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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乱说。这可是要杀头的。娘娘慧明,根本不把那个庶女放在眼里。殿下好玩,等玩够了,腻歪了,也就像丢破烂一样丢了。”
“对,破鞋。比起殿下,我倒是挺佩服虞大人。这些事情,难道他一点都不知道?还有虞家除了尚书府,其他的可都入狱,无一幸免。估摸着大人知晓虞夫人作为,只是想抓住保命稻草罢了。至于虞家那个小妖精,呵,那次送了鎏金耳坠给娘娘,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鎏金耳坠的确漂亮,从未见过那般美丽的饰品。既是白送,娘娘怎么的就不戴?”
两宫女在厨房里捣鼓着点心,门外的虞笙噙着笑,耐着性子听着。
盛着一盘桂花糕,宫女准备端走。另一个匆忙拦住,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撒了上去。
“这是?”
“你糊涂了,娘娘可是一再嘱咐我们。那个女人在宫中不管是流尚殿也罢,还是华容殿,都必须服这药。”
“多谢提醒,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女人断不能怀了殿下的孩子。”
“娘娘也真不真容易,要是自己的妹妹生下了自己的孙子。。。这。。。”
“嘘。。。你活够了。。。小心隔墙有耳。”
轻轻推了一把门,虞笙慵懒的靠在门扉上。
乍见虞笙,宫女哆嗦,相视一眼垂眸避开,意欲绕道而行。
“慌什么?取个桂花糕慢死了。”虞笙轻笑,瞧了眼盘子,“还不快带我去你们娘娘的寝殿。”
两人跟在身后诚惶诚恐大气不敢出,端着盘子的手哆哆嗦嗦。
入了厅门,温昭仪端坐在榻上,深更半夜穿着一丝不苟,雍容华贵。
在后宫的妃嫔中,温昭仪是受宠时间最久的一位。
芳华绝代,歌舞倾城,性情温润。
与咋咋呼呼的温灵秋截然不同。
寻了位置坐定,虞笙瞥了眼桂花糕,“姐姐,我让宫女做了桂花糕,你也尝点?”
“妹妹喜欢桂花糕,多吃些。深夜来我宫中有什么事情?”温昭仪余光打量着惶惶不安的侍女,以及未动桂花糕的虞笙。
虞笙端着盘子款步走至了温昭仪身侧,将盘子放在案几上,取了一块递到了温昭仪面前,“姐姐,我一个人吃有些尴尬,你陪我。”
斜睨了眼桂花糕,温昭仪面色不惊,下了逐客令,“若没什么事情,还是早些回去。”
侍女作势请她离开,虞笙抱住了温昭仪的胳膊,撒娇:“姐姐,也没什么大事。听说虞笙那个贱人送了你罕见的鎏金耳坠。我好奇,能不能给我看看。”
闻言,温昭仪的唇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从哪听来的?”
“原来姐姐不知?宫里早就传开了,说姐姐念及虞广当年救命之恩,一心想着法子替虞家脱罪。虞笙感恩,送您鎏金耳坠。父亲差我来问问,姐姐可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休要胡说!”沉稳不动的温昭仪脸上浮现出一些动容。
虞笙皱眉,摊手无奈,“姐姐,可不是我胡说。鎏金耳坠价值连城,她一个沦落罪囚的女人能得到这种宝贝无非是太子殿下从南岭带来的,听闻这鎏金耳坠深藏乾坤。姐姐可让我见识下?”
“不懂你在说什么!来人,送她离开!”
侍女拽住了虞笙,被避开。衣襟被扯了一把,外衣披散开来。
衣襟胸口绷带上的一片血迹引的宫女大惊。
温昭仪蹙眉默然,招手打发走宫内的侍女。
宫门紧闭,虞笙寻了椅子坐定。
“姐姐,也不欺瞒你,你总听过虞家祖传的血饮。这伤口是被血饮刺伤的。太子心狠手辣,七殿下可不是对手。几日前,太子刚回宫接虞笙到流云殿,是准备以娶虞笙为由,威胁皇上放过虞家。据我所知,太子已经得到朝中不少老臣的支持。若是被翻案,得知这一切背后是父亲和七殿下的计谋。父亲左丞相之位不保,七殿下陷害虞家,别说与太子之位无缘,怕是死罪难逃。”
温昭仪悄声走至内室,不约片刻取出了锦盒。
盒内的鎏金耳坠精致奢华,虞笙的眼眸晶亮,故做出被吸引的样子。伸手去触碰,锦盒被推到了一边。
“我倒想看看,这鎏金耳坠有何不同。”温昭仪从容不迫。
琉璃杯盏内的水渍慢慢滴落在鎏金耳坠上,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鎏金耳坠。
不消片刻,在摇曳的宫灯下,鎏金耳坠幻变七彩色,美轮美奂。
随之一股幽香弥漫宫殿内,沁人心脾,令人久久沉沦。
手中摇曳的玉坠在温昭仪面前晃来晃去。
原本谨慎炯亮的眸眼黯然失色,木然无神,如傀儡一般。
附耳低语了许久,虞笙唇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笔砚纸墨准备就绪,温昭仪提笔蘸墨,虞笙附耳低语。
笔落,温昭仪咬破手指蘸着血液印上了手印。
内室外,宫女倒落一片,虞笙将这些人拖到了就近的空房内,留了一人。
取出一包香囊,虞笙在一个宫女面前晃了晃,宫女醒后茫然无措。
“虞。。。虞夫人。。。怎么了?”
