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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间天翻地覆,趁她没反应过来,赵胤忽然伸手护在她后脑,接着起身打横抱起,往床上轻轻放倒,帘纱飘起又落下,呢喃阵阵,似春日鸟啼,百般婉转。
锦帐之内,翻云覆雨,柔肠百结,旖旎纵横。
沈穗穗只觉得没了力气,偏生那人不知疲惫,挽着她的青丝绕于指间,大汗淋漓中,沈穗穗趴在床上,双臂撑着下巴,回头,轻咬红唇。
“赵胤,其实韩初不是花匠,而是前朝七皇子遗脉,不过他绝不会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我保证。”
赵胤微微垂眸,右手握住沈穗穗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亲吻。
“自不量力的事?复国还是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说着,便又要动作,讨好一般撩开沈穗穗的衣领,目光瞬间凝住,他倒吸了口气,二话不说,缓缓覆与上面,几经卖力,白皙似雪已然开遍点点红梅。
“赵胤,你停。。。停下,哎,出来!你不答应我,就滚下去!”她可真是心烦,偏偏力气没有他大,推搡如同欲盖弥彰,引得赵胤心驰荡漾,末了,一声长叹,两人相拥而卧。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处处为你打算,你却为了旁的男子让我滚,你摸摸我这颗心,稀碎稀碎的。”
沈穗穗啐了一口,面红耳赤的由他握着双手,这人与往日里的正经不同,行为放/浪不知餍足,那张生的极好的脸上,眸中全是自己。
“你这意思,便是同意了。”与他耍赖,沈穗穗在赵胤开口之前,主动的攀附那人颈项,红着脸,如同蒙了一层滚烫的热气。
赵胤身体一僵,随后便是心满意足的占据,两人之间,再无旁物,她的手掌按在那结实的腰腹,抬身坐下。这世间百味,还有什么抵得过美人帐下,便是让他此刻去死,大约也是值得了。
窗外吹进一缕夹杂了花香的微风,夜间已有虫鸣鸟啼。韩初耳朵向来伶俐,清秋殿内的动静无一例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身子晃了晃,似乎被微风吹得站立不稳。双手慢慢握起,半晌又缓缓松开,脑子里不断地胡思乱想,猜测两人何如亲密无间。他扭头,那扇窗户好似一道长河,将自己与那人隔成了遥远双城,终不可得。
末了,沈穗穗软软的伏在赵胤胸前,指甲划在坚韧的皮肤上,两人俱是一身热汗。赵胤拉上锦被,抱着那纤瘦光滑的人,亲了又亲,犹不知足。“穗穗,你容我再考虑考虑,总之,我不会伤他性命。”
那人累及,竟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赵胤不由得抿嘴笑笑,伸手划过秀挺的鼻梁,看不够一般,复又凑过身去,吻住那张半开微闭的丹唇,芬芳甘甜,右手搂过沈穗穗,将她箍在身畔。
一夜春/梦,不思醒。
翌日,沈穗穗犹在睡梦中,便隐约听见晚娘在那收拾行李,珠翠装了两匣子,各色衣裳配饰分类叠好,规整的置于软塌之上。赵胤赏赐的香粉螺黛本就不少,现下看来,大约都被晚娘收到里头了。
沈穗穗打了个哈欠,不明所以的问道。
“晚娘,要去逃荒吗?”
晚娘回头,又赶紧收拾,“殿下吩咐,今日晌午用完膳,便要接你出巡。”
“去哪?”
