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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纳兰小姐拿一把匕首。”
就算给她匕首,还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
安太妃不满的暗瞥了一眼纳兰倾,虽然她不知道这纳兰倾要匕首是做什么用,可是凭着她多年的官斗经验,觉得今天这事已经失控。
站在安太妃身后的秋妃,藏在袖子下的手中捏着帕子,轻轻的绞了绞,不可能,这纳兰倾就是一个蠢的,怎么可能会懂盅?
秋妃身后左侧站的王侧妃却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人死都死了,拿匕首还能吓醒?她定是以为那人是装死呢!
笨死了,装死能骗过这么多人?
而众宾客却完全是一幅懒得看她胡闹的表情,那脸上就明明白白的写着安王仁慈,竟容得她这么胡闹。
“纳兰小姐。”安管家亲自取了一把匕首恭敬的走到纳兰倾面前,弯腰呈上。
纳兰倾淡淡的扫了一圈喜殿中的人,殿中除了那个燕王似乎双眸带了趣味外,其他人要么嘲讽,要么蔑视。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勾心斗角,要不然她也不会之前想逃离这儿。
纳兰倾压下心头的厌恶,伸手接过安管家双手奉上的匕首,很是卑微恭敬带了些惊讶着回道:“啊?倾儿不敢多谢安管家。”
“倾儿”安王还是担忧的看着纳兰倾,终是没有再劝什么,对着一旁的孙和顺道:“倾儿毕竟是太小,还是女孩子。孙大夫跟着一起过去瞧着,别吓着她了。”
虽然他不觉得这丫头,就真能起死回生了,可是心中总有一丝不安,让孙和顺跟着瞧着,总是没错。
“是,王爷。”孙和顺虽不满纳兰倾推翻自己,可是王爷下令,自然是要遵命的。
再说了,他也很想看看,这个黄毛丫头等会儿被那尸体吓成什么样?
“倾儿多谢安王伯伯。”纳兰倾脸上感激的谢了恩后,便仪态端庄的拿着手上的匕首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殿内虽然因为燕王在,又是燕王允许的,这会倒不敢有什么私下的议论声。
可是彼此交流的眼神,却都在交换着,安王的仁慈之心和纳兰倾的任性不知事。
一身鲜红嫁衣的纳兰倾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殿内近百人那指责鄙夷的眼神,依旧稳正优雅又端庄的走着她的每一步。
孙和顺弯腰转身,随着纳兰倾身后,当他看到前方那一身嫁衣的女子的情绪一直都没有被外界所影响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
他在安王府不是一日二日,对于经常有意外发生而受伤的纳兰倾,自然也是打过许多交道。
她真的是那个柔弱,没有一丝主见,还胆小的纳兰小姐?
纳兰倾走出了殿门,门外两侧便是燕王刚才带来的两排站的笔直,腰间配有长剑的银甲侍卫。
那明晃晃的颜色也只是让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便面色如常的向着前方尽头左侧那四方白幕围起的地方走去。
再远处,院子里还有穿着安王府家仆服装的家仆恭敬的侍立在他们的位置。
殿内的人,看到纳兰倾出了殿门,径自向院门口走去。因着已快近午,门外阳光正烈,明晃晃的耀的人眼疼。便大多都各自收回了视线。
安王歉意的看身侧坐着的燕王:“倾儿这丫头幼年失亲,性子难免任性了些。还请储君殿下在圣上那里美言一二。”
燕王苍白病态的俊脸虚弱一笑:“安王兄,咳咳仁心咳咳”燕王夸安王的话没有夸完,却是引得一直长咳。
“储君殿下,您身子不舒服,还是先回东宫请白神医瞧瞧才是。安王府这点事,臣兄定会妥善处理。”安王看到燕王咳的一张脸都要变了色,发自内心的担忧。
他是想这皇弟死不假,可是他也不能这会儿死在他这安王府呀!
他要是死在这儿,那宫里那一位丁点力不用出,就除了两个眼中钉,这种好事,他可就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燕王还在咳着,却是艰难的伸手摆了摆。
老太监忙伸手自袖袋里取了一个雪白色瓷瓶连盖子也没有揭就递给了燕王。
燕王有些颤抖的手接过瓷瓶,打开盖子,咳着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停了咳声:“咳咳喝了药,已经无碍,让安王兄担忧了。咳咳”
殿内朝中原本想靠向燕王的大臣们,此时双眸冒着精光的看着燕王。这燕王的身体还是这般差,虽说是储君,当今圣上虽说比他大了二十多岁,可是照他这身体,谁死谁前头,还真是不好说。
安王帮本嫉恨燕王的心,这会儿却是有一丝欣慰。先皇那么宠着这个小儿子有什么用?
