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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或者不知道吴情就是救了他的那个人之前,赫连轩自然不在意吴情的去留,甚至死活,可是现在不一样,当他怀疑了吴情与大长公主的关系,又从大长公主那里亲口证实了当初对自己也算有救命之恩的人就是吴情的时候,他的心理就已然把吴情纳入了羽翼之下。
听着吴情漫不经心的话,赫连轩有些不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占着将军夫人的头衔了,你我本就是圣旨赐婚,圣旨上说你贤良淑德,谦恭温厚,你就是这般贤良淑德的,新婚丈夫出门才回来,你就巴不得的另嫁高门,莫不是你也是贪恋着北国大王子妃的位置,或者说他朝问鼎后位?”
“后位,妃位?”吴情有些不屑的哼道:“那样的位子白给我也不屑。”
看过了几千年的文明,又从电视剧里看到了那些宫斗,吴情自打穿来古代就没想过嫁进皇宫的事,就是一个男人多娶几房妾室,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皇宫,其实她的愿望从来就不大,只可惜,有些人望尘莫及的东西,她却不屑一顾,而她想要追求的那种简单的生活,于别人而言最为不屑的,却是她所向往的。
赫连轩听到这话,心理忽然就泛起了喜意,连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绪变化,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的不变,而且出口的话语越来越生硬,哼道:“难怪人们都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嘴上说着一套,心理想着另一套,没准你现在就想着将来要当一国之后的荣耀呢。”
吴情皱了皱眉,虽然觉得不应该与赫连轩再讨论这个话题,可是心理却不想委屈了自己,明明自己是因为受了他的牵连才扯进这头无头公案里,怎么到后来自己就成了贪慕虚荣的女人了。
吴情一想到她和亲以后,满京城流传的都是定北将军为国为民大义舍妻,原定北将军夫人,吴家九姑娘却是如何的贪慕虚荣,另攀高枝,浑身一阵恶寒,流言最是伤人不过,看来赫连轩此趟也没算白来,至少让她有个应对,回头也造出个吴国公府九姑娘舍身取义的故事来。
心理这般想着,嘴角就划过了丝笑意,这个剧情怎么像是电视剧里面越来越狗血的走向。
吴情独自想的欢畅,却不想赫连轩的脸色竟是越来越黑,他见吴情刚开始还辩驳,在自己吼了一句之后不辩驳不说,眼里还充满了憧憬和笑意,可见是想着自己荣登后位的辉煌,赫连轩的眉头越发的皱紧,哼道:“还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瞧瞧这睁眼睛做美梦的样子,恕我好心提醒一句,那后位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上去的。”
吴情一听,便知道赫连轩误会了,免不得澄清道:“将军大人莫要误会,我只是一时想事情走了神,至将将军所说的那种后位荣耀的事,小女不才,自问没能那份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心思。”
“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这说法到是新鲜。”赫连轩慢慢的说道。
吴情摊着手道:“难道不是吗,一个个珠光宝器,环佩叮当,见面未语先要三分笑,可是转过脸去,却不知道起了怎么样的歹毒心思,后宫粉黛环肆,有名分的,没名分的,成天面对一个男人,花样百出,为了那一夜恩宠,更是想尽了法子,小女曾听闻司马炎称帝时,为了好好享受后宫中唯一一个雄性动作存在的优越感,大肆选秀入宫不说,更是因于宫嫔数量太多而头疼,竟发明了羊车御女的套路,坐在羊车上,载着他在后宫的小路上漫游,羊停在谁的门前,就由谁来侍寝。
宫嫔们都盼望皇帝的羊车在自己的门前停下。这时,便有聪明的女子显示智慧了,她们用竹叶插在门前,把盐汁洒在通往门口的小路上,引诱羊舐着盐汁,顺路走到门前,吃门上的竹叶,于是,车子就停了下来。
文帝见到潘淑妃,感叹地说,“羊都为你留连,何况人呢?”
