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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引来赤狐,青云,塔吉三部的反抗。山鹰部血腥镇压此三部,目前鲜卑虽统一,但此四部绝不会甘心称臣,肯定会伺机而动,此次于他们来说是个机会。
我们给草原内部送点猛料,逼四部动手,这支二十万军队就会回去,说不定半路就会打起来。”
众人惊愕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陈晴,何以十三岁温润如玉的少年心思如斯缜密狠辣。这是要鲜卑内乱,无一部落可置身事外。
只要山鹰被偷袭,山鹰就会认为是四部所为,从而攻打四部。四部同气连枝,早有雪恨之心,一鼓作气气吞山河。
如果西林赫尔玛两部中立,待山鹰惨败后,四部再偷袭中立两部,联军得知消息,一路杀回草原。
如果两部支援山鹰,那么两军势均力敌,打持久战,联军得知消息,也一路杀回草原。
如果两部支援四部,那就等灭了山鹰,再暗杀两部,保证他们打起来,联军得知消息,还是一路杀回草原。
有了方向,丞相手下的能人异士可不是吃素的。
片顷,就整出一条切实可行毫无漏洞万无一失的能另鲜卑内乱二十万鲜卑兵不战而退的完美方案。
退掉二十万鲜卑兵,众人感到胜利了一半,于是神采飞扬精神抖擞了,整出的对付萧定的战术诡谲,誓要将逆贼一举歼灭。
商讨完毕,众人各自领了任务散去,厅内留下陈家父子五人。
陈雍看着一身雪衣面色沉静的三子命令道:“辰儿,此次战役,你一同参加。”
陈辰颔首:“是。”
陈雍看到陈晴期待的目光,和蔼道:“此战凶险,你还小,留在锦都,替父亲守好锦都。”
陈晴道:“锦都有叶叔和陈伯他们,料那些宵小也惹不出啥幺蛾子。”又以花枝当剑,一个转身直刺,回旋俯身横扫,一个侧身收剑,自信道:“我的剑术二哥教的,连四哥都不是我对手。”
自然,陈辰充耳不闻。
陈章晃到陈晴跟前,左手抱胸,右手摸下巴,俯视着她,笑眯眯道:“阿晴啊,你会杀人吗,杀人说的倒顺溜,到了战场可别吓的两腿打颤,喊着:二哥,三哥,四哥,我怕!那时我们可没空顾忌你哦。”
陈晴浅笑,目光炯炯的瞅着陈章,道:“我英雄气概的三哥被螃蟹夹着手指,哇哇大哭,可是我一把折断螃蟹脚救得你哦,是不是。”再嗯了一声,尾音拉的老长。
陈章咬牙切齿:“你这张嘴从来不饶人。”
陈雍目光柔和的扫过四子,温和笑道:“对,我的儿子个个出挑。走,你们母亲等着我们用膳呢。”最后目光落向陈晴时,眼里拂过一丝一闪而逝的惆怅。
陈钰捕捉到这丝惆怅,似笑非笑的唇笑意更深。
第4章 出征前夕()
日西沉,月东升,晚风习习,花香阵阵。
陈晴在小院香径独徘徊。
月上柳梢,夜色柔美。
陈晴一手负在身前挺立在小院香径,抬头望月。
月华似水倾泻了陈晴一身,似镀了一层霜,泛着柔和冷光。姣好的面容宁静安详,星眸印着满月水灵灵亮闪闪,目光却深邃悠远的像包含了整个夜空。风轻轻拨动发丝,吹起衣袂飘飘,仿若要乘风远离红尘。
这让立在院门处的陈钰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恐慌,他疾步向前,担忧道:“想什么呢,我来良久都未发觉。”
闻声,陈晴侧脸莞尔:“二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若不过来,你打算站到何时,每每有心事,你就望天深思,年纪轻轻,心思却比海深。说吧,在想什么。”
“我想和你们一起上战场。”陈晴水漾的花眸,含着期许与无奈。
陈钰抬手拂过陈晴的头比划到自己的胸口,宠溺道:“等你再长高些,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小而对你手下留情。另外,你剑术虽好,但力量耐力不足,战场上讲究爆发力和持久力。你呀,要多吃,多长身体,看你瘦的只剩骨头,让人以为丞相府虐待我们美如冠玉的五公子呢。”接着,又捏了捏她纤瘦的双肩,疼惜道:“扎手。”
陈晴耸耸肩膀挣脱开,挑眉道:“我是没你那些女人圆润,女人圆润好生养,我又不是女人,扎手就扎手呗。”
陈钰目光幽幽。