先皇非要任性的封他为皇太弟,给他储君之位有什么用?
他这破身子,能熬得过现在的皇上吗?
“云彻,前些日子,本宫给你提那刘府的嫡长女,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安太妃笑的慈眉善目的看着燕王,这燕王虽说身体不行,可他手上可是实打实的有不少好东西。
若是将侄女嫁给他,那他死后,那些东西可都是她刘家的。
“咳咳太妃说笑了。本宫这身子,咳咳不能祸害了人家好好的姑娘。咳咳”燕王一脸失望落寂之色。
喜殿内安太妃仍不死心的开口又劝着燕王。
喜殿外,纳兰倾已经进了白幕布内,她身旁站着的是跟她进来的孙和顺。
白幕布内除了一张担架上遮着白布的‘尸体’,还有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一个盘子里放着验尸最基本的手套,镊子之类工具。
第7章 真的活了?()
纳兰倾先是伸手拿过一边的手套带上,这才伸手揭开白布。又伸手摸了摸那张还不错现在有些青灰色的脸。
又继续伸手把遮尸体的白布向下揭去。
“纳兰小姐,尸体毕竟不祥,而且,刚才老夫也已经解开了他衣衫,这会儿您还是确定了他没有呼吸就好。”孙和顺不知道纳兰倾要做什么,可是想到刚才他可是把这男人的衣衫解开,并没有系好,便开口阻止纳兰倾。
纳兰倾手上的白布已经揭到了男子肩膀处,果然看到裸露出的青灰色肌肤有些淡淡红点。
她回头看向孙和顺:“孙大夫刚才确实认真的验过他,可是孙大夫觉得他额头上的伤可致命?”
她记忆中,因为经常意外受伤,倒也有这个孙和顺。而这孙和顺也没有对前身施过什么坏。若是可以,她还是希望少个敌人的。
“他身上除了额头,并没有其他的伤。可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孙和顺也毕竟不是民间那些无如的大夫,常在王府中行走的他,回答的自然也是滴水不漏。
“往日孙大夫也帮了倾儿许多,算是对倾儿有恩之人。可是今日倾儿生死相关,却也容不得退让。刚才孙大夫也是还有未尽之言的,而倾儿并不希望和孙大夫交恶。这次,倾儿救活此人,便和孙大夫恩过相抵了吧!”纳兰倾依旧双眸严肃的侧着身定眸看着孙和顺。
该说的她都说了,若是此人还不识趣,那她以后也不手软就是。
孙和顺看到纳兰倾明明亲眼看到了这担架上的尸体,竟然还扬言能救活。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这人真的没死?
不,不可能,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脉,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纳兰小姐请。”他孙和顺虽不是绝世神医,可是也是大燕说得上名头的,怎么可能会连生死都断不清楚了?
听了孙和顺的回话,淡淡一笑的纳兰倾回头,再次把视线放在担架上的‘尸体’,最后专注的盯着男子脖下右锁骨最新浮现的淡红处。
突然如闪电般伸出了左手猛的捏住这一处。右手更是手起刀落,一道血雾划过。
“啊”一声惨叫随后响起,担架上的男人猛的睁开了双眼。
“啊?”孙和顺原本就紧盯着纳兰倾的手,这会儿突然听到惨叫,抬眸瞧去,看到担架上本该死了的男人却睁开了眼,吓的也轻啊了一声。
活了?真的活了?
纳兰倾转身,左手中指和姆指之间,便夹着一条肉色头发丝细一指长还在扭动着的小虫子:“孙大人,就是这条虫子,让这书生呈现假死之象的。”
其实之前,她虽知这书生是假死之象,可并不知是何原因。而怀疑是盅毒,则是多亏了她怀疑燕王是中了盅毒了。
“痛啊”男人痛的呻呤着就要伸手去捂自己锁骨处的伤。
“别动。”纳兰倾却是突然出声喝止了书生的动作,把手上捏着的虫子向着那书生眼前靠了靠:“你认得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