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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黑衣人丢掉手中武器,全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滚,哀嚎声连连。只有平陵公主好好的站在一边,眼见云欢素手一扬,一下子便撂倒了自己十余个暗卫,顿时吓得瞪大眼睛张大嘴,竟是忘记逃跑。
接下来的日子,云欢整日里跟琴棋书画弹琴作画下棋。没了阴谋设计,没了费心防备,过得甚是轻松惬意。
云欢转向萧夜离道:“阿离,仪式晚些时候再补上,我现在必须去救韩姐姐。”
云欢正准备动手,平陵公主指着她,满脸邪气的道:“这个溅人赏你们了,模样虽然丑了些,不过应该还是个雏!随便你们怎么蹂躏,只要留下一口气,让本公主羞辱羞辱萧夜离就行了!”
赵妩,你这个bt的女人!
俩人正准备离去,身后却传来楚洵的声音:“欢……云三小姐。”
只是这几个丫头,在得了云欢送出去的消息后,便入住进了驿馆,美其名曰考察未来姑爷是否合格,搞得萧夜离每次见到她们都紧张兮兮的。
顿了顿,萧夜离又道:“第一次遇到你时,他们采用车轮战,又在武器上淬了毒,我若用了这招,早便死了,哪能挨到你来啊?所以说,冥冥中注定了我们相遇。”
为何这世上会有那么一些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的头上,却永远不懂得反省自己?!
“你有一位好母亲!”两世为人,她都不曾享受过母爱,说起来还真有些羡慕萧夜离。
“这是最后一次。”楚洵说着,故意揉乱她脑后的头发,望了眼远处的萧夜离,道:“走吧,他在等你。”
“一梳身体康健百病勿扰。”萧夜离嘴里说着吉利的话,一手握篦子,一手摊住云欢的黑发,一梳到底。
萧夜离被她可爱的样子吸引,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后来师傅便为我创了‘寒冰冽衣’,每次发作,一使用它,都会让我在很短的时间里得到控制。熟稔之后,我发现这个招式辅以强劲内力,便有着冰封万物之力,功力越大毁灭性越强。不过全力使出会有一个弊端,就是会全身乏力且有距离限制,需要至少三天时间才能恢复,所以,在不能确定一击即败的情况下,我是不会用的。”
云欢斜了他一眼,问道:“五年前,你只身闯敌营,便是以这招诛杀一名主帅跟两名副帅吧?”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能说什么?她被关进大理寺的时候,他只是求她能活着;现在她活得好好的,还会有个好归属,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追出来,只是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放不下罢了。既然她有了觉得对的人,又何必给她造成困扰?!
云欢摇了摇头,道:“信上言明让我一人去,我若带人前去,只怕会适得其反。”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先出发,半个时辰后,你们再赶过来。”
“居然是你!”云欢望着从神龛后走出的一身艳丽红衣的平陵公主,眸中满是冷意。
“二梳……”
日子定在八月初八,正好在云欢生辰的后一天,宜嫁娶、搬迁、出行。
八月初七,云欢十六岁生辰。
韩姐姐……
屋子乃是木头构建,壁上到处都是下雨后留下的痕迹跟斑驳的青苔。残破的牌匾上,“山神庙”几字依稀可见。
听了这种话,云欢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她便枉为两世人了!
