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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勋却是一脸激动的道:“太太,这样的气慨,该是何等的豪迈,笑谈渴饮匈奴血,太太,儿子也想去体会体会这样的沙场峥嵘。”
小冯氏被吴长勋这番话吓了够呛,一时脸色煞白,忙道:“儿子啊,你可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去,那沙场,岂是那么好呆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就能谈来的,我虽为女子,却也知道古来征战几人回的道理,岂会看着你去冒险,更何况这样的事,别说是我,就是老爷也不会答应的。”
吴长修这会正享受着长兄的照抚,听了六哥的话,一时间也跟着心潮澎湃起来,道:“六哥,我支持你,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脸感慨的又道:“六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咱们男子汉,就应该沙场建功立业,为国争光,为君王分忧,只安居于世,岂不枉为男儿。”
小冯氏一瞪眼,喝道:“十四,少在这起哄。”
第86章 嫡庶一堂()
吴长修一脸不服气的道:“太太,我才没起哄呢”
还没等再往下说,就被吴长勇拉了一下,一脸不满的道:“十四弟,怎么跟太太说话呢?”
吴长勇是三房的长子,自小到大都是中规中矩,虽然爹娘不在身边,只守着祖父母长大,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份骨子里的迂腐就更加深入了,当然吴长勇也是聪明的,不然在读书上也不会这么出色,只不过八股文章自来就是腐蚀人的灵魂。
吴长勋笑着拢了十四弟到身旁,对着吴长通道:“五哥,咱们娘几个说话,有什么,不必整天的圣人不离口的。”
吴长勋与吴长勇同在祖父母跟前长大,自然了解五哥的性子,刚才一瞧十四弟与他说话的派头,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不受拘束的,一时间又羡慕的紧,能在老爷、太太身前长大,自是百般宠爱,与他们兄弟到底多了一些随意。
国公府里自然不会只是三房一房男丁,从大房算起,到二房,再到三房,连着嫡出加上庶出,整个国公府里要有十五、六位男丁,所以想在国公府里立住脚,首先就要获得祖父的喜欢,尤其是吴长勇和吴长勋这样的,老爷、太太不在身边的,三房的主子就这么两个,两人就是三房的脸面,更是不敢行差踏错。
吴长勋就是有那些想法,因为自己爹娘不在身边,而国公又不是自家子弟习武的,因此吴长勋的想法一直都没往外冒,这会见到亲娘了,才微透了一些,当然小冯氏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到底是亲娘,不会因为儿子一进的迷失就不去管儿子了,这也是吴长勋愿意与小冯氏说的原因,母子天性,都有一份牵挂,即便是打骂,那也是自己的亲爹娘。
吴府晚上的家宴,难得的让庶出的子女们也跟着参加了,听说是老国公的意思,如今三房齐聚,想看看吴家的下一代的繁荣。
吴情坐在软轿里,软轿是张扬的红色,因为是冬季,轿子里小窗用密实的布料扎紧,里面还有一层纱帘,用牛角扣扣得死死的,另用白色的烟罗纱封的实实的。
侧头看着轿外,虽然看不大真切,可是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来,至少能看出这样的世家国公府占地是极大的,而且排排房子不说是簇新,却也不显得陈旧,瞧着这意思,应该是翻新过了。
由排排小巷穿起一个个宅中宅,院中院,像是一座小城市,白日里院门敞开,常有人闲坐在外,在那些小巷里坐着轿,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再窥视着你。
京中大宅门的气派,屋宇宽阔,大家气象,下人们见到轿子都避到路边垂手低头,再一次验证了管家之人的能力。
公侯之家也难得有这样一次大的聚餐,三房齐聚,嫡庶一堂,因为都是自家人,再加上三房又是多年未回,索性就去了屏风隔扇,让孩子们都好好聚聚。
院外粉墙环护,腊梅芬芳,难得在冬日还能看到这么一处景色,竟使人心旷神怡。下得软轿,吴情只带了翠儿过来,留下十五看着院子。
十五一贯不喜这样的场合,翠儿也正好借着这次的契机与别的丫头多打些交道,光是装零售的荷包就带了不只五个,十五当时还逗道:“我看啊,你还不如直接拿点铜板显得实在呢!”
