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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娇笑起来。
吴老爷恨恨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夏姨娘,终年打雁,终是让雁啄了眼了,不过一个下人,却翻到了老子头上。
吴老爷哼声不理夏姨娘的警告,而是看着冯元昭道:“大哥莫要听信他人谗言,妹夫是什么人大哥还不清楚,妹夫到了青州的一言一行只怕都没离了大哥的眼吧,这一年来的时间,别说是账本,只怕妹夫手里过的公文有几张大哥心理都有数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哲保身,吴老爷自然不会选择承认,又不是金銮殿上,当堂对质,这个时候吴老爷还是选择不承认。
冯元昭却是不买吴老爷的账,嗤笑道:“妹夫真当大哥是三岁小儿不成,京里吴家给我妹妹送东西的下人怎么好端端的从老太太身边的人换成了郡主身边的人,一路上急于赶路,疲于奔命,要不是我大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送到郡主的手里,哼,妹夫可真是好算计啊。”
吴老爷眯着眼睛看着夏姨娘,一定是这个女人告的秘,不过只怕发现的时候也晚了,不然东西怎么能到了京里。
夏姨娘也不惧吴老爷的目光,她要是不把吴老爷捅出去,冯元昭还能让她好过,指不定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冯元昭眯着眼睛看着吴老爷哼道:“听说我妹妹小产了,妹夫真是好本事啊!我冯家一倒,连着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咱们也算是从小在一处长大,原以为妹夫不过是花了些,男人吗,风流成性也不算什么,却没想到妹夫竟是凉薄至此啊。”
吴老爷却是嘲讽道:“五十步笑一百步,大哥,咱们彼此彼此。”
冯元昭一噎,自是听懂了吴老爷话里的意思,这是说小冯氏以前在家的得宠也不过是个表像。
冯元昭也不与他多辩,男人们,该舍的时候就得舍,不过现在冯元昭还有用得着吴老爷的地方,哼道:“表弟,不知道你大哥和姑母知道表弟在我手上,会做出如何的抉择呢?”
吴老爷一愣,微有些担心的看着冯元昭道:“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撇去了姻亲关系,两人论起了表亲来。
冯元昭一抬手,夏姨娘就规矩的退守到了书房的门口,吴老爷与冯元昭在的是书房里的小隔间。
冯元昭低声轻蔑道:“表弟做了那样的事,不就想等着升官发财吗,如今我也瞒着表弟,明天朝廷表彰的奏章就能到青州,同时与表彰的奏章一块来的还有对别的官员的发落,表弟可以想想,几家欢喜几家忧,到时候表弟会是何种的境遇呢。”
说到这,有些轻叹道:“马上又到各地封印的时候了,大过年的,表弟总要回去看看姑母吧,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的紧啊?”
几番威胁,吴老爷哪会听不明白,手心里冒出了冷汗,看着冯元昭有些不确定道:“表哥不会想让夫人守寡吧。”
冯元昭一乐,道:“表弟这话说的,我冯家落得如此境地,也就出嫁的女儿能得了片刻的安宁,还要看这夫家如何,我虽然在之前的事上对不住我妹子,可是我断不会做出让妹子守寡的事情来。”
吴老爷心里微松,纳闷的看着冯元昭问道:“那表哥的意思?”
