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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态度太令我失望,你太不负责任了。”霎时间,眼泪狂流,怨气震天:“楠楠的嘴里不光有血,还有JY!”(JY:你说呢?)
听到这里,我浑身紧绷的肌肉全松垮了下去,名正与常有理也渐渐放开了我,我的腰也半直了起来。死盯着纸团上的污秽,当那个敏感词扎入我的耳膜后,我的脸当机便通红了起来,羞耻的汗珠从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滚了下去。
谢瓜瓜将纸团硬往我的眼睛里塞了来,我没有回避,平常的呼吸也能嗅到上面的气味:“男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子子孙孙的吗?”
谢瓜瓜热泪盈眶地说:“我的傻妹妹在看韩剧时遇到男主与女主接吻的片段她还会脸红,现在这个社会初中生都不会脸红了吧?我敢说昨天晚上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异性,我也敢说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在她的两条肩膀上都发现指甲的抓痕,身体上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闺女,你就这样地折腾她的身体?瞧瞧这团纸巾,并不是她不拒绝你,而是她还不懂得这是不正常的行为,你就是这样教她的吗?看到她这副惨状,我当时就哭了。可是,怎么样过姓生活是你们的事,就算你在她的身上干得事再恶心再肮脏再暴力,只要楠楠她自己愿意,别人也不能说你什么。我的傻妹妹把她纯洁的身体,把她的第一滴血,甚至是这条命都交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你对得起她吗?”
242。还敢嘴犟,你想坐牢吗?()
谢瓜瓜鼻涕了一声,又说:“我真的不愿意把这种脏东西拿出来的,太隐私了,也太丢人了。小浪浪,不是姐姐不给你留面子,是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我和凤儿是发小,上学之后又是同学,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好男人,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不负责任。事情走到这一步,我还能怎么办?把我的妹妹搁到你家门口,硬让你负责吗?我们家不是讹人的那种人,我的妹妹也没有这么下贱。”
冲天的怒火瞬间降至冰点,眼神恍惚,脑子嗡嗡直响,脸皮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撕裂,收缩……再扩张,再撕裂,再收缩……
“我的妹妹在医院里全部的医药费,不管多少钱,就算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我们家自己承担,你放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心,我们家不会伸手向你要一分钱。就算我的妹妹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去讹你!”
两行热泪从我的眼眶里滚了下来,情绪也有所缓和,语重深长地说:“对不起瓜瓜姐,我一时脑热说错了话。”
“知道就好。”瓜瓜姐刚来了个叫板,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潘天凤从天而降,落在圈心,嬉皮笑脸地说:“说开就好,就开说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闹得这么僵呢!再说,现在村子里都有医保,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是当局者,旁观者在我身边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如果潘天凤不走进圈子露个面的话,我根本不会留意她也在场。
谢瓜瓜凤眉高挑,勃然大怒:“凤儿,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
潘天凤殷勤地抓过谢瓜瓜的手,哈下腰,笑眯眯地说:“瓜瓜,咱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一边是我的亲弟弟,一边又是你的亲妹妹,咱们两个夹在中间最难。楠楠这个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琢磨着她这病也没什么大碍。大家都是自己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坐下来喝点茶好好商谅商谅。我这个弟弟是个不争气的玩意,他根本配不上你家楠楠。你看啊,是这样的,你刚才不是也说楠楠的医药费你们家会自己承担吗?既然这样,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嘿嘿……嘿嘿……”扯着嘴角傻笑了一番,又道,“你说现在国家的医保制度有多好,最少能报销——”
“潘天凤!”我撕扯着喉咙大吼了一声,以至于再静下来讲话时,声音都有些沙哑,“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瞎参和好吗?”
我越看潘天凤越不顺眼,越来越不能容忍她干涉我的事。不光是今天的事,我的任何事就算我自己处理得再烂再失败,也不愿意让她插手。
“你小子说什么?”潘天凤松开了谢瓜瓜,瞋视着我,强声问。
“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用你管。”我大声道。
“你自己处理?口气挺大,你有钱吗?有吗?有吗?有吗?……”潘天凤先是开了一通机关枪,又来了一颗手榴弹,正中目标,“没有钱,你拿什么处理?”
