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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不知晓二皇子与丞相府的千金有交集,心中奇怪,但慕容杰尚在,都不敢议论。只是,温禾与文子怜交好,大家都心知肚明,文子怜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那便有劳殿下了。”夫子自然不敢妄加议论。
慕容杰走后,众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夫子废了好一番口舌,才将众人镇住:“此事不可外传,若是闯了祸,二皇子唯你们是问。”
彼时,文子怜倚靠着床沿,半坐在床上,眼袋凸显,眼睛肿了一圈,人却消瘦了许多。
文章来过几次,却不知为何都被文子怜拒之门外,绝不见自己父亲。就算是外面的郎中,文子怜也不待见,几句话便将大夫打发走,不肯吃药。
寻雁脚步轻快地跑进来,那神情仿佛是逮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下,小姐总该打起精神了!
“小姐,小姐,您猜猜谁来了?”寻雁提着裙子跑到床边,见文子怜脸上又有两道泪痕,忙卖关子,要讨她欢喜。
文子怜却不理她,只看着不远处那张桌子。
她记得,温禾多次与她坐在那张桌旁闲谈,还总拿二皇子打趣。
“小姐,您再不打扮打扮,二殿下待会儿该见怪了!”寻雁见文子怜不买账,忙讨好般的扶她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文子怜道,“您看,这阵子小姐憔悴了不少!”
文子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理解到寻雁画中含义,她动了动嘴唇:“二殿下来了?”
寻雁笑道:“当然了,小姐可想好要怎么打扮?”
文子怜看着镜中的自己,恐怕再过段时日,就可以用“形容枯槁”来形容了。
“怎么打扮,有什么打紧。我这副模样,如何都救不回来了。”文子怜嘴上这么说吗,但语气明显提起了几分精神。
寻雁最是洞察小姐的心思,她察觉到文子怜情感微妙的变化,忙趁热打铁:“哪里的话,寻雁只需将小姐的头发拢一拢,还有副弱美人的神态呢。”
说着,寻雁便动起巧手,会文子怜打扮起来。
寻雁的话不错,文子怜是憔悴了些,可只要打扮得素净,还颇有些弱柳扶风的神态。但文子怜显然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可慕容杰已经在堂屋候了许久,她只得先过去了。
“子怜见过二皇子殿下。”走进堂屋,文子怜谒礼。
丞相不在,慕容杰虚扶起文子怜,声线柔和,语气带着些遗憾,正符合文子怜的心意:“文小姐请节哀。”
文子怜起身,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慕容杰,想起了什么,试探般地问道:“二殿下可知——为甚?”
慕容杰身在朝中,自然知道温府为何灭亡,想到文章是文子怜的父亲,慕容杰没有提到文章,只道:“我亦不甚清楚,应是温老爷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二人坐下,寻雁为二人上了茶,悄悄退下。
“即便如此,可温禾是无辜的呀……”文子怜神情痛苦,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去。
“事已至此,文小姐当以身体为重。否则温姑娘在天之灵,也过意不去。”慕容杰见文子怜肩膀微微抖动,继续道,“文小姐日日待在府中也不是办法,可要去宫中散散心?”
文子怜抬眸,眼中一点光芒一闪而过,道:“好……子怜想去见见七殿下。”
她想见慕容酒,也是有缘由的。此前她常常调侃温禾与慕容酒之间的关系,那二人走得近,也许慕容酒对这场灾难知道些什么。
慕容杰思索一阵,点头答应:“好。”
不久,慕容杰带着文子怜,出现在最初与温禾同来的花苑前,这是慕容酒寝宫内的花苑。
慕容酒大概是听到了消息,迎了出来,朝慕容杰作揖道:“二哥突然到访,弟弟有失远迎。”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慕容杰微微一笑,轻轻掠过慕容酒身旁,朝花苑深处走去。
文子怜迅速打量了一眼慕容酒,但见慕容酒除了恭敬之色外,气色如常,丝毫没有悲痛的架势。
难道温府的灾难,温禾的死,没有影响到他半分?
