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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眼巴巴瞅她:“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她又道:“今天事情有点怪,你让你大哥好好查查。”
“知道了知道了,你话怎么这么多。”随唐心语气里颇有些不耐烦:“别问这么多事,好好管你自己。”
倦意袭来,桃夭也不想想这么多,含糊不清的点点头,便睡了。
黑夜压枝头,随唐心偷偷转过身,轻拂了桃夭耳边垂落发丝,看了许久。
“幕儿,可想好了。”皇宫金銮殿内,皇上君酌看着面前这个如玉少年,轻声说着。
君幕点点头,笑的温和:“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想好了。今后做个懒散王爷便成,皇位之事,父皇若是不想立太子,便先搁置,总归父皇正值壮年,此事不急。”
君幕自小性子倔,决定的事情鲜少有回头的。君酌笑的说再多也是无用,便道:“此行出去记得回来看看父皇,若是可以也将你王妃带来,让父皇看看究竟是个什么女子可以让我家皇儿如此倾心。”
君幕笑笑,“是个很平凡的,在儿臣心中却是最好不过。大好江山也好,位高权重也罢,儿臣这辈子只想与她清酒一壶,茅草一间,一人一行,足矣。”
不知是说君幕看的开也好,太过年轻也是,总归这是君幕这些年头一次明说喜欢一人,为一人去做一件事。君酌略有些欣慰道:“去吧,记得回来看看父皇,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定会。”
出了皇宫,君幕回头看着这一片锦绣繁华,自己生活了多年地方,顿时轻松了不少。
“王爷,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动身了。”阿桑牵着一条马车过来。
君幕点点头,上了马车。
行过繁华街道,阿桑想到今儿十皇子在王爷府里赖着不走,顿道:“王爷,此行还用告知十皇子一声吗?今儿早上还在府里眼巴巴等着您回来。”
君幕想了想,着实觉得君逸太过缠人,虽说一声不吭的走有点不好,但也好比被缠着动不了身强得多。他已经违背相约时间,也不晓得那丫头气到何种程度。
“等会派人给府里留条信就行,不回去了,直接去烟雨城。”
“是,王爷。”
君逸眼睁睁从晨起等到午时都不见君幕回来,对一向行踪不确定的他这才恍然察觉君幕很可能不回王府了。
气冲冲跑到王府门口,就有一侍卫出手拦住去路。
君逸用一阵极为阴沉的目光看他,敢拦他的路,找死。
不等君逸拿刀砍他,侍卫速度极快的回道:“十皇子王爷有话让奴才捎给您,王爷说这段时间他便不回府了,十皇子您若是愿意在府里待着便住下。”
君逸没有说话,握紧了拳头,侍卫更是不敢大口喘气。十皇子脾性顽劣没人不知,如今王爷一声不吭离开,这小祖宗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火。
“去哪里了?”
侍卫低低头。
君逸脾性好的重复一遍:“去哪里了?”
侍卫默默又低头:“王爷吩咐了,这事……”
“本王问你大哥去哪里了?”君逸一手掏进怀里直接拿出匕首,铮亮铮亮的匕首在衣服面料上摩擦。面部扭曲异常,大有一种你若是再不说本王便捅死你。
侍卫跪在地上,额头冷汗连连:“十皇子您别再为难臣了,王爷说了不可说,臣不能说。”
他想哭啊,十皇子在府里杀人的事又不是没做过,万一一冲动真的捅他……到底还不还手?
“不说是吧,本王子自己查。”君逸咬着牙,踢了一脚侍卫,气冲冲离开了。
十皇子没有杀他?
侍卫摸摸自己还尚在的头颅,庆幸异常。
从十皇子手里死里逃生,这牛逼哄哄的,在那几个兄弟面前这下子可有的说了。
二人分开后,走廊中间雁凌君端着一盘子桃花酥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画雅芙。
“十年过去了,真快啊。”雁凌君凤眸微眯,荡了浅笑。
“对啊,转眼即逝。”画雅芙接过雁凌君手里端着的东西,见他一直望着方才君逸离开方向,凝眸片刻,道:“你,想出去了?”