“凤儿!”谢瓜瓜大喝一声,脸颊暴红,硬声道,“我的妹妹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危在旦夕。这不是在菜市场买菜,我们家也不是想讹你们家的钱,请你不要拿我妹妹的生死来砍价。”
便在此时,一个悲怆而亢奋的声音通过过道的扩音,破空而来:“欺负我女儿的那个臭小子在哪?”
随之,一个飞人急匆匆地从大门外狂飙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在拐角处差点没有刹住脚步而撞到墙上。
来人正是楠楠的爸爸谢大叔,和我的爸爸年龄差不多。满脸皱纹,花白的短发,左脸与额头上还有黄油的抹痕。穿着一件陈旧的防风衣与一条耐磨的牛仔裤和一双干活时穿的暖鞋,大过年的怎么穿得这么破?
谢大叔开着三轮摩托除了打游击一样的卖板面外,有时候也帮别人拉拉货赚个运费。
昨天夜里待我把楠楠送到医院后,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第一时间我便给名正,常有理,文静他们打电话,并没敢惊动楠楠的家人。
今天早晨,常有理就开着蛋蛋车拉着谢瓜瓜与楠楠妈来了医院,瞧瞧谢大叔现在这副打扮,想必,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楠楠在医院的事。
“都给我让开,你这个畜生东西,欺负我的女儿,看我不打死你!”谢大叔老远便摇指着我的脸,大喊大叫的时候,奔跑时的劲风将他的两腮时而吹扁时而鼓起。
众人齐刷刷让开了道路,围着我绕成了一个圈圈,腾出一片战场。
谢大叔与我碰面之后,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朝着我的左腮便是一击。这一拳挨得牙齿都快掉了出来,我捂着痛处,半弯下腰,哽咽不断。
谢大叔额头上青筋外露,抬起的拳头战栗不停,面如烈日,声若雷霆:“我的女儿都快要死了,你居然还能说出那种没心没肺的话?她妈妈说你两句,你竟然还敢顶嘴?你是不是小看我们两口子是在大街上卖板面的?你是不是小看我是一个蹬三轮车的?我告诉你,我虽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庄稼人,但是,就算我丢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糟蹋我的女儿。”
谢大叔举起双拳撞向了我的肩头,我的身子一沉,又一脚踢中了我的腹部。我倒翻在地后,上来便是一顿狂踹。
我们这一代的父辈,都是经过三年饥荒,十年文革,吃过大锅饭,住过大厂房,先唱东方红,再唱春天的故事,一路过来的。他们那一辈憨厚朴实,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并没有这样的霸气,谢大叔今天这是怎么了?像达摩附体似的。
谢大叔一边使着无影脚,一边发挥狮吼功:“你这个畜生东西欺负了我的女儿还想赖帐,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要上法院告你,我要让你蹲监狱。”
我没敢还手,也不能还手,只能忍着。用双手护住头部后,视线有意无意地瞅向了名正和常有理,名正面皮僵硬,莫不关心地说:“看我干嘛?自个忍着吧!”
“谢大叔,你别打了!照这样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潘天凤在一旁手心冒汗,双眼发直,急得直跺脚,想挨又不敢挨上来,惊慌地叫道。
常有理无动于衷地说:“我和名正还在这里呢,放心,死不了,等打得差不多了再说。”
狂揍了有两三分钟,估计着谢大叔年纪大打累了,停下来时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话说,劳动人民的拳脚真硬,这顿打挨得我浑身都疼。
潘天凤借机走近两步,双眉紧锁,目光一凝,深表歉意:“叔,你消消气,那些话他也是一时激动乱讲的,不能算数的。”
谢大叔瞅都没瞅潘天凤一眼,指着我的脸,继续大骂道:“还说什么我家楠楠是在讹你,我问你,你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的女儿拿自己的命来讹你?你说啊?”
我的左脸一直贴着地板,听到这话后,昂起了头,便有了要反驳的意思,而且还挺理直气壮:“我指的‘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