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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后声音严厉的说道,眼睛狠狠瞪着孝帝。
孝帝没所谓的耸耸肩。
正此时,司膳房的李司膳上前请示刘太后,宴席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开席。
刘太后点点头,扶着姜嬷嬷起身,招呼众人去前面坐席。
刚起身,却见关太妃拉着九皇子夏至走进门来,至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那个碧玉双耳天鸡瓶!
他们母子见了刘太后,便跪倒在地,与她拜寿。
刘太后面色冷清,命人将她们扶起来,冷声道:“既然来了,一起坐席罢,省得又让人说哀家对你们刻薄无情。”
关太妃谢过太后,拉着儿子起身,命儿子将天鸡瓶献给太后,且笑道:“妾身偶尔间得了这件宝贝,不敢自专,特献给太后贺寿。”
姜嬷嬷从至手里接过天鸡瓶,递给刘太后。
刘太后接过来瞧了两眼,她身后的莺妃便笑道:“老祖宗啊,这瓶子看上去倒也通透,好像上面还有吉祥花纹呢。”
“花纹?我怎么瞧不出来?”刘太后举到眼前,眯着眼端祥着。
“老祖宗,拿到烛光下再瞧,岂不就瞧清楚了?”莺妃笑嘻嘻的上前,从刘太后手里接过那瓶子,命人点起高烛,将瓶子凑到那高烛之前,指给刘太后看。
这碧玉瓶体上果然有许多棉絮状花纹。
“老祖宗,你瞧,像不像个福字?”莺妃笑道。
刘太后凑过去瞧,摇头:“傻子,哪里是个福字?哀家怎么瞧不出来?”
“老祖宗,臣妾指给你看,你顺着我的手指瞧。”莺妃的手指慢慢的在瓶体上挪,挪来挪去,果然是个福字的走向。
“老祖宗,是不是个福?”莺妃指完,得意的问刘太后。
刘太后的面色却冷下来,操起手,转过身来,盯着关太妃母子,目光愈渐犀利。
众人不知何事,但见她的面色不善,都唬的屏息静气,生怕惹到自己头上。
却只听莺妃一声惊叫:”啊呀,这个瓶子怎么是个裂的?”
关太妃闻言,浑身一哆嗦,嗵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裂?裂的?不可能啊,明明好好的。”
“哼,我就说,你们母子怎么会诚心来给哀家祝寿,天鸡瓶?裂纹?果然啊,这是咒我不得好死啊!”
刘太后愤而甩袖,坐回到座位里。
“太后明鉴,罪妾并不知道这个瓶子有裂,求太后恕罪!”关太妃重重的磕头下去。
“并不知道?这话谁信?哀家属鸡,你就送个通体有裂的天鸡瓶给哀家,岂不是咒哀家粉身碎骨的意思?你这贱人的心思真是够恶毒!
来人啊,将他们母子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刘太后声音凛凛的吩咐道。
“母后,今日是你的寿诞,不宜大开杀戒,还是先将他们关进天牢,待过了寿诞再说可好?”
孝帝满脸陪笑,小小翼翼的说道,边走到刘后身边,与她捏着肩膀。
“斩草不除根,真是后患无穷!”刘太后阴声道。
“母后,至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况又是个傻子,不过是棵杂草,何患之有?”孝帝轻声笑道:“儿子为了您这个寿诞,已经焚香沐浴斋戒了六天,祈求上天赐福于母后。
如果今儿大开杀戒,岂不前功尽弃?”
刘太后摸摸儿子的手,叹口气:“皇上宅心仁厚,哀家又怎么会驳你的面子,也罢,就先将他们押入大牢,日后再审。”
孝帝挥挥手,侍卫们上前将关太妃母子拖了出去。
站在大殿角落里的冷静,瞧着他们母子被拖出去,心中懊悔不已。
两条人命!
当时如果她说出来这天鸡瓶上有裂,也许关太妃就信了呢?