微顿了一下,又道:“小女还曾听闻,有一个朝代,皇帝为了防止妃子当中会出现刺客,因此妃子侍寝的时候,首先要被带到一个离皇帝寝室不远的屋子里脱光了衣服,让宦官检查个遍,再用红锦被或大衣将她裹上,扛上肩,背进皇帝的寝所。到帝榻前,去掉外裹的红锦被或大衣。此时亦是无着寸缕,届时,帝先卧,被不复脚。妃子赤身由被脚逆爬而上,与帝交焉。”
声音微顿,语气嗤道:“皇帝的女人却先要被太监摸了个遍,若是碰到个没净身的太监,岂不是让别的男人先占了便宜,皇帝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而且敬事房总管与驼妃之太监,从头到尾,皆立候于窗外,如时过久,则总管必高唱曰:是时候了。帝不应,则再唱,如是者三。
皇帝才让其进来,则妃子从帝脚后拖而出。驼妃者仍以氅裹之,驼而去。去后,总管必跪而请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则总管至妃子后股穴道微按之,则龙精皆流出矣。曰:留。则笔之手册曰: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备受孕之登也。
不过一场风花雪月,却几度心中凄然,痴心怨恋几人懂,任凭尘网肆虐重,片片纷飞彼岸晓风雨,不知何时终成歇。”
吴情越说语气越为不屑,心理忍不住哼道:“难怪后世会有那么多的宫怨诗流存于世,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赫连轩有些惊讶于吴情对宫中之事的了解,不过这种事情,不只发生在帝王的后宫,就算是世家大族亦是不少,哪个世家贵胄后院没几个女人,只不过比起帝王的皇宫数量上有区别罢了。
赫连轩真是有些看不懂吴情了,这般不屑,那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就是自己的后院,不一样养着八个妾氏。
“你可还记得静慈庵后面的瀑布那里你曾救过一个人?”赫连轩声音越发的温柔起来。
这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了,那会自己也不过六七岁吧,因为是头一次救人,当然,那也是吴情这辈子唯一救过的一个人,点了点头,笑道:“谈不上救,那会我人还小,哪里有那些力气,不过是身旁刚好有帮手罢了。”
说到这,猛的顿住,诧异道:“将军怎么知道的?”
吴情到现在也不知道大长公主在她背后做的事情,先前还能说是大长公主告诉他的,后来这个,当时只有十五,而十五与这位定北将军明显没有牵扯,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
赫连轩总算是得到了证实,也没给吴情答案,淡然起身道:“和亲的事你不必多想,我自会给你个说法,断不会让我定北将军的夫人走上和亲一途。”
吴情忽然嗤笑道:“恕我奉劝将军一句,功高盖主,荣极必衰,将军还是莫要妄动的好,我的事情我自会打理。”
赫连轩本来抬起的步子一顿,目光如鹰般扫过吴情,哼道:“你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莫非你还真的想要去北国不成?”
“有何不可,小女早闻北国天地辽阔,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吴情越说心理越有些向往,最后嘴角都挂上了笑意,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扬鞭策马,奔腾天地间,该是何等的爽快。”
或许是无欲则刚吧,吴情所描述的都是最普通的生活,却也是最自由的状态,就连赫连轩都有些心向往之。
不过这样的生活,自然不会在北国,冷声道:“你若想要这样的生活,待他日我卸甲归田,自然也会带给你想要的。”
吴情却是嘴角划过嘲讽的笑,道:“将军且莫高看了自己,将军与我,从来就不曾有过瓜葛,既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何来我们一说,将军以后的生活自该是将军自己的打算,至于我,若是和亲,既已成事实,我自然会有自己的打算,若是侥幸没被选中,还请将军高抬贵手,咱们的关系也就此了断,或是和离,或是被休,都无所谓,只要将军给个文书就好,从今以后,我与将军,再不复见。”
“休息!”赫连轩怒吼而出,听到再不复见四字,赫连轩忍不住怒目相向,至于理由,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