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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血泪模糊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酣战了三个多小时,车子停止了颤抖。
两个累极了的男人没顾得上穿衣服,就倚靠在一起沉沉睡过去了。
肖臻在黑暗里睁大眼睛,趁着从车窗里透出来的浅薄的路灯灯光,死死盯着两个男人。
她甚至都等不及他们发现染病!
她心里充满了恨,她恨!
她微笑起来,吻上其中一个男人的唇,然后轻悄地拿过一个靠枕,死死捂住……
沉睡中的男人,都没有什么挣扎就硬挺了身体,栽倒在一边。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眯了眯眼睛,转而扑向了另一个,如法泡制……
以为她肖臻软弱可欺?
他们错了,都错了!
她坐在两个死翘翘的男人中间,抚摸着他们尚还温热、正渐渐变凉变硬的身体,郁积在胸口的愤恨竟然舒缓了很多。
她有条不紊地穿好了衣服,摸到他们的车钥匙,坐到驾驶位上,发动引擎。
她拉着两个再也不能欺负她的男人,奔驰在群星失灿的黑夜里。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她只是想拉着他们兜兜风。
第118章 干得漂亮!()
路过海边的时候,僻静的公路上已经少有车辆。
她打开车窗,看到公路护栏下面的海水。
夜色里,海水泛着灰黯的鳞光,黑沉而诡异,似乎掩藏着无数的秘密。
她把车开上前面的桥头,停了下来,没有熄火。
她下了车,撩起头发,提起裙摆。
她甚至轻轻哼着歌,扶着护栏,俯望辽阔的大海,张开双臂享受海风的清凉。
这时,她瞥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她心里一惊,死死盯着。
它就停在那边的路灯下面,蒙着路灯灰白的冷光,黑色的车身,像个庞大的幽灵。
她认出来了,那正是她先前用空酒瓶砸中的车!
她笑了。
笑容在路灯下显得那么妖娆。
坐在车子里的男人不由地眯了眼。
肖臻收回目光,她酒还没有完全醉,可是头脑似乎又异常的清晰,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很久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她恨这些男人,他们玩弄她、欺辱她、抛弃她、唾骂她!
他们前赴后继,不死不休,对她的美色垂涎欲滴,千方百计爬上她的床,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她以为秦皇是个例外,他一直没有动她,就算热恋到难以自制的时候,他都能悬崖勒马。
那时的他,似乎对她爱得近乎虔诚,宠得没有底线!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不爱她!
他不肯带她回家,只让她住宾馆。
他不要她,哪怕吻得难舍难分!
他甚至从来不取悦她,不给她买昂贵的珠宝、名车、豪宅。
可是你们看看,他对那个颜晓惜是怎么做的!
他一下子给她一个模特经济公司!
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啊!
上亿的资产!
靠!她嫉妒、愤恨、不甘!
这些男人,对她欲求欲取,却那样苛薄寡恩,她为什么要对他们宽容?
她示威似地冲后面的车抬起下巴。
转过头,透过半开的车窗,她看了一眼后车座上死翘翘的两个男人。
呵,刚才还叫嚣着的两个活宝,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从容不迫地走到车前,打开驾驶室,伸一只脚进去,踩紧刹车,将车挂档。
然后,她猛地松开刹车抽出脚来,下一秒,车子跟睡醒的雄狮一样,直冲下去,然后直冲桥下!
“咣!当!”
车子撞在坚硬的护栏上,直接翻了个滚儿,掉进了桥下幽深的海水里!
只溅起很小的浪花!
她歪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直到海面恢复平静,才慢慢转过身来,挑衅地看着那辆车。
车里的人很能沉住气。
她等得不耐烦,走过去。
敲车窗。
车玻璃滑下,一张米国脸映入眼帘。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各不相让。
肖臻深深地看着车里的男人,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进他的车,或者,怎么把他拖下来。
今天,有她没他,有他没她!
再或者,一起死。
男人不年轻了,额宽鼻高唇厚,鹰眼犀利。
“干得漂亮!”
蓦然,他说。
“谢谢。”
肖臻一愣,微笑。
“上车。”男人发出邀请,目光如猎人般熠熠闪光。
好。很好!新的游戏马上就会开始!
肖臻莞尔一笑,拉开车门坐进去。
二话不说,投怀送抱,可是,男人推开了她。
“你什么意思?”
肖臻挑起眉。
“我很欣赏你。”
“!!!”
“我有办法让你置身事外,让你好好地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事!”
“!!!”
“但是你要听我的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没有选择!”
男人笃定地看着她,胜券在握的神情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
肖臻突然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避开目光。
第119章 抢救难度非常大。()
“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男人突然变了脸,先前还有一丝笑意、看起来和气可亲的脸,阴沉暴戾如同魔鬼。
“凭、凭什么?”
“凭我刚才目睹了你的所作所为,并全程录像!”
男人指了指车子前的行车记录仪。
“你!卑鄙!”
肖臻慌乱地去抢。
“文件已经自动生动,存入云端,如果不妥善处理,很容易曝光。”
男人悠然自得。
“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臻低吼。
“我想要一个奴隶,一个漂亮的奴隶!”
男人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
“你做梦!我不干!”
“我说了,你没有选择!”
“……”
是的,她已经没有选择。
她只能把灵魂签给魔鬼。
因为,她早已入魔……
——————
“秦皇,我、我对不起你!”
都元畅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了。
都元畅是什么人,坚如磐石,风雨不动,少有谁看到他慌成这样。
秦皇的心猛然下坠,推开都元畅冲进病房。
床上,颜晓惜的氧气罩歪在一边,心电监护仪上,心电图已然成了一条直线!
“晓惜!晓惜!”
秦皇肝肠寸断,扑到颜晓惜身上大呼小叫。
她静静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秦皇一把抓过都元畅,漆黑的瞳仁因恐慌和愤怒泛着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我、我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这样了。”
都元畅痛心疾首,早知道这样,他就是憋死也不出去。
“其他人呢?门口儿不是还有一群保镖么?都给我滚进来!”
秦皇吼得地动山摇。
好在病房足够大。
保镖们低头摒息,不敢看他。
秦皇:“下午到现在,都有谁进过病房?”
一个保安:“秦总,除了都经理,再有护士进去换过药,再没有其他人了!”
“护士?哪个护士?长什么样子?”
“他戴着口罩和护士帽,穿着白大褂……”
“放屁!这里哪个护士不是这样?”
无法遏制的心痛让秦皇肝肠寸断,极度的愤怒烧红了他的双眼,“去把这个医院里所有的护士都叫来!”
转眼,医院里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候在了病房外。
院长陈秋华战战惶惶地走进来,“秦总,您别生气,我……”
秦皇:“闭嘴!查不出是谁,你给我偿命!”
陈秋华额头的汗珠子啪啪往下掉,他看了一眼心电图,祈盼能看到哪怕一点点波动,可那条代表生命体征的白线直得不能再直了。
他颤巍巍地凑到病床边,看清吊瓶标签,全身巨震。
秦皇:“怎么回事?”
陈秋华:“这、这是******……”
“什么!!”
“这这……这是禁用药,毒作用迅速,被注射者会立即呼吸停止而死亡……抢、抢救难度非常大……”
“!!!”
天旋地转。
“秦总!”
“老大!”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