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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搅动咖啡的动作停下,顿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杜韵诗,笑了笑,说:“我们说点别的吧!”
杜韵诗一愣,她没有回答她,可是她的答案也再明显不过了。
说点别的,说什么啊?看着舒暖冷淡的神情,杜韵诗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到这里竟然就打结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氛又沉默下去了。
一杯咖啡喝完了,两人也只是稀稀落落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脸上虽然都带着笑,明显都是勉强的。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
这半个月一直是阴雨天,今天难得太阳露出来,就想在街上走走,这一走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天暗下来,舒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看看天似乎又要下雨了,她拦辆的士就去了医院。
陈愉廷下午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是晚上了,他下楼,见陈母和何华菁正在准备晚餐,就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看。
吃过晚饭,陈愉廷送何华菁回去。车子在何家门口停下,陈愉廷下去为她开门。
“早点休息。”
何华菁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哪里来的涌起,突然冲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愉廷,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你呢?想过我吗?”
陈愉廷愣住,等了一会儿,才覆上她的手,轻轻的移开。
何华菁的双手不肯移开,她又站到他面前,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呢,愉廷,你想过我吗?哪怕是一秒钟,瞬间?”
她的身材娇小,此刻又仰着头,灯光映照得那张小巧的瓜子脸又白又嫩,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闪烁着期许。
陈愉廷看了好一会儿,抚上她的脸,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笑了笑,点点头。“有,我有想过你。”
他没有欺骗她,虽然很少,他的确是想过她。
何华菁的脸绽放出一抹羞怯的笑容,那张脸显得越发的亮了,眼睛含羞带笑的注视着陈愉廷。陈愉廷拿下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笑道:“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愉廷的脸本就是温润如玉类型的,一双清亮的眸子像是秋天的湖水,此刻笑起来那笑纹就像是湖面上泛起的一层层的涟漪,直直的荡进了何华菁的心房里。
这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愉廷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他,面带着她的连声道歉,他只微微一笑,清凉的眸子澄亮得像是他背后的天空,她记住了那天的晴空万里,秋高气爽,也记住了那双带着笑意的清明眸子。
何华菁回过神来,对他笑道:“你先走。”
陈愉廷开着车,下午睡了一下午,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不想太早回家,他不知道去哪里,就在街上转悠起来。
陈愉廷是被滴滴嗒嗒的声音拉回过神的,他看到挡风玻璃上出现了几粒水珠子,才知道是下雨了,雨越下越大,灯光通明的医院大楼顿时也便得模糊起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愣愣的看着前方,他先是去了政aa府大院,保安告诉他她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他是不自觉的就来到医院的。
他不知道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他却没有勇气打开车门下去,如果见到了她,他要说什么?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陈愉廷觉得自己太优柔寡断了,他无法给予自己足够的勇气,也无法说服自己就此离开,可是就这么等在这里,他又能等到什么?
一阵雷鸣声把窝在沙发上的舒暖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愣怔了一会儿,赶紧站起来,去关窗户。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舒云也该回家了,她收拾收拾东西,便拉开门离开。
舒暖看着门前的人,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似乎还有些不敢确定,开口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试探和疑问。
“二哥?”
陈愉廷正在门口犹豫,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打开门,那么一张朝思暮想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陈愉廷也是有种做梦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是我。”
“你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回来的,”说完朝病房里看了眼,说:“我过来看看伯母。”
舒暖打开门,让他进来,“进来坐吧,我去倒杯水。”
陈愉廷看着舒暖的身影,好像比以前更纤瘦了,细细的胳膊像是轻轻一折就能断似的。
舒暖把水递给他,自己在沙发上坐下。
陈愉廷握着茶杯,温温的感觉让他紧张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他看着病床上的舒妈妈,问:“伯母的病有好转吗?”
舒暖的视线也看向舒妈妈,轻轻的摇摇头。她的脸也瘦了,皮肤似乎更苍白了,锁骨高高的凸起着。
陈愉廷在舒暖的眼睛转过来前赶紧移开视线低下头去喝茶,舒暖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在美国还好吗?”
陈愉廷笑笑点点头:“还好。”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陈愉廷问:“你呢?这段时间怎么样?”
舒暖也笑笑:“还不错。”
“云云和舒阳都还好吧?”
舒暖点点头,“都还好。”
这样的对话干瘪无味,可是除了这些他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陈愉廷说:“你刚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陈愉廷脸上的笑滞了滞,舒暖只觉得心口一窒,酸涩起来。
两人走出医院,外面还在下着雨,哩哩啦啦的不停歇。
陈愉廷转头对她笑了笑说:“你路上小心些,我先走了。”
舒暖笑着点点头,看着他的车离开,才坐的士离开,心情潮湿得如着天气一般。
外面的坏天气,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这里的氛围,依旧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舒阳这两天运气不错,连续赢了几把,不仅把本赚回来了,还赢了不少,显然这两天的好运气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当有人喊赌注增加两倍时,他毫不犹豫的赌上了,结果他又赢了。
三倍,四倍,五倍,他连赢了三局,显然已经成了这里赌徒羡慕的幸运儿。
包厢里正玩着的杜宇成看了眼乐得怪叫的舒阳,道:“这小子运气不错!”
孙阳明的眼睛注视着手里的牌,哼笑了一声:“运气?赌场里最不靠谱的就是运气了!有人可以因为它一夜暴富,也有人因为它倾家荡产。”
舒阳的运气并未坚持太久,很快的,他面前小山似的赌注已经全部输了进去,有人劝他不要玩了,可是已经尝到甜头的他怎么会就此罢休,而且现在钱对他来说就是命。
舒阳走到大厅的负责人身边说:“告诉七爷,我要再借五百万。”
负责人是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人,看了看他,笑了:“别忘了你还欠五百万呢!也行,只要有抵押,别说五百万,五千万也行。腿和胳膊都已经抵押了,你还有什么做抵押?”
舒阳看了眼一个个代表着钱财的赌注,眼睛闪烁着狠厉坚决的光芒,道:“这次拿我的命作抵押!如果一个星期内,我还不起,你们大可以把我的命拿去。”
那负责人看着他,眯了眯眼睛道:“你的命?呵呵,这个有意思,不过这次数额巨大,我要去禀报七爷一声。”
舒阳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准时还的。”
“说得好听,我告诉你。你上次拿假支票糊弄七爷的事,七爷可还记着呢!这次若再出歪点子或是期内不能还上的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也知道,这里死个人和死只蚂蚁差不多。”
舒阳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凶残,但是为了钱,他拼上了,如果有了刚才那样的运气,再赌几场大,很快就能赚到一千万了,这样他不但还清了高利贷,也可以多缴几个月的医药费了。
六月的天气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昨天夜里还大雨倾盆呢,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出来了,比不得晴天里的明媚,但至少让连着阴暗的天空敞亮些了,人们的心情也不再那么压抑,明快了很多。
舒暖今天要做一天的兼职,起得很早,收拾好,做好饭,才去叫舒云起床。
吃饭时,舒暖问:“今天周末,学校还有课吗?”
舒云点点头,“班级组织活动今天去儿童福利院做义工,晚上有两节选修课。”
“为什么你们每次做义工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