“京城西南滁州以及南边杭州等地,听说是因为官民冲突,皇上指派陈太傅的公子为黜陟使,太子殿下监行,只带了太子妃一人,早上听闻杜良娣在萃华殿发了好一通脾气。
太子妃,殿下对你可真是实心实意,这般便是想让你趁机散散心,你莫要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说话间,晚娘又收了一个箱子,外头候着的宫女进来抬了,步出殿门便交由冯安派来的内侍挪走。
陈伯玉作为黜陟使,想必是要整顿户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昨晚我定了今天6点的存稿箱,然后,半夜爬起来取消了,不满意,怎么都不满意,就从早上8点开始修文,修到10点,好了,心满意足,希望不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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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44()
从京城往西南方向的官道上; 一队车马浩浩荡荡; 行走之处; 尘埃四起。天气愈来愈热,又恰逢晌午; 两侧的树木耷拉着叶子; 无精打采的立在森森灌木丛中。
前方有几百侍卫开路; 队伍中间的马车简约却不失庄重。
赵胤掀开帘子; 探出头; 对着前面骑马的陈伯玉说道。
“等进了滁州地界; 你一路西行; 最好敲锣打鼓,声势浩大; 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朝廷派下来的黜陟使。我与穗穗下往滁州永阳县; 据说那里的县令,向来懂得人情世故; 为官之道。”
陈伯玉作为黜陟使的消息一经传出,估计滁州境内的官员便早早做了准备; 与其私访; 不如来个里应外合,虚实相接。陈伯玉直达太守府; 而赵胤则去最有争议的永阳县瞧个究竟。
永阳县一向富足; 大梁每年的夏秋两季赋税,永阳县从来都是提前备好,分两不差。只是有一点让人很是不解。周边涌向县里的百姓; 极少外迁。这与其他各地情形皆不相同,往常流动百姓,不会如此稳定的拘于某处,况且,永阳县内从未有人到京城上访,这样一个听起来百姓和乐,生活富足之地,前些日子竟然传出县丞夜里被人殴打,以致不能继续任职的消息。
这消息,却是永阳县令火速往京城递的折子。
陈伯玉紧了紧缰绳,与马车并行而驰,赵胤心情不错,嘴里还哼着路上无意听来的小曲,沈穗穗大约睡着了。他声音压得低,领口微微敞开,上好的浮光锦轻薄爽快。
“殿下,那你带上一百个侍卫,永阳县不比京城,况且县丞被打一事实属蹊跷,万一路上。。。。。。”
“我带六个身手好的就行,人多眼杂,反而不便。滁州太守人虽刻板,却是个正直清廉的,就是有些迂腐不化。你与他攀谈之时,务必多听多看,让他仔细讲讲滁州三县具体情形。”
赵胤拂了他的好意,身后那人好似转醒,翻了个身,将覆在身上的袍子挪开,睡眼惺忪的看向帘外,陈伯玉转过头去,再往前两里地,便是滁州地界了。
将那艘船送远,陈伯玉这才下令继续启程。
赵胤站在船头,负手而立。晌午的日头仿佛要把这汪碧水化作夭夭仙气,趟过浅水的时候,船身擦着芦苇荡,发出呲嚓的声音,磨砺而过的青草香气,让人心头澄澈。
沈穗穗披了件白色外衣,故意放缓了脚步,上前嗖的用手戳中赵胤的掌心,却反被那人一把握住,他一早便听到了,却宁愿在那抿嘴偷笑,守株待兔。
“你可真贼。”沈穗穗话音软糯,又带了些许鼻音,赵胤回头,将她的外衣合上,低头亲了亲发丝。
“你这一路上,十有八九都在睡,堪堪误了这般良辰美景。等有心思看了,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便是我不看,回去你给我讲讲,又有什么区别。”她身子不如赵胤等人强健,又加上连日来的舟车劳顿,本就不大的脸蛋竟然清减不少,看上去愈发让人怜惜。
沈穗穗亦知赵胤为了自己,故意改走水路,行程比陆路慢了一天多。故而不想再让他劳心分神,饶是难受,也全都悄悄忍下。途中的饭菜没吃多少,胃里不停的泛着酸气,幸好,永阳县再有半日便到了。
赵胤将她箍在怀里,莹莹香气清淡好闻,他嘬了一口嘴唇,“那是自然。只是我好容易求了母后放你出来,路上还得带着两个太医,你若不用心赏赏风景,岂不留了遗憾?”
沈穗穗小小的一个趴在他胸口,强健有力的心跳如同鼓擂那般低沉剧烈,她抿起嘴唇,脸上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我看那风景,倒不如看你,赵胤,我从未觉得,你如此养眼。”
“看来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的小傻子,嘴里从哪吃的蜜,甜丝丝的好不叫人欢喜。我这张脸,若你喜欢,那就白日看,夜里看,总归不收你钱财。”
赵胤的手不规矩的探到沈穗穗脖颈后面,捏着那处光滑如雪的肌肤,身下似乎点了把火,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臭不要脸。”沈穗穗带了嗔怒,听得赵胤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