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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衣袖落下,遮去了金针入肉那一瞬间。
张婆子本就不敢向安太妃身上细看,这会儿看到金针确实落下,便抬眸向纳兰倾脸上望去。
却只看到纳兰倾平抬着头,一丝也没有低头。
纳兰倾一手刺针入肉,一手按在安太妃腰间。感觉到入手的肌肤虽然似乎和常人无异,可是又有些不同。
再抬手,捏着金针的手又再次落下,落在安太妃胸下三寸之处。再抬手,再落下再抬手,再落下,接连数十下过后,纳兰倾猛的收手。
整个人虚弱的向后,就地一坐:“嬷嬷,可以了。”
“可以了?可以为太妃娘娘穿衣了?”张婆子看着纳兰倾坐在地上直喘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就那么十几针,就可以医好太妃娘娘?
纳兰倾喘着粗气,点了点头:“是的,太妃娘娘穿好后,就快醒了。”
果然是不是她,果然不是这老太婆。
那陷害她的男人身上的蛊毒果然不是这老太婆下的的。
若不是她之前怀疑了下下,安太妃前脚去竹义院,后脚那老和尚就到了。这也太巧合了点。
今天要不是,她脱了安太妃的衣衫,不知道她自己也中了蛊毒,她还真不敢确定,不敢确定那幕后养育蛊毒之人,不是安太妃。
毕竟之前,事事皆指向安太妃。
“好好好。”张婆子听到纳兰倾回答能醒,激动的连说了三声好后,这才手忙脚乱的为还躺着的安太妃系衣衫。
纳兰倾听着悉悉索索的系衣衫声音,脑中却是疑惑,到底是何人?
到底是何人能对安太妃下手?
是这松寿院的奴仆吗?
那绯思蛊,谁下的?应该最少下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便跟着安太妃的人。
会是这个一直跟在她身边服侍着的张婆子吗?
“可以了,表小姐可以取下帕子了。”张婆子为安太妃穿好衣衫,抬眸看向纳兰倾,见她仍蒙着帕子,心中对纳兰倾又升起一丝好感。
年纪轻轻便能如此知进退,能压制好奇心倒也难得。
纳兰倾听到张婆子对自己说话的声音软了二分,知道自己成功的引得这张婆子的好感了。
伸手取下遮面的帕子,疲倦的面容便呈现在张婆子眼前。
“嬷嬷,可以让她们进来了吗?”她是真的累惨了,施针本就是一件极耗费心神的事。
外人看来只不过抬手扎了那么几下,可是施针者捏着那一枚细小的针,无论是力道,还是精准,都很考验医者的精神和体力。
在等会儿那场恶仗到来前,以她现在的体力,需要香叶在身边服侍着。
张婆子点了点头,抬头向门外背对着着这边的众人喊道:“都进来吧!”
门外的奴仆们一直高吊着的心,听到张婆子轻快的声音,总算落了下,互相对视一眼。
没事了?
应该没事了吧,张嬷嬷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
但愿太妃娘娘能好转,否则她们可如何是好?
欣意没有像那些奴婢一样和她们对视,却是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远处的香叶,率先转身着厅内走去。
她一定要在太妃娘娘醒来之时,让她第一眼看到她。
香叶也看到了欣意瞥过来的那一眼,可是她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神情,只是低头转身,抬脚也随后跟了进去。
其她的奴仆刚才一直纠着的脸上也皆多多少少露出些许喜意,按着等级依次转身向厅内走去。
厅内
欣意看到地上的安太妃脸色明显转红,嘴角的血丝被张婆子擦拭去后,也没有再溢,这才踏踏实实的放了心。
抬脚走到地上躺着的安太妃跟前,担忧的跪坐在一侧,双眸望着地上的安太妃,眼泪一劲的往外流:“嬷嬷,太妃娘娘这这何时能醒?”
张婆子看到欣意伤心,心中也欣慰了一些,总算太妃娘娘没有白疼她:“表小姐刚才说,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欣意听到张婆子这么说,脸上的担忧更深了二分,双眸依旧没抬,视线也失魂落魄般的凝在安太妃轻闭的眉眼上。
“府医怎么还没有到?这都三刻钟过去了,表小姐毕竟不是大夫,她说的话,哪里能尽信?”
