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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戎狄的话,又会是谁?”楚恒见甄玉卿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耳根,但又不想甄玉卿笑话,所以转移话题问道。
“我听说,前些日子焦国派使臣到庸国、越国和匈奴去游说,说是如今的大晋已然奠定了大国的基础,而他们每一个国家的实力都抵不上大晋,所以若是大晋要朝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手,那他们就只有被灭国的份。但若是他们联合在一起共同来对抗大晋的话,就有可能胜利。”
甄玉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楚恒听了,禁不住沉默下来,这事儿他之前也得到了消息,觉着派遣使臣去他国的事情本就是个寻常事,并未细想,不想今日甄玉卿会突然说到这个,而且他竟然觉得这很有道理,接着他又听到甄玉卿继续道:
“不得不说此番合众之策实在高明,焦国位于大晋西北方向,国土呈狭长状,你想想,若是大晋从中间截断焦国,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他将如何应对?
但若是匈奴与之达成联盟,在大晋攻打焦国的时候,从东北方偷袭大晋,雁门关失守,匈奴大军入驻大晋,根本就是进入无人之境,届时大晋危矣。”
“所以这次的事,很有可能是焦国所为?”不经意间楚恒面上的神色阴沉了下来,这个焦国的狼子野心当真不小!
“前些日子我让人查了蓝霖月姐弟二人为何会流落焦国,原是他二人有一奶妈系焦国人,且此奶妈的来头还不小,不过她有个儿子,倒是和关月仪查到的这个李营同名同姓。”
那日因着蓝霖月的事,甄玉卿倒是将这李营抛到了脑后,却不想今日从这里冒了出来,甄玉卿不得不感慨,当真是世界太小。
楚恒无语,瞧着什么都知道,却还跟自己卖关子的甄玉卿,“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刚刚”甄玉卿指了指关月仪的奏折,证明自己的清白。
“”楚恒知道甄玉卿这是在变相的引导自己正视焦国及周边国家与大晋的局势,可不知为何,对于面前这个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在意的甄玉卿,楚恒的心里无端蓄上了连自己也不知晓的不甘和怒意。
只是他将这些情绪掩藏的很好,好到连他几乎都要相信,自己依旧还是原来那个对甄玉卿十分信任,十分佩服,十分崇拜的小小楚恒了,所以他听到自己开口问他:“那依丞相所见,该用什么方法破解焦国这般合众之策呢?”
“第一,大晋可对外宣称自己渴望和平的宗旨,只要别人不侵犯我大晋百姓,不践踏我大晋国土,我大晋便绝不挑起战争,不作不义之师;第二,远交近攻;第三”
说到这里,甄玉卿停顿了片刻,看向认真的楚恒,楚恒留意她的目光,抬头与她对视,他眼中是对她为何不继续的疑惑。甄玉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她犹豫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挑拨离间”
“不作不义之师,是为得民心者得天下!联合远处的盟友,他们将成为自己讨伐的助力,结盟的利益虽然看似被分化,但实际上是为自己节省了国力的输出!第三,就算没有出兵的理由,也要制造合理的出兵理由,最好是鹬蚌相争!”
听了甄玉卿的话,楚恒激动的思索了片刻后,总结出了自己理解的内容,只是他不知道甄玉卿为何要叹那一口气。亦或是,他是在后悔?后悔将自己教成了这样,后悔因为自己的野心而要发生的战争?
“大概是你理解的这样,不过不管怎样,善待百姓是不会有错的。”甄玉卿有时候也会很疑惑,自己这样做究竟对还是错呢?教导楚恒,眼看着他走向帝王那条路,而乱世之中的这条帝王路,又岂是那样好走的?
第74章 谈论()
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甄玉卿想着,大概自己骨子里就是个争强好胜喜欢掠夺的人,所以她才将楚恒引导上了这样一条掠夺的帝王之路,但她又会时不时矫情一下,比如此时,想到那些因帝王业而失去家园和性命的普通人,他们何其无辜?每当此时她就会觉得,这些人不幸,就像是她一手造成的那般。
但大概是个性使然,甄玉卿喜欢强大的力量,这使她一往无前而无所畏惧,所以,如果没有因帝王业而挑起的战争,这些无辜的人就不会遭受不幸了吗?用脚丫子想也不会!
