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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情况并没有时间让慕剑云考虑太多,保安已引着她来到了电梯口。
“请到十八层下,那边会有人接你。”保安很恭敬地说道,然后把女警官让进了电梯。
电梯的内饰十分豪华,从某个侧面显示出龙宇集团非同凡响的实力。在电梯的角落里矗立着一个硕大的摄像头,这意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纳入监控之内。对此慕剑云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十八层很快到达,而那里果然有人正在等待着她。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方的脸型,浓眉大眼,姿态挺拔,一举一动都非常精神。慕剑云依稀认出他正是从宾利车前座下来的那名男子,从地位来猜测应该是邓骅贴身护卫的保镖头目。
“你好,我是省警校的讲师,‘四一八专案组’警员,慕剑云。”慕剑云大方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小伙子和女警官握了手,手掌宽大且有力,同时他的目光非常迅捷地在对方脸上扫了一下,锐利的锋芒稍现即逝。
“你可以叫我阿华。”将手收回的时候,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慕剑云想起刚才前台小姐打电话时毕恭毕敬地称呼电话那端的人为“华哥”,便微笑着说道:“也许还是叫你华哥更合适一些。”
阿华依然没显示出什么表情,但神色已柔和了许多:“请跟我来吧,邓总正在等你。”他做了个手势,然后往楼层深处走去。他的步幅很大,慕剑云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他前进的节奏。
整个楼层看起来都非常清静,看不到其他往来的公司成员。只在一些走道的拐角处三三两两地分散着那些身穿黑色制服的壮硕保镖,看来这一层便只是邓骅的办公之地了。在又转过一个拐口之后,前方出现了一道金属门,门两侧也各有一个黑衣小伙子把守着。
阿华当先引着,进入了门内。慕剑云想要通过时,却有报警器“嘀嘀”地响了起来,门内的小伙子立刻抬起手臂拦住了她。
“对不起,请把身上的金属物品暂时交给本公司员工代为保管。”阿华解释了一句。
慕剑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道金属门竟然是个安检探测仪!她挑了挑眉头,既惊讶又无奈,但既然到了别人的一亩三分地,还是照主人的规矩来吧——她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钥匙,交到了黑衣小伙子手中。
报警的声音停止了。阿华满意地点点头,侧身指了指前方:“邓总就在最顶头的办公室里,你自己过去吧。”
从安检门到阿华所指的地方尚有十多米的距离。慕剑云独自过去,廊道里静得只听得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终于到达尽头的那间大屋子前,却见房门是虚掩着的。慕剑云轻轻地敲了敲,屋内立刻有了浑厚的回应:“进来。”
慕剑云应声推开门。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大办公室,宽有六米,纵深更在十米以上,看起来几乎如上课用的教室一般。不过这屋内的装潢却是世上最奢华的教室也无法企及的,脚下是鲜红的高档地毯,一尘不染;清一色的实木桌柜在地毯上整齐有序地排列着,黑中微微透红;金碧辉煌的吊顶上装饰着豪华的欧式顶灯,显露出皇室的富贵气派;最为夸张的是,屋内所有的墙壁全都贴上了眩目的水晶玻璃,屋内的情景在玻璃内反复映射,在漫长的幽深中显示出极为庞杂的叠画图案,初入其中,竟令人有些头晕而不敢踏步。
“过来坐吧。”男子浑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的语句简短有力,虽不生硬却又带着不容违抗的穿透力。慕剑云循声看去,只见在办公室纵深的尽头摆着一张硕大的老板桌,一名男子正坐在桌后,他体态威严,剑眉虎目,正是曾在照片上见过的邓骅“邓市长”。
在这样的环境中见到这样的人物,便是慕剑云这个心理学专家也不免产生了一种惴惴的怯场感觉。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心态,不卑不亢地走上前。
“坐吧。”邓骅再次说道,不过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招待客人,倒似在命令自己的下属一般。
慕剑云在邓骅对面的客椅上坐下,然后她微笑着起了个开场:“邓总的装修真是别具一格。”
“我不希望我的房间内存在任何阴影。”邓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的确,当四周装上了这些水晶玻璃之后,无论坐在屋内的哪个角落,整个屋子的情形都能尽收眼底,不会有任何的观察死角。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说明邓总的心理似乎在害怕什么——你不敢让任何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慕剑云看向邓骅的眼睛,趁着话势在言语交锋中占据了先机。
邓骅迎向慕剑云的目光,眼神中的某些东西阴沉得吓人。慕剑云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她假借欣赏室内的豪华装修,将目光避了开去。
邓骅又继续盯着对方看了好几秒钟,然后才开口问道:“你是警察?你叫什么?”
