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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要问我看电影的事,哈哈,那是我从常有理的店里出来时,从他的桌子上拿的两张过期影票。
菲菲将上半身扒过了副架势,急速地摇下了车窗,将纸巾盒砸上了我的后背,深深地戳中了我的心事:“潘誉!你别以为你会写小说就了不起,你写了这么多年现在不是还是一副穷酸样吗?瞧瞧人家韩寒,郭敬明,当前明月都是上千万的资产,你算个屌啊你!再写十年你也成不了作家,走着瞧奶奶非把这个事给你兜出去不可。敢顶我的脸,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跪在我的脚底下求我收留你,你就是娶小姐的命!”
我从来都没有自诩过自己是什么作家,只是身边的人经常这样地称呼我,更多的还是嘲笑与玩弄。我不能生气,也不能应声。
“浪浪,干什么了?”“牛了,写小说了。”
“什么学历就写小说,丢人显眼。”
骗子,白痴,傻子,装作家。多少年了,多少次了,我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这样的抨击与身边的人茶前饭后的消遣。
有的人闲下来时喜欢搓麻将,我闲下来时就喜欢写写东西,我也没有妄想自己会成为什么大作家,这只是一种喜好而已。你们就当我把搓麻将的时间,用来写作了可以吗?为什么天天搓麻将的人没有人抨击,没有人嘲笑,我只是写写日记,就遭到这么多的人取笑?还有没有天理。
我最最反感最最讨厌最最不能容忍别人拿这个事来戳我,我猛地回过了头,鼻孔喷烟,两眼爆裂,双耳喷火,发丝直上青天。积压多年的怨气,真想集中暴发一次,冲上去海扁她一顿。
菲菲毫不视弱,将身子翻过架势座,倏地从车厢里蹿了出来,大步流星地绕过车头,扑到了我的跟前,怒目嗔视:“伤你自尊了是不是?心情不爽了是不是?不服气来打我啊!敢吗你?窝囊废。”
你别督促我上去跟菲菲干架,我估计我的身手打不过她。
我将铁拳稍松鼻息放慢,不能让她看着我憋屈的样子乐上了天。我要时刻保持快乐的心情,就算气炸了心房,也要用笑容去面对死神。
“潘誉,奶奶我非把你爸气得崩断血管,把你妈气进太平间。我不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这事不算完。”菲菲吊着眼,恐吓道。
“什么叫这事不算完,你走你的阳关道发你的大财,我过我的独木桥赚我的小钱,我跟你之间有什么事?我欠你什么了?”我喝道。
“行,行,行,潘誉,你小子行,睡了奶奶不认帐。”菲菲不住地点着下巴,紧咬牙关,语气嚣张,不可一世,“敢不顺我的心思,看奶奶我整死你!”音落,菲菲紧绷了脸皮,大跨步地回到了车里,扬长而去。
我目送着汽车远去的节奏,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的想法很矛盾,我的心异常的乱。
其实,我的态度并没有嘴上说的那样坚决,我比任何人都要脆弱,比任何人都要犹豫。
我也不知道我对菲菲的拒绝是对还是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傻,真的白痴,总之,一句话,我不会做对起依依的事。
在我怅然的回过身,准备去坐公交时,突然,电话响了。
“小弟,我说,你的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潘天凤想说些什么,就算是一个小学生也能猜中十之八九,别听她扯了。我并没有挂机,便将手机扔口袋里了让她一个人独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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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8月22日,中午。
大早晨六点就开干,忙活了一个早晨总算是完工了。
午饭时,在店里摆了张矮桌,常有理又到外面的小饭店整了几个硬菜,我们喝着啤酒分享着胜利的喜悦。
191。有钱就是老大;谁管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突然,潘天凤推开了玻璃门,款款地走进了店里,笑道:“哟,小常,当老板了。”
小菜吃着小酒喝着,又展望着美好的未来,本来挺乐呵的,潘天凤这一进屋,一副苦瓜脸便涌上了我的心头,刚送到嘴边的肥肉又摔回了盘子里。常有理却很热情,忙将自己的板凳让出去,“咦,姐,你怎么来了。吃饭没,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吃过了,浪浪一直没回家,我找他有点事要谈。”说着,潘天凤迎过来,笑嘻嘻地注视着我。
常有理在场,我还真拉不下脸跟潘天凤斗嘴,勉强抬起头敷衍般笑了笑。
“姐,吃不吃饭,你坐下来吧,总站着干嘛。”潘天凤没坐下,常有理也一直站着。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站着吧!”潘天凤浅笑。
貌似常有理听出了弦外之音,点了点头:“想起来了,隔壁的老王让我给他看看电路,饭也吃完了我也该去了。你们帮我看会店,我去去就来。”话罢,不等挽留便出屋了。
“老姐,您老人家大架光临,有什么指教吗?”终于把刚才那块肥肉重新喂进嘴里了,真香呢!
