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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知晓。
文子怜的姑妈啊……
可她只认识上一世的女将军温禾,并不认识这一世的温禾,如果认识,那就更惨了——这会让她知道那被自己和哥哥陷害的温府还有余孽。
“不过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即使是秀女,一般都会赏赐下来。如今只是难在,皇后娘娘非想见就能见的。”太医补充了一句,随后欲言又止,是想到了温禾的农女身份,又叹了口气。
这是自然,温禾心内附和。一个区区秀女,比草民只高了那么一点,何况如今自己是出身贫寒,哪能随随便便就见到贵为皇后的文溪玟?
“多谢太医指点。”开完药方,温禾塞了一些银子致谢,太医走后,七月和赵岚便慌慌张张进来了。
“小姐,怎么回事?奴婢们一起来就听说小姐被蛇咬了!”赵岚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卷起温禾的袖子,查看伤口,然后惊呼一声“呀,咬的这样深!可是有人要害小姐?”
赵岚面上尽是心疼,温禾心中一暖,道:“无妨的。陈嬷嬷已经把那几个秀女们关下去审问了。”
“全部?”七月吃了一惊,和赵岚面面相觑。
这是要得罪一大堆人啊!
温禾知道二人心中所想,摆摆手:“没事,我自有方寸。只是啊,手上这疤,太医说只有皇后手里的药才有奇效。”
虽然这块伤疤帮了温禾大忙——她才不会做慕容复的枕边人,虽能一下便刺死他,自己却也必死无疑,再想到更好的方法之前,温禾不能如此莽撞。
但温禾还是有些心疼自己。
七月看了一眼,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还透着斑斑血迹,道:“若是在宫外,七月定能为小姐弄些药材除痕,可如今这宫中守卫森严,七月还没摸清地形,贸然出宫定会连累小姐。”
“都说了无妨。若是消不了,也就罢了。这皇宫浩大,岂是一两天都能摸清的?等你摸清了,这都定了型了。赶紧放下这心思吧,无碍!”温禾爽朗一笑,仿佛那伤口一点都不疼。
三人正说着体己话,忽然屋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温禾表情僵了一刻,随即反应过来,定是这事情传到皇后那儿去了!
“你们别在这,赶紧屋后去!”温禾想到赵岚和七月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怕生差池,连忙道。
二人点点头,连忙下去了。
文溪玟扶着身边大宫女的手,缓缓踏步进来,屋内只剩温禾一人。
“秀女赵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温禾提裙跪下,双手贴在额前,朝文溪玟行了一个大礼。
文溪玟身着凤袍,雍容华贵,朝温禾轻轻抬了抬手,虚扶起温禾:“免礼。”
文溪玟落座后,温禾才缓缓起身:“谢娘娘。”
温禾略一抬眸,见到文溪玟红润的面色,微微吃了一惊,随后立刻垂下眼帘。
自己的哥哥作为丞相,如今在朝中备受打压,已经消瘦了不少,这文溪玟作为妹妹怎会面色如此红润,像个没事人儿?
温禾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没有细想。
“是陈嬷嬷告过本宫,本宫才来看看。如今看你腿脚还算利落,想来无事?”文溪玟打量了一眼温禾,只觉得她方才的眼神有几分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不过是小伤,有劳娘娘挂念,还屈尊至此。赵禾愧不敢当。”温禾站在原地,颔首道。
“秀女们间的争风吃醋也是有的,本宫已下令严加审问,会还赵姑娘一个公道。将伤口给本宫瞧瞧。”文溪玟抿了一口随行的陈嬷嬷呈上来的茶。
温禾乖顺地卷起袖子。
文溪玟看了一眼,朝身边的小太监道:“去回了皇上,并无大碍。本宫会特将舒痕膏赐予赵姑娘养伤的。”
虽然声音很小,但温禾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惊动了皇上?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么?那自己被咬又有何用?这皇上这么闲,连这点小事都关心?
温禾暗自责怪自己打错了算盘,也明白文溪玟这么殷勤的原因了。这是要在慕容复面前展现自己的贤良淑德啊。
很快,文溪玟身边的大宫女将舒痕膏呈给温禾,温禾道过谢,文溪玟却仍斜倚在椅子上:“作罢。这会儿皇上在批奏折,本宫也闷得慌,陈嬷嬷,那几个秀女审的怎么样了?”
