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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坐在凤栾春恩车里的晋常在倒是高兴极了,入宫后的头一份恩宠。她却也没有细想,这皇上明明偏宠舒贵人,怎得就传了她侍寝,想来想去;怕也只有因为自己家世显赫的缘故吧。
说来也巧,这晋常在倒是跟这哲妃一样,身材高挑,长相明艳;那笑靥仿若枚红色的牡丹花,大气极了。
司寝的嬷嬷一边进来,照例说完注意事项后,遍对晋常在说:“常在小主,这会皇上还在养心殿跟大阿哥说话,您安心的等等吧。”
“大阿哥?”富察夕琅自言自语道。
“回小主的话,就是大阿哥永璜,是已故的哲妃的孩子;现在养在兰贵人宫中。”嬷嬷说道。
“哲妃,可是已故的富察氏,皇上在潜邸的第一位妾侍?”晋常在仿佛有些察觉。
“是呢”嬷嬷看着她的微微皱眉,也便不于她多说。
恰巧李玉进来,便招呼着几个太监将还懵懵的晋常在抬了走。
结果第二天,宫中就流言四起。都说皇上将晋常在当作已故的哲妃娘娘的替身,因为皇上思念这第一位妻子,才特意接了富察家的新人进宫。而害哲妃娘娘死的,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同为富察氏的富察月瑶。
然而这一起切都随着,金贵人金荷的有喜的消息而平息。潜邸里出来的就这么几个人,由着新人进宫,尤其像慧贵妃、纯嫔,甚至连皇后娘娘,都很少再见过皇上。此时还能有喜,那真是天大的福气。
李玉进来传消息的时候,皇上召了恭常在拜唐阿佛音之女林沛妤在殿里给他弹筝。一首汉宫秋月,皇上一边听着一边小觑着。
“皇上,娴妃娘娘来了。可是有喜事跟皇上说呢。”李玉请旨。
“请她进来吧。”皇上睁开惺忪的睡眼。
咏絮欠身一福,说道:“皇上怎得让妤妹妹弹这样悲伤的曲子呢,臣妾在这门口一听;本来不准备打扰皇上与恭常在,却忍不住进来跟皇上道喜了。”
“娴妃也不必绕弯子了。”皇上被吊足了胃口。
“臣妾来禀告皇上,臣妾宫中的金贵人有喜了。”咏絮说道。
“是么?那你随朕去看看金贵人吧。”皇上这些年也是当真喜欢着金荷,从潜邸上来这些人;就是金荷还那么风韵犹存,还弹的一手好玄琴。
他说罢起身,看着恭常在,想想说道:“你,来,也跟朕一起。”
皇上的御驾快到翊坤宫的时候,在宫门口碰到了也闻讯赶来的皇后娘娘。
富察月瑶欠身一福:“皇上万安。”
紧接着娴妃和恭常在便跟着欠下身来:“皇后娘娘吉祥。”
皇上赶着进去,赶紧说道:“都快起来吧。快去看看金贵人。”
这金贵人倒是没想到,这皇上带着这么多人来看她。心中便越发得意起来,给皇上请了安却也只是跟皇后福了福,富察月瑶倒也不欲与她计较。
这恭常在看着金贵人如此得意,便说道:“臣妾恭喜姐姐了,姐姐服侍皇上这么多年,终于是有喜了。”
金贵人一下便听出了话里的嘲讽,却看着皇上与皇后都在,忍着没有发作。看了她一眼对着皇上撒娇道:“皇上,臣妾自从有孕一来,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太医来看,都说我这里阴气太重,皇上您可得多陪陪臣妾。”
皇后一听便说:“是呢,这母亲吃不好,孩子也不吸收,皇上您就陪陪金贵人吧”
“可是朕,今夜是传了恭常在侍寝的,朕总不能言而无信吧?”皇上说道。
“妹妹,妹妹您可不知道这有孕的辛苦,妹妹不介意吧?”金荷立马发难于林沛妤。
“回皇上的话,臣妾自然不介意,皇嗣为重;皇上您陪着金贵人就行。”林沛妤说着,却把指甲深深陷在肉里,宫中人那样多,今日是她第一次侍寝。而这一次没有了,皇上不知何年何月又会再想起她呢?