第28章 树敌()
刘太后这寿诞过后,便恹恹的生起病来,每天只是胸腹发闷,不思饮食。御医们诊来诊去,下不了定论。
孝帝命司膳房做尽了天下美食,刘太后却只是没有胃口,如此半个月,人逐渐消瘦,精神也开始倦怠。
这日,管雍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劝了半天,刘太后好容易喝了两口,不消半个时辰,却又都吐出来。
“管雍啊,哀家是不是快到日子了?”刘太后倚着锦被坐着,有气无力的问道。
“太后休说这样的话,不过略病病,过个三五日就好了。”管雍强忍心酸,勉强笑道。
正此时,有宫婢来回,司设司的冷司设求见。
“快叫她进来,这几日,哀家正想着小时候玩过的纸鸢,她来的正好,管雍,快拿纸笔来,我说,让她画下来,给哀家做一个出来,以解哀家的思恋之苦。”
刘太后吩咐管雍。
管雍答应着,命人将冷静带了进来。
冷静随宫婢走进来,给刘太后请安。
刘太后命她近前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可惜你这一双巧手,哀家再也用不上了。”
“太后休说此话,太后会长命百岁的。”冷静笑道。
管雍准备好了纸笔,过来唤冷静做画。
冷静顺着刘太后的意思,画好了纸鸢的图纸,递给她过目,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太后瞧出她的意思,便笑道:“有什么话只管直说,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冷静顿一顿,哑声开口:“老祖宗,奴婢若是说错了话,你老人家大人雅量,不会跟奴婢计较的哈?”
“有话快说。”刘太后伸手戳她额头一下。
“奴婢的叔父略通歧黄之术,在家的时候,传授了些给奴婢,奴婢记得有个治胸腹发闷不思饮食的方子,只是,只是。。。。。。”冷静嗫嚅着不肯再说下去。
管雍推她一下,嗔道:“有方子还快说,太后绝不会怪你。”
“只是这药方平常,药引却,却古怪。”冷静的声音低下去。
“是何药引?太后贵为一国之母,再古怪的药引也能弄来。”管雍大声道。
“这药引是,是,亲骨肉的血肉,或是没有亲骨肉,丈,丈夫的骨肉也可。”冷静的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可笑!皇上乃真命天子,他的血肉岂可随便割,这药方不用也罢。”刘太后笑一声,连连摆手。
管雍骨碌着嘴,没有说话,眼珠子却转的飞快。
“老祖宗,奴婢就是胡说,知道的也不过是民间土方,太后恕罪!”冷静跪下来磕头求饶。
“起来罢,这图纸画的甚好,甚合我心,你快去把这个纸鸢做好,哀家瞧着这儿时的纸鸢,这病怕就好了。”
刘太后将图纸递给冷静,笑道。
冷静答应着,接过图纸,告辞出来。
刚下了台阶,却被跟了出来的管雍唤住。
管雍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才刚说这药引,除了亲生骨肉,丈夫的骨肉也可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太后的身份,她的丈夫和亲生骨肉都贵为天子,不可能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为何又会出此言?”
“管姑姑,还有一个人的大约也可以,只是奴婢不敢说。”冷静低声道。
“你是说九皇子?”管雍叹了口气,皱起眉头。
冷静点点头。
“丈夫的骨肉,原来是这个意思!”管雍再叹口气,摇头:“你把药方给我,太后懿旨已下,这个月末就要处死他们母子,到时候拿九皇子的血肉入药即可。”
“太后怕是挨不到这个月月末,这是药方,上面写的清楚,死人的血肉并不行,要活人才行。
其实,管姑姑,奴婢还有一句话要讲,若九皇子的血肉入药,当真治好了太后的顽疾,再杀他们母子,怕太后她老人家不落个刻薄恶毒的名声么?”
冷静肃色问道。
管雍直了直眼。
她了解刘太后。
刘太后想杀关太妃母子,并不全是为了儿子的皇位。更重要的是,关太妃可能知道太后的秘密!
“冷静,这药引你去天牢里取来,若办的好,尚宫局尚宫一职便是你的。”管雍正色道。
冷静后退两步,无语。
“冷静,你既然敢在太后面前说出这药方,必是有办法拿到药引,人是非杀不可,药引也非拿来不可。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传将出去,拿你是问。”管雍的声音变的阴冷无比。
冷静重重叹了口气:“管姑姑,太妃该死,痴子无辜,如果九皇子真的能救太后一命,留下他的性命可好?”
管雍向身后的大殿望了一眼,微微点头:“太后忌惮的只是太妃娘娘,至于九皇子,虽然已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