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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沂神情坦然的道:“比赛场上使些手段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你们又何必计较呢?”
萧夜离望着她跳下马车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弹了弹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皱褶,亦跟着下了马车。
楚洵心急自己的父皇,险些又跟守卫吵了起来。若是不放行,他不在乎动手宰了这几人!
不多时,只见一只信鸽停在了千斩的手腕上。
“啊?为什么是乌龟?好丑的。”萧夜离顿时哭丧着脸问道:“卿卿,咱能不能换个别的?”
而楚洵,听云欢说起这个消息后,虽是欣喜于柳湘的死,却对楚澜威逼父皇的事感到耿耿于怀。
“呃呃呃,都怪你。”云欢慌忙从他身上站起,不满的抱怨道:“被你那张俊脸一闹,把正事都给忘记了!”
“对不起,我这人小气得很!”云欢冷冷的道:“谁要是对我怀有歹心,我可是会记在心里一辈子的!楚太子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自便。我们走!”
“是啊!”云欢没好气的瞪了画儿的背影一眼,大方的承认了,转而跨坐在萧夜离交叠的长腿上,揪着他的双颊,将他的脸扯得老长,发泄似的道:“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烦恼吗?要是今后一个两个、一群两群的女人都围着你转,我怎么忙得过来?呜呜,夫君,我都有些后悔把你的脸给治好了!”
日照北爷着。还有八天……
云欢一骨碌坐起来,撩开车帘没好气的道:“这可奇怪了,咱们去哪需要向你报备吗?纵是去楚京,貌似也不用你管吧?”
云欢见千斩正望着天空,随着什么东西移动着视线,问道:“怎么了?”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云欢嗜睡得很,一天晚上睡上五个时辰,白日里神情还是恹恹的,每日中午都要午睡两个时辰。
千斩打马上前,敲了敲马车壁,轻声道:“王爷,小邪,楚沂赶来了,大约是知悉我们前去楚京才追上的吧。”
千斩取下信鸽脚上铜管里被蜡封住的纸笺,放走信鸽。
楚洵想了想道:“西门应该松一些。”
其他几人看着银票直咽口水,听他这样说,左右瞧了瞧无人,赶忙将云欢一行放进了城。
今儿的楚京分外的寂静,大约城民都去通天塔观礼去了。
考虑到楚洵的一番孝心,云欢也不欲与他计较楚天歌当日是怎么对自己的,让断魂六少跟着他去了皇宫,自己跟萧夜离向通天塔而去。
第206章 加冕仪式()
通天塔座落于通天广场。
广场颇大,可同时容纳十万余人,方便皇帝祭天时百姓朝拜。
通天塔名为通天,实际上不过是一座记录着楚氏历代皇后生平经历的玉碑。
待二人跪下,司仪喊道:“一叩首!”
“正袍——”
二人又一次虔诚的叩了个头。
百官入列后,一身亲王服饰的楚澜在司仪的唱喏中跨进广场。他的脸上挂着难以言说的喜悦,右手手心朝上,举在腰侧的位置,一只涂着粉色蔻丹的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他的右手上。
玉碑高约三丈,立于一座大理石高台之上。高台居于通天广场的正东面居中位置,一面靠壁,另三面各有两百阶玉梯,新皇登基时,会从高台最下方,走向高台上的玉碑前,三跪九叩接受加冕仪式。
这一声吼,灌注了他所有的内力,距离传播得极远,广场上,几乎人人都得以听见。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胆小的宫女内侍们虽是双腿打颤,恶心想吐,却分毫不敢表现出来。
待司仪喊“起”,二人才敢起来。
午时正,鼓乐声起。文武百官分作两列,踏着乐声进入广场,一直走向宽阔的阶梯两旁,各站其位。
“皇帝臣澜,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楚室天下,历数无疆,钦若景运,以命于裕。夫树君司民,天下为公,德充帝王,乐推攸集。”司仪当即唱喏道:“加冕仪式,现在开始!正冠——”
“起”字落音,楚澜韩灵素才敢跨上阶梯,一路向上,行到一百九十四阶的时候,司仪喊道:“跪——”
因为今儿不但是新皇登基大典,同时也是他的女儿被封作皇后的大好日子,他早已位及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过了今朝,他将新添国丈身份,地位又提了一层,怎么能不高兴?