翠儿却是不以为然道:“铜板显得太急功近利了,一般的人只怕也不敢接,不比吃食,大家一处,又不落人口食,吃的多了,自然话就多,这话一多,有用没用的总有控制不住往外跑的,说不定就有咱们想要的信息呢。”
跨过了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饕餮院”匾额。吴情一见,心理忍不住低笑,到也算是贴切,吃饭的地方,只是一点都不矜持。
抬眼扫向整个院落,只觉得一个全家聚会的地方,却也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上可通对岸。
北方的冬季确是冷的,如今溪水早就不再流动,上面上的冰也不知道结实没结实,吴情想着若是有机会能穿上冰刀在上面滑行,想必定是美妙至极之事,只是这样的想法恐怕在这样的时代只能是一种幻想。
不过一个吃饭地方能见到这样的景致,可见公侯之家的繁华富贵真是不可想象,也不知道是因为国公府里有一位郡主的媳妇,还是因为所以的公侯之家都是这样的繁华盛况,吴情不得知,却也能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瞧着这样的吴国公府,吴情能想像到的,应该就是盛极一时了。
跨过了青石板桥,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大大的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早已是人头攒动。
吴情扶着翠儿的手微低着头,交待道:“且莫过于招摇。”
翠儿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吧。”
“九妹妹,前边是九妹妹吧?”后面一个明快的声音张扬的叫着。
吴情转身看去,只见吴绡正朝着她笑的明快,而且那笑容里还能看出一丝得意来。而吴绡身旁还有一个少女,是吴情不曾见过的,只见那少女上身着沉香色十样锦妆花遍地金通袖袄,下身着香色的杭绸织蝶恋花纹的百褶裙,香色的绣鞋,乌黑的头发被梳成弯月髻,前面戴了赤金红宝石凤钗,后面压了赤金累丝红宝石分心,头插蝙蝠头赤金红宝石步摇,耳朵上担着红宝石耳坠,又细细的压了妆,原本十几岁的姑娘被打扮得像一朵刚开的花似的。
行动举步皆有一股风流,可能是在京里生活的原因,那眉眼高挑,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股自负与骄傲流泄而出,竟不加以掩饰。
吴情心理转了一圈,回来之前,自然有人把京里吴府的情况报与她知,如今细想来,在府来唯一能这么装束而犹带高傲的就只能是二房现有的嫡女,六姑娘吴倩了。
要说这吴倩的情况,在京里来说也算得上是命运多舛了,自小定下的亲事,当时以吴家二房姑娘的身份也算是高嫁了,只是天不遂人愿,人家落败了,如今吴家是蒸蒸日上,还娶了郡主,二老爷的官途也是一路高升,这二房的姑娘自然就是水涨船高,就连二夫人养在膝下的庶女都嫁了个好门弟。
虽说吴家不重视庶出,可是二房的五姑娘却是有些区别,二房五姑娘的亲娘是马氏的陪嫁丫头,为了帮马氏固宠才给吴二老爷做的妾,先得了一子,就是八少爷,两年后又得一女,只是在生女的时候难产去了,只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婴儿,马氏念着这丫头对她一片忠心,而且老子娘又都是马家积年的老仆,自有一份体面,因此马氏才把五姑娘收到了自己膝下,正好马氏又得了六姑娘,两孩子只差了月份,就放到了一处教养,当然,亲疏远近自然也是有别的,不过却是比一般的庶女得些脸面,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议亲的时候,还没等吴家放消息,就早早的让人给定了,先于六姑娘一步嫁了出去。
六姑娘原定的人家既是中落了家道,吴家自不会舍得让自己嫡出的闺女嫁的还不如一个庶女,不过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这事就得往后拖,如今六姑娘过了这个年就十六了,也算是托得一年多了,再托个一年半载也就成了。
吴情轻笑着福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