张婆子听到欣意这么说,抬眸看向门外:“可不是,按时间算,这府医可是该到了。”
纳兰倾让香叶搀扶着站了起身,耳中听着欣意说她不可信,却是没恼,轻轻的笑了笑。
“小姐?”香叶原担心纳兰倾会生气,可是现在没有看到她生气,看到她笑,她反而觉着心生惧意。
“端杯水来。”她确实累惨了,虽休息了一会儿,可依旧腿脚发软,口干舌燥。
因为安太妃在地上躺着,依礼她是不能坐的。
所以,也只能站着了。
既然不能坐,她喝点水总还是可以的吧!
“是,小姐稍等。”香叶恭敬的点了点头应了后,转身向一边桌上茶水处走去。
张婆子回头看向纳兰倾:“表小姐,可以抬太妃娘娘去寝殿吗?”
这地上也有些凉,等会府医到了,这躺在地上也有些难看了。
“才刚施了针,若是动了太妃娘娘总归不太好,不如等了府医到了,诊完脉确认了无碍再扶太妃娘娘起身可好?”纳兰倾听到张婆子问自己,有些犹豫的看向地上的安太妃。
她还是就这样躺着吧!
“那,那好吧!”张婆子听到纳兰倾这么说,也不敢再要求把安太妃抬回内室床上去,只好自己也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紧盯着安太妃,期盼着她快些醒来。
“小姐,您喝水。”香叶端着一杯温水,轻轻的递向纳兰倾。
纳兰倾点头,伸手接过,抬头饮下后,总算觉得干的冒火的嗓子好了一些。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门口响起仆妇喘着气的粗声。
第78章 也真是够拼的了()
纳兰倾听到外边人叫府医来了,微侧头看去,急急走进来挎着医箱的白发白须老头。这个老头,前身也知道。
好像叫钟仁康,六十多岁了,三十多岁医术在燕京扬名后被安王请入府,算来也待了半辈子了。
这个老头是安王府五个府医中,居首位的人物,寻常可是不出诊的。
想来今天能出诊,这事还多亏了秋妃的功劳了。
“王爷到,秋王妃到”果然,不远处响起安王身后内侍尖锐的唱到声。
皇宫金殿
金碧辉煌空旷却气势压力的金殿之上,百官文武分列两则,高高的龙阶之上,金龙椅上坐着一身明黄龙袍已至中年的轩辕云宵。
“皇弟,看气色却是好了许多。”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云宵,握着龙椅的手青盘毕露。
他竟然还活着?还好好的,这么面色红润的站在他的金殿之上?难道难道他身上的蛊毒真的解了?
若是没解,不可能那个奴才的血没有诱他毒发。
若是解了,那便更是麻烦了!
殿下两则的文武百官,也皆是好奇的打量着竟然站在殿中,扬着头,脸色红润,气势迫人的燕王轩辕云彻。
他竟然站着,他竟然可以站着?
他们似乎自他五岁后,就没有见过他站着过?
他们见到他,从来都是坐在轮椅之上,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丝的虚弱模样。
何曾见过如此如此如此睥睨天下的燕王?
“臣弟多谢皇兄关心,臣弟昨夜因祸得福。有个奴才被伏在府中的叛徒当着皇弟的面砍杀后,说来也奇怪,臣弟闻着那带些异味的血腥,竟然觉得身体内不断涌出气血。幸得白神医往日调理的好,臣弟总算是痊愈了。”轩辕云彻任百官打量着,任他们私下眼神交流着。
以前他们中会有向他靠近之人,可那些或是忠于他父皇之命,或是因为轩辕云宵的打压和不喜。
可以后,以后他要他们心甘情愿的向他靠近,因为他轩辕云彻而靠近。
龙坐上的轩辕云宵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竟有此事?”
那个奴才的血明明是诱他毒发,怎么可能是救他?难道他被骗了?
“也是托了皇兄的庇佑,臣弟不胜感激。皇兄放心,臣弟以前是身体不争气,才会帮不了皇兄一分半毫的,可是以后,以后臣弟定会努力为皇兄分忧。”若是之前,他本只是想保得一分安宁,并不屑于他身下龙位。
可现在他势在必得。
他曾经退了很多次,可是换来的只不过是暗箭难防,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