陈晴忙避开他的视线,提气道:“我说二哥,嫂子进门也一年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啊。你呀,少在外面混,娘想孙子想的紧。爹爹也年过半百了,孙辈还没有,儿女倒一大堆,我前几天看到那个长的仙女一样的孙姬肚子这么大,最近应该要生了。”
她一边双手像捧大锅一般比划着,一边眉飞色舞的叽叽喳喳:“我算算啊,这是第几个啊。啊,如果是儿子那就二十一,如果是女儿那就三十。呵呵,爹爹当真老当益壮啊。”
陈钰屈指轻敲陈晴的额头,柔声道:“小小少年,满脑子想着女人生孩子。进屋去,春寒料峭的,仔细着凉。”
陈晴拍拍陈钰的臂膀,舒展秀眉道:“二哥加把劲,莫要输爹爹太多。”再顺势拉着陈钰走向房内。
侍女奉上花茶退下。
陈钰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茶盏,凑近鼻端,闻了闻:“清香扑鼻。”抿了抿:“入口酸涩。”
烛火下的男子一袭精致紫衣,面如白玉,一双双凤眼眼尾上挑,线条似水墨勾画,双眸隐着魅光,显得妖艳张扬,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鬓如刀刻,鼻梁高挺,薄唇似笑非笑,邪美与硬朗完美结合。
陈晴趴在案几上,单手托腮,痴痴的看着身旁优雅从容品茶的陈钰,情不自禁赞叹道:“二哥真美。”
陈钰微侧首低眸,只见眼前的人儿姿态随意,神态慵懒,一双瞳人剪秋水,莫名悸动,莞尔道:“晴儿最美。”
这一莞尔恰如室外和熙的春风,拂的陈晴心悦神怡,立马口无遮拦:“我发自肺腑的,难怪有这么多女围着你,如果我是女的,也会被你迷倒了。”
末了,继续坦荡荡赤裸裸的欣赏着男色。
陈钰迎着她炽热的目光心道:真把自个当男子了,近来老是女人孩子挂嘴上,明明少女怀春。
“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调侃二哥。”他轻斥,只是眼神却满是柔溺。
陈晴含笑不语,抬手撩过陈钰的一缕墨发饶在指尖把玩,神情恣意且潇洒。
陈钰手持茶盏侧脸看她,眸中深情,嘴角蕴笑。
茶烟袅袅升起,萦绕在二人之间,烛火摇曳,照出一室旖旎。
如此柔,如此美,如此软,如此暖。
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沉默,为此次出征沉默。
等待,等待着草原内乱。
硬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硬仗。
期待,期待着凯旋而归的团聚。
他不言,她不语。
只是默默相陪,仿佛履行儿时的承诺:孤独了我陪你。
他明白她为何一定要一起上战场。
她明了她为何非要一起上战场不可。
因为最亲的人在战场上,她想陪同,她要陪同。她希望在他艰难的时刻她能陪他,就如同在她孤独害怕的时候他陪她。
这次战事不同往日,危机处处变数大。虽计划周祥,但难保不出意外,一个环节出错,整盘计划变动,虽有各种应对策略,但总归让她担忧。
静默良久,久到夏蝉冬雪,一圈年轮。
日子难熬,度日如年;时光美好,转瞬即逝。
此时此刻,玉漏迢迢。
她抬眸望他,迷人的桃花眼中闪过顾虑关切忧郁敬爱不舍诸多情素,情深款款。
他伸出一手抚上她凝脂般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柔软光滑的肌肤,温情脉脉道:“安心等我回来。”
她含笑颔首。
他知晓她是个女子。她刚被抱来那会,无意撞到母亲给她沐浴,他着实大吃一惊。但母亲不说,他也不问,世家公子自有修养,不问不该问的。后来看着她渐渐长大,发现她的行为心思与弟弟们不同,于是多了一份关注。她越长越漂亮,也越来越粘着他,一声声甜甜的二哥,激起了他要保护守护她的欲望。
他对她了若指掌,知晓她爱摘花,爱穿蓝衣,爱争口舌之快,爱管后院女人孩子闲事,也爱管天下事;会在几个哥哥面前耍性子,在他人面前却从不表露情绪;困难面前强颜欢笑,危机当前故作镇定;心思多,想法多,嫉恶如仇,有时也会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十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