“那咱们就告退了吧。”富察月瑶说道。
等这恭常在一走,娴妃便开口了:“娘娘,您看这恭常在还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呢。”
“她也不傻,皇上算是个她面子了,让她自己下台阶。”富察月瑶说道。
“也是,这皇上明摆的,每次看到金贵人眼睛就挪不开。任谁都看的出来。”娴妃说道。
“能这么沉稳也是不容易了,回了自己宫中还不定怎么哭呢。”皇后说道。
咏絮觉得这话好笑,便笑着跟皇后请了安,垫了琉璃的手就走了。
这恭常在回了咸福宫,刚经过东偏殿的门口,便听到有人说:“这不是恭常在么,听说不是被传了侍寝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是皇上不喜欢她了?”说罢便传来一阵笑声。
林沛妤抬眼望去,看到的是永常在,都统四格之女汪芙淳。汪芙淳跟她一样,自从进了这咸福宫;就像被皇上遗忘了一般。这舒贵人和颖贵人盛宠不说,晋常在和陈延璋之女陈宛雁婉常在也侍寝几次了。
今天高公公来传旨的时候,林沛妤看着汪芙淳很是嫉妒;出言不逊。随即便说了一些话羞辱与她,没成想自己最后却没能侍寝。她是恨得,自己家世平平,容貌也不出挑。皇上怕是要永远忘记自己了。
而这汪芙淳却有的是机会。她才十五岁,皮肤像刚拨了壳的鸡蛋一般,吹弹可破。林沛妤心想,“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说的就是她吧。而自己呢,由于几年前因病措施大选,进宫已经年过二十了,如果这些年自己不能得宠,再过些年;皇上哪里还会再看她。
她就像猜中了皇上的心思一般,活泼爱闹的汪芙淳很快引得皇上的注意,她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被皇上想起过。
说来也巧,这天林沛妤听着宫门外吵吵闹闹的,便走到门口看看。就见金贵人挺着大肚子,在训斥自己的贴身丫鬟豆蔻。
“你在干什么,咱们专门从母家给太后娘娘拿的东西,你都能忘记拿?”金贵人训斥道。
“小主您别动气,肚子里的孩子要紧。”豆蔻惊慌的回答道。
“还不赶紧回去拿?”金贵人说道。
“小主,不行啊,您不能一个人啊。”豆蔻不愿意走。
“这青天白日的,还有谁能来对我做什么不成?你快去,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豆蔻听了这话,便也就走了。
林沛妤正好转身准备回屋,并不欲与金贵人搭话。没想到这金贵人却先叫住了她:“哟,这不是恭常在么,皇上可把你的那天给你补回来?”
“回贵人的话”她刚想回答,金贵人便打断她:“你不用说了,我倒是听闻,贵人进宫这么久,还一直没侍寝过。”
还没等林沛妤接话,她便哈哈大笑起来:“你都多大了,听说你可二十有三了,这可不成个老处子了?”
“嫔妾告退了。”林沛妤转身就走。边往里走,边见这汪芙淳的小丫鬟绿萝。绿萝是咸福宫出了名的冒失鬼,平时走路带风,从不看路,打碎了不少宫里的东西。
林沛妤转念一想,便赶紧叫住绿萝,对她说道:“绿萝,我看见永常在在宫门外的不远处喊叫呢,不知道怎么了,你还不去看看?”
绿萝一听自己主子出事,头也不抬一下的往外冲,这刚一冲出宫门。便正好撞到了金贵人,金贵人立马被撞倒在地,由于月份大了,怎么都站不起来。这绿萝刚想扶,就被林沛妤喝住:“绿萝,你在干嘛?”
绿萝早已吓的魂飞魄散说道:“我,我扶金贵人起来啊。”
林沛妤一把拉过绿萝,小声地说:“你还不赶紧走,你还在这拉她引人侧目吗?这宫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总会有人扶她。咱们就互相作个证,到时候我不说是你撞的,你说我没看见,谁也不能把她孩子没有的事怪在你身上,甚至怪在你主子身上说是永常在蓄意谋害于你。”
“可是,是恭常在你说小主在”绿萝想起刚才林沛妤叫自己出去。
“那我可能是听错了呗,现在最重要得是,我们要和这件事撇清关系。”林沛妤说。
“行,我听您的。”绿萝说罢便跟着林沛妤一起回了咸福宫。
金贵人侧卧在青石板路上,怎么都站不起来。这样一直侧卧着,孩子肯定会又问题,而且天上飘着雪,地上也布满了积雪,她越来越冷。咸福宫这条路,向来是走的人少,又是下着大雪,再者很多人为了避嫌,不一定会真的来扶她。
而此时珠缨正和小德子从太医院拿了些药准备回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