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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孩。”
“咦,她额上怎么有块疤?”
“不是疤,是胎记。”
“哦,胎记长这地方倒是挺别的,阿婆,说不定你这孙女将来也许会与众不同呢!”
“呵呵呵”
和售票男子东拉西扯过后,吉婆婆的心情慢慢恢复平静,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她指着对面后排空着的那张两人椅壮着胆子问道:“小伙子,那张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售票男子嘿嘿地笑了笑,他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阿婆,你不怕了?”
吉婆婆先是一怔,然后扯着嘴角跟着陪笑道:“我感觉不到‘她’的恶意,是我不好先打扰到她的。”
售票男子意味深长地望了一下坐椅,然后回过头对吉婆婆叹息道:“坐在那里的是我嫂子,这辆客车以前是我哥开的,我嫂负责卖票。
六年前的七月半,那天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当时没什么乘客,我哥就想开完这最后一趟就返程回家吃饭了。
等他们返程经过米村的那条山路,我嫂当时就躺在那张椅子上休息,突然一块大石头从山上滚下来,不偏不倚,石头刚好砸到那张双人椅上,我嫂到场被大石砸死,当时血溅一地,那场面真是太惨烈了。
我哥因为受到惊吓,一时失控把车子开到了山下,当时车里还有5个乘客,无一生还。
你不知道,我哥死的时候头上插满了玻璃,脑浆跟着血一直不停地流着,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睛一直瞪着我,当时我都被吓死了。”
吉婆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年轻小伙子怎么描述得这么清楚?他说客车开到了山下,当时的乘客全死了
吉婆婆又想起了她上车的时候售票员明明是个女的,可是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男人了?
第8章 不能坐的椅子(下)()
吉婆婆胆颤的望着售票男子,虽然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她还是语带颤音地问道:“那你当时在哪里?”
售票男子不停地挠着后脑勺,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当时我被甩出了车头,刚好和我哥面对面望着,对哦,我好像不是被我哥吓死的,我是被甩出窗外,又被一棵大树拦腰反弹到车头死的,所以当时我可以看到我哥的死状。”
售票男子的头上掉下了一块又一块的头皮,他说得很轻松,那感觉就像和别人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可是吉婆婆却越听越心慌,她紧紧地护住灵茵蜷缩在椅子上不停地颤抖,不敢看他,头也变得越来越低。
“阿婆,你怎么了?你还想听我们的故事吗?”
吉婆婆头也不抬,她摆了摆手慌忙说道:“不听,你快走吧!”
售票男子瞬间面露凶相,他恶狠狠地说道:“阿婆,你过河拆桥吗?我陪了你这么久,你也来下来陪陪我们吧,我们好寂寞的。”
语毕,他朝着吉婆婆伸出了一双变得角质化的手,而那双手的皮肤正一点一点的龟裂。
眼看像枯枝一样的手已经伸到了吉婆婆的怀里,吉婆婆的怀中闪了一下,恶鬼双手顿时冒起了黑烟。
恶鬼发出了“啊啊”大叫的声音的同时,灵茵也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哭声。
吉婆婆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原来又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真实得有些可怕。
梦是假的,灵茵饿是真的。
吉婆婆叫了一声售票女子:“姑娘,你们这里有没有热水,我孙女饿了,我想给她冲一些奶。”
售票女子把自己的保温壶递给了吉婆婆道:“不知道这里的水还够不够暖。”
“没事,都怪我走得太急忘了带水了。”
吉婆婆看到前面两排的坐椅腾出了空位,抱起了灵茵,她立即往前面挪去。
售票女子见吉婆婆抱着娃娃不方便冲奶,她对吉婆婆说道:“阿婆,把您的奶粉和奶瓶给我吧,我帮您冲。”
吉婆婆连忙道谢。
一面看着售票女子冲奶,吉婆婆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问道:“姑娘,之前我上车时你叫我不要坐后面那两个位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售票女子猜想吉婆婆肯定是撞到那个,不然她睡觉时也不会一直说着奇怪的梦话和发出惊恐的大叫,女子不再避忌的说道:“六年前,我们开的这个线路有一辆客车出了车祸,新闻也登出来了,说当时一块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到那辆车上,那辆车子失控掉下了山底,好像当时连司机一起一共死了七个人。从那以后,每年的七月半,就是你刚才坐的那个座位,一旦有人坐上去,就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有人说被‘那个’掐脖子,也有人说会听到恐怖的说话声、叫声,还有人就像你刚才一样,坐着坐着就开始做恶梦了。那个位置让人感到不安,所以我们车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七月半只要是来回开往省城线路的客车,不管人多人少,那个位置就是不能坐的椅子。”
第9章 就去便宜出租屋!()
客车开入省城x市客运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吉婆婆抱着灵茵站在十字路口中,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辆搭客的三轮摩托车开到吉婆婆跟前,开车的是一个胖肥的中年妇女,她对着吉婆婆招揽道:“阿婆,你想去哪?”