“慕剑云,省警校讲师,‘四一八专案组’成员。”慕剑云把自己的身份又报了一遍。
“‘四一八专案组’,我知道。”邓骅点了点头,又补充说,“十八年前就知道了。”
“哦?”慕剑云挑了挑眉头,“十八年前,那起案子应该是绝密的吧?”
“整个省城在我面前不会有任何秘密。”邓骅毫不客气地顶了慕剑云一句,随即他又“嘿”地冷笑了一声,“一起案子拖了十八年,这就是你们警方的办事效率吗?”
这样的责问确实命中了警方的要害,慕剑云一时竟无言以对。尴尬地踌躇了片刻后,她决定借机直接切入此行的主题:“我们已经掌握到一些新的线索,会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但是需要邓总的协助。”
“哦?”邓骅的眼光跳了一下,“说说看。”
慕剑云难得在交谈中获得了主导权,她连忙把此行的来意抛了出来:“我们认为‘三一六贩毒案’中的某些隐情会和这一系列的血案有联系,所以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些和‘三一六贩毒案’有关的情况。”
“嗤。”邓骅不屑地笑出了声,“这两起案件我都清楚,甚至比你们知道的还多,它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三一六贩毒案’是省城警方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战例,是警队的荣耀;‘四一八血案’只是一个变态自我膨胀后的疯狂行为,至今未破是警方的耻辱,你怎么能将它们混为一谈。”
面对对方轻蔑的眼神和居高临下的气势,慕剑云知道得使出点厉害的招数了。
“在‘四一八血案’中,有一个死者叫袁志邦,他的前女友叫白霏霏。邓总既然号称对两起案件都非常了解,有些情况也该知道吧?白霏霏当时是薛大林的行政秘书。在‘三一六贩毒案’之后不久,此人就投河身亡。这其中隐含的联系难道不值得注意吗?也许白霏霏的死根本就不是自杀,那只是‘三一六贩毒案’的尾声,同时也是‘四一八血案’的序幕呢!”她铿锵有力地点出了案情的关键所在,同时凝神观察着邓骅的反应。
邓骅很久没有说话,他似乎愣住了,虽然多年的磨炼早已使他的喜怒都不形于色,但他目光深处还是透出震惊的感觉来,显然,这些情况或者是他以前未曾了解到的,或者便是他知道却又不希望被别人了解到的。
良久之后,邓骅才眯起眼睛反问道:“这是你们得出的分析吗?你们还找到了什么线索?”
在无法应对别人的言辞时,反问往往是最好的转守为攻的方式。慕剑云在感慨对方老辣的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确是戳中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她感觉现在自己至少有和对方平等交流的资本了。
“暂时就是这些。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只要和‘三一六贩毒案’有关,很可能会对我有所帮助。”慕剑云诚恳地说道。
“哼。”邓骅冷笑了一声,“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我没必要帮助你,也没有义务帮助你。”
“可是你已经决定浪费时间了。”慕剑云并不气馁,微笑道,“否则你就不会改变主意,请我来到这个办公室,对吗?”
“不不不,你错了。”邓骅连连摇头,似乎对方根本不了解真实的状况,“我叫你上来可不是要帮你,而是因为这个——就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有人通过传真把它发到了我的助手那里。”
邓骅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页传真纸抛了过来。而纸上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