“我说小弟,你的思想能不能跟着点时代的脚步。”潘天凤端坐了下来,手心往桌角一拍,瞅着我的那个眼神都是直勾的,“那可是白金戒指啊!五千九百九。我在饭店当领班,累死累活的两个多月才能赚得下这么多钱,除了日常消耗,四个月才能攒得下这个数。就算攒下了也余不出钱来买戒指。菲菲现成地送了到你的手里,不要也就罢了还给人家扔回去了,你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老姐,你只看到她有钱,你就不说这个白金戒指是她用什么样的钱买来的?你就不说她的钱干净不干净,都是怎么赚来的?”我的脸颊微红,脑袋有点昏沉,用筷子点指着半空,朗声说。
潘天凤瞳孔一紧,呛了一个鼻息后,又将右手挥舞在头顶加强着语气,扯着嗓门喝了起来:“有钱就是老大,谁管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凝思片刻,又说:“菲菲的爸妈都是农民,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又有车又有房,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可是,当她开着A6行驶在马路上,穿着名牌走在大街上时,有谁在笑话她?有谁在骂她的钱不干净?这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你要是没有钱就没有人愿意跟你打交道,你要是没有钱就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房子,汽车,毛爷爷就算你不让别人占你的光,只要你有这些东西在,别人也不敢小看你。小弟,你看开一点好吗?你的那套思想已经淘汰了,跟着时代的潮流走才是正道,不然,你一辈子都发不财。”
“你们这些女人都鬼迷心窍了吗?”我猛灌了一口啤酒,吃力地用手背抹了下嘴角,喝道,“别人主动挨上你,是因为你的钱。如果你没有钱,这些人瞅都不会瞅你一眼,这样的朋友能交吗?”比如赵天。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当你穷困潦倒的时候,能够帮助你的,才是你真正的朋友。”比如雪姐和文丽。
“人活着,是为了健康,为了幸福,为了快乐,不是炫耀,不是虚荣,不是钱!”比如我这个白痴。
“老姐,你总是说我脑子不开窍,说我落伍,说我发不了财。我今天就告诉你,虽然我没有车没房没存款,但是,我有像名正像常有理像王有才像文静一样交心的朋友,就算是半夜一点我醉倒在了马路上,我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打电话,他们二话不说立马就能到。我还有我最爱的女人依依,每天晚上,我干完活回到地下室,我们一起做饭一起谈心,虽然生活艰苦了一些,但是,在我穷困潦倒一无所有的今天,我的身边还有这样重情重义的朋友,还有这样同甘共苦的女人,我觉得我自己活得很快乐很开心。五十多万奥迪A6,六十多万的楼房,这些东西我没有,但是我也不眼红。因为这些东西给不了这样的朋友,给不了我这样的女人。”话罢,我将筷子飞进了饭菜里,没心情吃了。
由于牙齿绷得过紧,潘天凤的牙缝里还挤出了细碎的滋滋声:“你小子病得不轻呢!谁会跟钱过不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文邹邹的讲话,咱就是平民老百姓,没有这么高尚。”
我又从饭菜里捡回了筷子,用手心捋去了上端的油渍,大吃大喝了起来。
潘天凤长长地舒了口气,声调在瞬间降了下去,语重心长地说:“小弟,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淘气鬼总是跟爸爸要零花钱买一毛钱两个的糖果吃,你一个我一个。有一天,我们跟妈妈去玉米地里干活时,在路过村口的小煤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