片光亮,身形俊美而高大。
只是这个正慢慢走过来的人真的是冷肖吗?
他更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士,浑身上下都是伤。
外套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一直捊在胳膊肘上,露出坚实有力的小臂。
他的黑色长裤及皮靴都溅满了泥点子,白衬衫上更是脏乱不堪。
他走路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可能是腿上受了伤。
他的脸上蹭破了很多处,有些伤口上还沾着泥土。
哪怕是这样狼狈,那双眼睛仍然像是蘸了墨汁一般的深黑,隐隐约约透着斑斓的波光。
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胸前的衬衣里,像是在捂着胸口,又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秋沫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从泥堆里刚爬出来一样。
那眼底的一圈青色显然是已有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微微凸出的颧骨显得他更加消瘦。
秋沫石化了般的坐在那里,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多想冲过去抱住他,然后亲亲他,问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越走越近。
他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走到她身边,然后自上而下的看着他,薄削性感的唇角绽开一抹微笑,这笑容瞬间溶化了阳光,染红了秋叶,像金子一样耀眼。
“沫沫。”他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秋沫终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点,恍惚地这样不真实,惟恐相逢在梦中。
“沫沫,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一直放在胸前的手慢慢的拿出来,一朵早就枯萎的木兰花此时也像是有了生命般依附在他的指间。
“木兰?”秋沫惊讶的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眼中浮着浓浓的笑意,“沫沫,你有没有听过月老树的传说?”
月老树的传说是秋沫曾经的学校a大流传的一个故事,据说一个大三的女生喜欢上同级一个男生,两人非常要好,可是那个男生却在突然而来的一场大地震中失踪了,女生悲痛欲绝,夜不能寐。家人为了让她早日走出伤痛的阴影,便带她去太行山散心。
那日夜晚,女生睡不着,便独自上山赏月,却意外的在一棵树上看到了白色的木兰花,还有一根红线。
女生将木兰花插在发髻上高高兴兴的回去,结果第二天就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