“姐姐心绪不宁,难以安眠,忽觉心口绞痛,唯恐活不过今晚。想见皇上最后一面,你快去皇上寝宫。”
宫女大惊,看看了殿门,犹豫再三,“娘娘她?”
“她是我姐姐,我自然会陪着她。你快去请皇上。”
遥望宫女走远,虞笙噙着笑正欲离开殿门时,察觉屋檐之上似乎有人影窜动。
待她看去,却空无一人。
第14章 假灵秋之催眠术(三)()
寻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她摘掉了人皮面具。
皮肤被腐蚀的有些刺疼,换上了隐形衣,跃上了屋檐静静的等待这一刻。
主殿的琉璃瓦上,她撑着下巴坐定,胸口隐隐作疼。
腰部的血饮蠢蠢欲动,她抚了抚血饮,示意它安静。
疾风呼啸,身侧忽现一红衣少年,长身而立,望着华容殿内久久入神。
红衣似血,邪魅狂狷,眸眼的神色是她不曾见过的淡漠孤冷。
是他。
伸了伸手,想要拽他藏身,以免被宫中侍卫发现。
刚伸出,又缩了回来。
可笑,他是太子,未来的帝王,整个皇宫的侍卫都为他用。
明明近在咫尺,这个人孤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华容殿外浩浩荡荡的一波宫人侍卫抬着皇辇到了。
和帝在公公的搀扶下款步进了殿内,步子不急不缓。
紧接着温昭仪从大殿里木然走出,跪伏在地:“皇上赎罪,臣妾有罪。虞广将军并未叛将投敌,是遭恶人陷害,身负重伤,为了边关百姓安危,以一人之命换取了全城百姓的命。皇上圣明,求您宽恕虞家。臣妾愿以性命起誓,虞家世代忠良,绝无叛国之心。”
“放肆!后宫不可参政,朕以为你身为宠妃应当自知。深更半夜,竟是如此胡闹!你可知罪?”龙颜大怒甩袖意欲离去。
谁也没察觉到太子墨栩出现在了皇辇一侧,款步而来。
温昭仪不惊不慌,依旧匍匐在地:“皇上,求您饶恕虞家。父亲嫉妒虞广战功赫赫,心生嫉妒,才出此下策。臣妾不愿父亲。。。。”
和帝身侧的霍公公见此,匆忙打断温昭仪的话。
“皇上,想是娘娘病糊涂了,还是请御医给娘娘看诊要紧。”
见到太子,霍公公行礼,“太子殿下,深夜何故来此?”
墨栩无视,上前与和帝行礼,“父皇。。。儿臣觉得昭仪娘娘并不像生病。虞家世代将门,虞广将军若是叛变,为何会丢弃天策上将名号,屈服于区区小国。这等愚蠢的做法,不会是虞广将军的作风。儿臣以为,昭仪娘娘所言是否属实,明日请左丞相会审时再做证实也不迟。”
闻言,温昭仪再度开口:“皇上,臣妾以为,牵制虞家,不妨将虞广唯一的女儿虞笙许给太子为妃。”
霍公公上前试图阻拦,被墨栩抢了话头。
“父皇,儿臣愿娶虞笙为妃。”
宫中盛传温昭仪芳心暗许虞广,平日和帝最为宠她,却为虞广求情深深的触怒了底线。
“老九,你是天华的太子,你的正妃必须世出清白名门。你若执意娶她,朕准许她随你。。。”
“随我为妃?”
“随你做个侍女,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和帝看也不看温昭仪,随口下了一道圣谕,“下令清查温家,温昭仪禁足华容殿,没朕的准许谁也不许踏入宫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