“在京城待了三年,也不知外面成了什么模样。”雁凌君醒后,因为躺下时间太长,身体很多穴位枯死,当时也只是有了意识,身上动弹不得。只能在府里养着,经过三年调息,这才恢复半成。
他说着,又笑道:“对了,听说王爷有了心爱女子,也不知是哪位姑娘入了王爷眼,竟是让王爷倾心多年?”
画雅芙笑容略僵:“烟雨城桃家桃挚之女桃夭,一个很普通的女子。”
雁凌君微微挑眉,唇角笑意特别好看,画雅芙望着不自觉便痴了。
“可是当年那个温虞姑娘人家?”
画雅芙回神,轻磕眸子,点点头。
过了这条走廊,又来到这处开满了百合花的后院。雁凌君轻轻弯身捡起掉落地上的一朵百合花,放在唇角闻了闻:“百合花很香的。”
画雅芙在后跟着,接道:“这里花多,自然是香。”
风吹来一阵暖和,雁凌君将捡起的百合花递给画雅芙:“你其实是对花朵过敏的吧?”
画雅芙望着递到自己跟前的百合花,笑着伸手接下:“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第99章 闯荡(一)()
雁凌君怔怔看她,画雅芙像是对待稀奇珍宝似的轻握住花干:“即便,你本意并非想送与我。”
“扔了吧。”雁凌君撇开目光,声音很轻很淡,落在画雅芙心里缠缠绵绵的如豆蔻青丝,撩人心弦。
雁凌君冲画雅芙抱拳,用一种十分感激的口吻说:“雅芙,这些年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总之十分感激。今后若是有用得着我陆离地方,尽管告知,陆离定会帮雅芙完成。”
画雅芙苦笑她做的这一切,终究也只是得来一句最无用,最虚伪的感激:“所以,你要走了吗?”
“多少年了,那些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平静归隐这事我还未想过,想再回去看看过去的人和事。”雁凌君平线看着远方:“还有,当年之事有许多疑问,我想再去调查。”
画雅芙听后没有多问,只含笑说:“我陪你。”
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始终未变。
三天后。
午时到了,桃夭练完一瓶子香料,计算着时间兴冲冲从后花园冲向大厅。
路上恰巧碰到端着三碗莲子粥的温虞,温虞叫住她:“跑这么快做什么,当心摔倒了。”
桃夭舔舔嘴:“早上我就听说娘你顿了红焖鱼,中午吃的,我饿了。”
“小馋猫。”温虞笑道:“就知道你喜欢吃,娘特意顿了两条,现在就在大厅放着,等回去就可以吃了。”
桃夭顿时高兴,帮温虞端着粥,忙不迭的过去了。
“老锦,这鱼好香啊,味道真不错。”
桃夭方进门就听到段落云一声声极为爽朗的笑声。
这人方才说什么?
桃夭不淡定了,快步走到桌子前,两眼一看。
一鱼形的大盘子里放着两个油腻腻的鱼头。
身子呢?
桃夭僵硬扭头看着此刻手里还拽着一条鱼尾的段落云:“你吃了?”
段落云眨眨眼:“对啊,还别说味道真不错,伯母厨艺很棒。”
说罢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身子向后躺椅上一扬,无比惬意。
桃夭笑的很温和,一手伸进腰间摸了摸。桃锦反应快的明白这是桃夭怒气正旺,要掏刀子啊!
他赶忙扶住段落云的椅子往后退。
段落云被拽的有点蒙,正要问桃锦这是做什么。猛然被一道亮丽的东西划过眼眸,顿时看清桃夭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至于吗,不就两条鱼吗。”
桃夭继续笑:“现在在你肚子里约摸还是温的,我把它剥出来,说不定还能成形。”
“冷静冷静。”段落云听得心惊:“你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废话,她师父可是胭魅娘。”桃锦瞪他:“让你别吃让你别吃。非是不听。”
段落云很委屈:“我饿了。”
桃夭揣着刀子过去,若非有人拦着,她真想一刀宰了这个没脸没皮的小白脸。
温虞笑着拉她的手,无奈道:“不就两条鱼吗,落云吃了,娘再去做就是。”
这能一样吗?桃夭抽着嘴角道:“你还真不把这里当外人了,白吃白喝不说,惬意的比我还自在。你怎么不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