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云欢施展轻功直奔山腰而去。
因为没有长辈,萧夜离便决定自己操刀为云欢绾发。
“欢儿,我陪你去吧。”萧夜离目露担忧的道:“再不然,让琴棋书画吟雪吟霜陪你去也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跪天,跪地,跪祖先……
“素儿知道今儿是你生辰,说你在东楚没什么亲人,一早就出门来为你庆生辰。哪知巳时,一个乞丐送了封信来。”韩博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云欢,道:“三小姐,你看看这个。”
这些天的相处,萧夜离早知道云欢身边个个都是高手,就连武功最弱的吟雪,其功力比惊澜也弱不了多少。
“呵呵呵,有人说你牙尖嘴利,本公主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本公主倒要瞧瞧,过一会你还能不能这般嘴利!”平陵公主说着,纤手挥了挥,立时,神像向着云欢倒了下来。
“阿洵,你是王爷,你还有母仇要报,没必要为了我放弃你高贵的身份,你的深仇大恨。或许你现在不会计较,但时间一长久,你能保证你不会因为为了我而放弃报仇,放弃尊贵的身份而埋怨我吗?阿洵,你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终生!”云欢想到萧夜离,眸光也柔和下来:“再说了……萧夜离他很好,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扯掉头上的帷帽,进到屋里,面对神龛走去,在屋中停下,云欢冷冷的道:“尔等速度将韩大小姐交出来,我只留下尔等一条手臂,否则……”
“哈哈哈哈。”平陵公主得意大笑,“云子卿说你诡计多端,功夫了得?这不是轻而易举就被本公主抓住了?”
“阿洵,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感情的事,从来都与时间无关,更不会因为感激就要以身相许!”云欢回头望着远处萧夜离挺拔的身影,“我跟阿离,只是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从而觉得彼此适合罢了!”
不过阿离两次提到皇后都是非常不喜的样子。如果说左衡是皇后跟太子的人,阿离又怀疑上次遇袭是左衡所为,也就是说皇后有取阿离性命的嫌疑。可是阿离身中蛊毒,又毁了容,对他们根本造不成威胁,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对付阿离?难道阿离身上……
“英勇你妹!”云欢没好气的道。
“岂有此理!”云欢生气的将信纸揉着一团,“有事尽管冲我来便是,为何对无辜的人出手?!”
“云三小姐!”这时,韩博在一位驿馆守卫的带领下匆匆进来,声音中透着焦急。
楚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欢儿,我一定会从你的影子中走出来的!不过你告诉萧夜离,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会跑到北萧带你浪迹天涯,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
云欢抚额,自己真是败给他了。
“嘿嘿嘿,谢谢公主,今儿真是好运气,玩了两个雏儿!”一个黑衣人傻笑着,yin邪的道。
见云欢神游太虚,萧夜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欢儿,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用‘寒冰冽衣’。”
驿馆里平白多了几位大美人,害得随行的年轻使臣都无心办事,时不时找借口往云欢的小院里钻,让云欢叫苦不迭。最后还是在萧夜离拿出王爷的威仪,威胁加利诱,小院才清净了下来。
“对不起,欢儿,是我们楚皇室对不起你!”楚洵眼中有着深深的内疚,转而却又换上一丝憧憬:“欢儿,不要嫁他,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便带你离开,我们找个地方隐居,或者浪迹天涯。”
“阿离,暂停一下。”云欢说着,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问道:“左相大人,出了什么事?”
云欢冷眼扫过,屋内站了十一个黑衣人,加上平陵公主本人,一共十二个。也就是说,韩姐姐在神龛后!
“好。”萧夜离点头应允。
云欢只觉得成群的乌鸦飞过,无语极了!
云子卿,我跟你的恩怨,又多了一笔!
“欢儿,你一定要嫁给他吗?”楚洵靠近她一步,问道。
云欢抖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左相大人,你的女儿韩灵素在我们手上,如果想要她平安无事,就请让逍遥公子未时之前独自赶往城西山神庙,否则,别怪我们对你女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嗯,蛊毒不定时发作,发作的时候如在炭火中炙烤一样,在水中呆着都没用。”萧夜离淡淡的道,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直到说起自己的母妃时,声音中才有了些动容:“小时候蛊毒发作,都是母妃抱着我在冰窖里度过。哪知有一次母妃被冻晕过去,我恢复常温后也会怕冷,因为睡着了,险些冻死过去。之后,母妃宁肯流着泪看着我艰难的熬过每次的发作时间,也不敢带我进冰窖了。”
云欢走向他,被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头。
惊澜都不待询问萧夜离同不同意,去管理车辆的地方提取了马车,直接驾着车走了。
简简单单的梳理了一下,云欢戴着白色帷帽,骑马从驿馆后门前往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