“陛下当心!”韩博看着楚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按她那性子,一定不高兴自己被人当枪使,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会将自己怎么样?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听从韩博的话,利用她跟韩灵素的情谊,去除掉云家,断掉楚沂的臂膀了。
这道声音带着回声许久才停歇。但凡习武的人都会知道,比起楚澜刚刚那一声吼,其功力要强过他数倍。
“二叩首!”
楚澜背对玉碑,面向人群伸直双臂,视线微低,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臣民,心中波澜起伏。
她定是知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会赶来的吧?
那打头的文官不是别人,正是右相韩博!
按说楚澜此时还不算皇帝,韩博叫他陛下,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了。不过谁又敢说他什么呢?
若是从高台的下方望向玉碑的顶端,恍惚间直入云巅,倒真有一种高达通天的错觉。
端着冕冠托盘的宫女立马走到楚澜一侧站好,由司仪捧起冕冠,一边唱着吉祥的唱词,一边为他戴好冕冠,整理好仪态。
楚澜混不理他。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头,他多想揪出那道声音的主人,可是这么多人,他要怎么揪出来?
说着,楚澜起身,将手中的香插进香斗里,狭长双眸一一划过玉碑上的名字,仰头一声长啸,发泄了他这些年的愤懑与隐忍:“历代列祖列宗,你们看着吧,这楚室的大好河山,唯有我楚澜才能让它更上一层楼!”
楚澜终于有了点反应。
楚澜跌跌撞撞的奔到高台边,左右油走在边缘,脚步虚浮不稳,仿佛随时都会跌下高台去。
如此礼仪连行三次,被趁着“三跪九叩”,乃是最庄重的行礼方式。
引颈顾盼,只等时辰到,新皇驾临。天座可时石。
楚澜跟韩灵素相携到得阶梯之下,司仪站在高台之上,唱喏着:“先皇禅位,郊祀无主,休徵嘉瑞,前後杂沓,历数在躬,不得不受。澜畏天命,敢不敬从。起——”
在他们的身后,当先的是一名内侍,内侍的手中端着一只铺有明黄绸缎的托盘,托盘上置放着一只黄金打造、一尺半见方的方盒,至于盒中是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一路走过,邻近的人竟能闻到一丝轻微的腐臭味。
韩灵素望着这样张扬自信的楚澜,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内心更是澎湃不已。她从来就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帝王!而她,即将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后!
楚澜命刚刚端着黄金方盒的内侍将盒子放在摆放着香烛的条案上,自己亲手将那黄金盒子盖顶打开,再按下侧面一个按钮,盒子的四面顿时散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颗女人的头颅,头颅上的发髻输得好好的,只是没有一件饰物,倒跟韩灵素现在的发式如出一辙。她双眼圆瞪,嘴巴大张,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过于惊恐了些。
楚澜神情立马被悲伤取代,目光望向玉碑上自己母后的名字,嘴里喃喃道:“母后在天之灵,儿子已手刃害死你的仇人,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跪在这里为您燃上一炷香了。母后,那人也命不久矣,很快就会下来见您了,对于那种无心无肺的男人,您大可以在下面将他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践踏一番!”13acv。
午时初,广场已是人满为患。只余通天塔的正前方预留了丈宽的通道,铺着红毯,从广场的入口一直通到高台的最上方。
内侍的后面,三十二名宫女分作两列,走在楚澜跟韩灵素的身后。每个宫女的手中,同样托着一只铺陈着明黄绸缎的托盘,托盘中端端正正的搁放着冕冠、凤冠、龙袍、凤袍等。
从此,他将睥睨苍生,将一切曾经打压过他的人踩在脚下!从此,只有他操纵别人的生死,却无人决定他的存亡!
紧接着是祭祀先祖。
虽是有些**张恐,却依稀可以瞧出乃是前皇后柳湘!
韩灵素漠然的看了那头颅一眼,脸色稍微变了变,便再无别的反应。
司仪微弓着身子道:“请陛下跪于碑前。”
慑于军人的威仪,百姓们丝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