况且就如此次密林刺杀的事件一般,自己也没去主动招惹别人不是,但别人就是看她不惯要给她下个死招,这口气,甄玉卿表示,她不能忍!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他们再嚣张嚣张,大家走着瞧便是!
二月下旬,离着春闱不足半月时间的某一日,京城朝阳门的一间没什么人的茶肆里,好些个或没精打采或面露愤色的学子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如今被强行镇压着的带着大量民愤的事,那便是大晋第一场的春闱。
甲:“朝廷官员本就官官相护,上次交给周大人的请愿书不就是例子吗?现在请愿书上签了名的人,统统都被抓了起来,还说丞相和吏部此次推行科考是真的要从民间选取人才,但依我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在选人才?根本是设计想将我们这些有识之士一网打尽吧?!”
乙:“那些士兵抓了那么多人,可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些出高价赎身了的,其他的人根本就杳无音讯,这眼看着春闱在即,朝廷也还是一点音信也没透出来,我想这些人怕是凶多吉少了,你们说,为了个春闱,把命都丢了,值当还是不值当?”
丙:“哎我也觉着没甚意思,朝廷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生死,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这春闱我不参加也罢,免得在这京城待久了,连小命都不保”
丁:“我还听说,现在有人出高价在卖春闱试题,有不少人都拿着答案了,届时他们去参加科考,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说什么是要在平民里选拔人才,我看都是假的,唬弄老百姓的,哎”
乙:“这卖春闱试题不早就有了吗?上次我还看到你买了几分呢,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这、这次不一样,上次那些只是翰林院和六部选题的要点试题,大家买来看看也无伤大雅,这次的可是春闱当天要考的!那能一样吗?不知道就别瞎说!哼!”
丙:“可我怎么听说春闱的试题,要到春闱当天才能揭晓呢?”
戊:“你们不都要放弃了吗,管他有没有人买试题,管他试题是怎么回事!”
己:“就是,要回去的就都赶紧吧,到时候朝廷春闱那天,没人去参加才有意思!哈哈”
“那日我看你可是买了试题的,你是想着大家都不参加了,就更如了你意吧!”甲君冷哼着说风凉话。
己君大怒,恨恨道:“谁说我买试题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看你就是在这儿撺掇大家都别去参加春闱,好让你得逞才是吧?!”
甲君冷笑,“谁应说谁,你急什么?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前几天马兄几人都被抓了,你跟他们一起,为什么你会安安稳稳的回来?我看就是你出卖了他们!”
己君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瞪向甲君:“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你才是真正扰乱京城纪律破坏春闱的人吧!”
楼下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楼上喝茶的沈佑宁,眼看着所剩不多的茶客因为这番举动吓的纷纷逃了出去,在场的好些个书生也觉得事情不对想要撤退的时候,门口果然堵了一众官兵来。
“吵什么!吵什么?!”庞专叼着一根路边枯草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只见他斜睨着眼睛扫过茶肆内众人,茶肆的茶博士和掌柜早就哆哆嗦嗦躲到了柜台后。
“大人!他聚众闹事!”己君一看是庞专,连忙凑了过去,指着甲君就狠狠告了他一状。
“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方还撺掇大家不要参加春闱呢!”
甲君没想到己君竟是这样一人,顿时怒了,但书生的怒大概也还是带着些矜持的,所以只是实话实说,但因着自己本就有放弃春闱的念头,且先前还说了那一通话,因而,语气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庞专看看甲君又看看己君,再看看周围鹌鹑一样畏缩的众人,心情莫名的大好,但见甲君气短,又见己君对自己的谄媚和前些天高价从他这里买了些废纸,他自然是要护他一护的,因此指着甲君等人道:“抓起来!”
“大人冤枉!”
“放开我!”
“朝廷无良——”
庞专对这些书生的呼喊指控,近些日子已经见惯不怪了,因此指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