冯元昭轻讽道:“你不仁,也算是我不义在先,咱们算是打成了平手,你吴家隔岸观火,我也不能求着吴家一定如何,不过如今我只求一点,还请表弟务必答应,不然”
吴老爷大概也独到了冯元昭的心思,怕是于小冯氏求她的事是一样了,这种时候,别无选择,看着冯无昭袖间不经意的露出来的匕首,吴老爷点了点头,道:“大哥放心,墨哥的事我自会安排好。”
冯元昭却是讥讽道:“放不放心的,不是现在说的,我要妹夫给我一份文书,上面清楚标明一定会抚养墨哥长大,并且供他读书,以后若是这孩子在读书上有天分,就送他科考,若是这孩子不喜,也就随他罢,不过还有一点,必须放到我妹子跟前养着,只有这样我才放心。”
吴老爷忙不谍的点头答应道:“大哥放心,若是能带出墨哥,我自然会把他放到夫人身前养着。”却绝口不提文书的事,白纸黑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铁证,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放在不知道的位置,这样危险性太高,只怕以后想睡个好觉都不可能了。
冯元昭哪会看不出吴老爷的心思,自已随意的起身,借着月光在提笔在书桌上写了起来,一会的功夫,一份文书就成了,也不与吴老爷多废话,直接拿了吴老爷的手指就在上面按了个指印。
然后自已提起来吹了一吹,轻笑道:“好了,这份东西妹夫只管放心,我会找了妥当的地方保管起来,只要妹夫信守承诺,这份东西就会石沉大海,否则”
吴老爷终于体会到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揪心时刻了,犹自挣扎道:“即便大哥拿了我的文书,可是墨哥如何能得救,青州离京里这么远,大哥也知道吴家的人脉都是我大哥的,我手里可是没有可用的人的。”
冯元昭两手轻拍,紧接着吴老爷就听到书房的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接着夏姨娘就抱了一个孩子走了进来,冯元昭怜惜的接过,见怀里的孩子睡的正香,爱怜的拍了两下,然后决然的放到了床上,随后又看了一眼,再回身时,已是一片清明,双目冷冷的直视着吴老爷道:“妹夫想必也不用我多说,自会知道如何安置墨哥。”
说完抬头看向夏姨娘,夏姨娘原本就是冯家的人,在府里的时候也是伺候过冯元昭的,自然知道冯元昭的狠辣,这会被冯元昭这样盯着,浑身一个哆嗦,瞬间反应过来,直接就跪到了地上,求道:“老爷放心,奴婢一定会守口如凭,绝不会卸露出一个字的。”
一边求着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企图利用女色再度勾引冯元昭,好让他去了戒心。
冯元昭轻讽的笑了两声,用一只食指轻挑起夏姨娘的下巴,然后对着吴老爷道:“妹夫,看没看到,女人就是这样,总是企图用女色来迷惑你,孰不知在男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玩物,需要的时候就捧两下,不需要了,便”
噗,嗤,“老爷、老爷,你好狠”
吴老爷看着冯元昭的背影,只听到东西划破皮肉的声音,接着就是夏姨娘有气无力的声音,然后就消无踪迹了。
冯元昭淡然的转过身来,把手里的匕首拿到唇边轻舔了一口上面犹自在滴的鲜艳的血液,然后挑着眉看着吴老爷道:“妹夫,大哥今天再教你一课,只有死人才不会多话,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你相信的就是死人了。”
吴老爷忍着心理的哆嗦,讪笑的看着冯元昭,颤声道:“大哥,妹夫也不会出卖大哥的。”
冯元昭轻蔑的哼了一声,才道:“他日妹夫高升,只要记得帮我把墨哥照顾好就成,若是墨哥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也别怪大哥无情了。”
吴老爷狠狠的吐了两口气,揉了揉被绑过的手臂和双脚,闻着空气里还残存的血腥味,快速的推开了窗子,狠狠的吸了两口外面的空气,一回身,才想起床上还躺着个孩子,冯家最小的孩子。
吴老爷想着冯元昭杀人的痛快劲,他做了这些年的官,虽说也得了个浪荡的名头,可是手上却从来未见过血的,他没想到平日里瞧着道貌暗然的冯元昭,杀起人来竟也是不眨眼的,,吴老爷到现在心理还有些余悸,又目看着床上的孩子是既恨且惧,棋虎难下,不想养也得养,只是府里突然多出这么个孩子,总要找个由头来,这事还得跟小冯氏商量,毕竟是她冯家的孩子,内宅的女人在这方面总比男人有经验。
这样想着,也顾不得半夜了,吴老爷直接拿了东西包了床上的孩子,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知道怜惜为何。
小冯氏的院子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已可信的人,房妈妈和安顺家的都没敢回去,一个守在屋里,一个守在小隔间,生怕小冯氏晚上再折腾的狠了。
这会迎了吴老爷进来,都有些纳闷的看着吴老爷手里抱着的布包,不,确切的说,那里面应该是一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打哪来的。
夜色太深,谁也没看清这个孩子的脸。
安顺家的先进了屋叫醒了小冯氏,小冯氏有些不情愿的转醒,隔着一层帘子,吴老爷听到了动静,也顾不得小冯氏现在还在小月里,就闯了进来,然后一挥手就让安顺家的退了出去。
小冯氏对吴老爷死了心,本就不欲与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