也许是要在慕容杰面前隐忍,见慕容杰有意快步离开,文子怜知道这是机会,她出声道:“七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正要跟上去的慕容酒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文子怜,又看了看慕容杰离去的方向,明白了什么:“好。”
二人找到一处静处,坐在廊沿,文子怜道明来意:“七殿下可知温府一事?”
慕容酒点点头,表示知晓。但并不带任何感情。
文子怜秀眉微促:“只可惜了禾儿妹妹,遭这无妄之灾。”
慕容酒闻言,想起了什么,也叹了口气:“是了。温姑娘才华横溢,着实可惜。二哥也十分惋惜,怕你忧伤过度,似乎还去探望了你。”
文子怜捕捉到慕容酒惋惜遗憾的眼神,但也仅此而已。
难道慕容酒只是欣赏温禾的才华?那么她要来问来龙去脉,是找错了人。
可随即,下一个念头也在文子怜心中一闪而过。
慕容酒看似与温禾交好,但温禾死了,他却如此平静,似乎从前种种,只是礼貌——那慕容杰对自己这般温柔,也是一种礼貌吗?
第81章 选秀告示()
文子怜低头沉思,慕容酒见文子怜长久不说话,问道:“文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才摆脱二哥来见?”
文子怜一惊,回过神来,这慕容酒如此洞察,已经知道是自己让慕容杰带过来的,但眼下似乎问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但她还是试探道:“七殿下认为,温府被抄有没有什么蹊跷?”
“蹊跷?”慕容酒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恍然,“你是说,你认为有人故意导致了这一切?”
文子怜咽了咽唾沫,点点头。
她心中一直对父亲那天进宫的事抱有疑虑。她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真如自己所想。
但慕容酒显然不愿意透露,只摇头:“这件事,是父皇下的决议,温家有谋逆之嫌,且证据确凿,不像有人从中作梗。况温家来京城不久,也不显达,何来仇敌呢?”
慕容酒分析的很对,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文子怜豁然开朗。温家有仇敌的可能性确实很小,但温如初真的会去谋逆吗?一个五品官员能谋逆,那必然有更大的靠山。而东窗事发之后,温府自然要作为替罪羊去赴死。
文子怜捏了捏手中绣帕,到底是谁?
二人又闲谈几句,慕容酒便去找慕容杰了,这时寻雁来到文子怜跟前耳语:“小姐,若是还伤心,不若去那破庙发泄一下吧。”
那破庙可是文子怜泄愤的好地方。
可文子怜想起那是同温禾一起去过的,便否决了这个提议:“暂时还不想去那伤心之地。”
彼时,城外破庙。
温禾找来几捆稻草,为七月铺了个简易的床,供七月休息养伤。七月还会医术,温禾便向她讨教,不过几天便学会了一些小伤小病的疗法,便日日去山里寻草药,供七月换药。赵岚则负责找吃的,三人餐餐几乎只吃野菜,偶尔温禾去掏个鸟窝,能吃一顿野味,但多数的肉都被温禾让给七月,说七月是病人,要吃得好些才好得快。
对温禾与赵岚的悉心照顾,七月非常感激,却不知如何报答。
这日,换了药,七月见温禾站在庙门前,伸长了脖子,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连个把月,温禾都如这般在庙门前守望。
温禾是在等文子怜。她听文子怜说过,文子怜不开心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来到此地。温禾也期待文子怜能够出现在这,可等了半月,仍不见文子怜,温禾心里没着落。三个人不可能在这破庙生活一辈子罢?迟早会被人发现赶出去。
“小姐在看什么?”七月伤好了大半,能行走自如了,便走至温禾身后,朝温禾眺望的方向看过去。
温禾回头,见是七月,露出一抹苦笑:“没什么。想一个朋友罢了。”
七月最是善解人意,听了这话,知道温禾是在担心三人的归宿。七月回头看一眼坐在角落的赵岚,她正在简易的石炉旁烤火。现在是三月里,有着倒春寒,经常天寒地冻的,三人的衣服又不敢换下来,都脏兮兮的,只每日去不远的河边洗洗里衣,擦擦身子,已经成了十足的乞丐。
七月没答话,温禾叹了口气。
七月想起一个多月前,才城门口看通缉令时,有朝廷选秀的告示——这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可若温禾出现在城中,定会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