陈嬷嬷躬身答道:“回娘娘,方才牢里的人来回过了,皆是不肯招。老奴又不敢擅自用刑。”
自然,如果在秀女身上用刑留下伤疤,不是谁都可以担当得起的。
文溪玟语气有几分慵懒:“既然敢放蛇咬伤他人,又如何需对她客气。都带过来,本宫亲自来审。”
第85章 审问()
看来文溪玟是闲来无事了。如今文章虽然失去实权,但丞相与皇后之位尚在,后宫之人不知情的,也仍旧敬她三分;知情的,自然少不了刁难。
但文溪玟最近严加防备,对宫中嫔妃严加看管,各处安插眼线。倘若自己的地位不保,那文家便真完了。可以说,现在文家的半边天,是文溪玟顶着的。
如今给新来的秀女们一个下马威,是少不了的。
不多时,与温禾同组的四个秀女都押了回来。刘蕊眼神恶毒,今天一大早刚起来便无缘无故地被带去审问,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贱蹄子做了坏事,所有人都作陪。不过这赵禾还真不简单,竟惹得皇后亲在来过问。
秀女们行过礼,文溪玟淡淡瞥了一眼,最先看到刘蕊:“你就是刘少卿的千金罢?这里属你出身最好,赵禾出身稍逊,如今赵禾被蛇咬伤,你可有眉目?”
刘蕊没想到文溪玟一眼认出自己,心下暗喜,差点得意忘形,心想这是表现的好机会,便道:“秀女张氏与赵禾同屋,应有最大嫌疑。”
温禾偷偷看了一眼刘蕊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只隐约有些得意,看来大概不是她指使的。不过,温禾决定给她一个教训,便道:“回禀娘娘,昨夜张秀女与禾儿都在屋内,未曾看见她出房过。”
那张氏见了皇后,又做了亏心事,本来紧张兮兮的。如今听温禾这么一说,登时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等等,那时她明明在院子里发呆,怎么这会儿却说与自己同在屋内?
想到这里,张氏大气不敢出。
“哦?那除了刘蕊,另外两个秀女呢?”文溪玟点点头,转头问向另外二人。
那两个秀女面面相觑,双双跪下,其中一个出声道:“请娘娘恕罪,小女不敢欺瞒。昨夜小女二人违规出了屋子,想去找陈嬷嬷的。但陈嬷嬷不在,其他众嬷嬷倒是看见咱们了。”
不用说,出去找陈嬷嬷自然是想行贿。如今小命要紧,只能拿出嬷嬷们做不在场证明了。
“这么说来,只有刘蕊你,只身待在东厢房了?”文溪玟目光重新落回刘蕊身上。
刘蕊一惊,登时冷汗直冒,这局势,对她相当不利,连忙应道:“是。”
“可有人作证?”文溪玟看刘蕊突然慌了神,心中有了自己的数。
“蕊儿按规矩不曾出门,奶娘也不在身边,无人作证。”
“那可就麻烦了。”文溪玟挑了挑眉,再次抿了一口茶,看跪在地上的两位秀女,道:“你们二人,昨夜违规,还妄想行贿,不得入选。”
一声令下,文溪玟便将两人的进宫的大好前途毁了。
“娘娘,娘娘,不要啊……”
任凭二人哭喊,文溪玟视若无睹,当即就有两个守卫上前将二人拖了下去。
众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早早回家,免不得遭父母一顿责骂,但以后还能嫁人。
“那小蛇是哪里来的,查明了没有?”文溪玟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躬身道:“回娘娘,以前曾有人在离这不远处竹林中见过。”
“那就去竹林里找找,看看犯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物证。”文溪玟道。
“老身这就去。”
温禾看了一眼刘蕊,她眼神慌乱,显然知道情况不妙。即使不是她干的,文溪玟看到她的神情,也得以为是她。
“赵氏,那舒痕膏虽有奇效,但不见得会在面圣前痊愈。若是不能……”文溪玟示意温禾坐下,只留下刘蕊站着。
今日这刘蕊,怕是难逃一死了。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只要犯了错,文溪玟就照杀不误,会在新一届秀女中立下不可磨灭的威严。
不多时,屋外一阵喧哗,陈嬷嬷领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