吉婆婆东张西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路边除了零零散散的两三个水果摊,路上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街边别说的士,就连那些野马三轮车都没几辆,今天是七月半,或许大家都回家过节了。
胖女人见吉婆婆没有说话,她又问道:“阿婆,你要去哪,看我顺不顺路送你一程,大不了车费算你少一点,我也要赶着回家了。”
吉婆婆瞄了胖女人一眼,心里在想,这个女人这么殷勤的叫她上车,她开的该不会是黑车吧?
胖女人似乎看出了吉婆婆的想法,她对吉婆婆说道:“阿婆,我阿兰在川流客运站拉了七八年的客,那么多开三轮车的就属我最老实了,今天过节我看你一个老人家又抱着一个娃娃挺不方便的,所以过来问问你,如果我们不顺路的话那也就算了。”
吉婆婆听阿兰这么说,她觉得这胖女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向阿兰打探道:“妹子,你知道这附近哪有便宜一点的地方住吗?我还是第一次来省城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说去找住的地方了。”
阿兰笑笑,她反问道:“阿婆,你相信我?你不怕我是个托?”
“妹子,你说笑了。如果你是个托的话根本不会盯上我这个穷酸的老太婆。”
看在吉婆婆信任她的份上,阿兰仗义地说道:“好吧,我住的附近刚好有个地方出租,房租挺便宜的,五十块钱一个月,上一个租客没把床搬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去跟房东说说,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这样你也可以省下了去住旅馆的钱。”
“真有这样的事?”吉婆婆喜上眉梢,她想都没想就抱着灵茵上了阿兰的车。
一路上,吉婆婆看到的尽是一些从家里出来烧纸钱给亡魂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也庆幸遇上了阿兰,要不然一个人抱着个小娃娃走在这样的街上,当真是渗得慌。
阿兰把车子开到一条叫阴阳街的老街口,停下了三轮摩托车靠在路边后,她对吉婆婆说道:“我住在隔壁的光明街,刚才我和你说的出租屋就在阴阳街里面,不过这条街不让车子进去,我带你走过去找房东吧!”
“谢谢!”吉婆婆紧跟着阿兰进入了阴阳街。
这条老街的建筑极其阵旧,它还保持着解放初期的面貌,一排排的骑楼随处可见,看上去有一种浓浓的时代感。
阿兰把吉婆婆带到了一家骑楼下的铺面,这时铺门已经紧闭。
阿兰指着铺子说道:“这是一家纸扎铺,店铺是房东的,出租屋就在上面,如果你不介意住这里,我帮你把房东叫下来。”
“不介意,不介意,只要房租便宜,住哪我都不介意。”
吉婆婆乐滋滋地看着这座骑楼,五十块钱一个月的出租屋上哪儿去找?
第10章 下订()
阿兰不停地敲着铺子的门,可是一直都没有听到回应,吉婆婆望向阴阳街一排排大门紧闭的铺面,明明这里是一条商业街,可是为什么总会让人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她不确定地问道:“妹子,这里真有房子出租?”
阿兰拍拍胸脯说道:“放心好了,我阿兰介绍的地方准没错,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无儿无女,本来他跟老伴一起经营这家纸扎铺的,不过去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