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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三日她在等待中煎熬。
直到第五日的午夜子时,那鬼果然没让贝雪失望,阴森可怖的尊容,又再度出现在她的窗外。不过这一次,“鬼”一现身,院内便灯火通明,早已准备好的宫人们,拿着棍棒从四处一拥而上。那“鬼”一见情形不妙,纵身跃上房顶,三纵两纵消失在夜色里。
崔远山带人去追,可哪里还能觅其踪迹!于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回来复命,本以为娘娘会责怪他们,没想到贝雪只淡然说了句:“崔远山留下来,其它人跪安吧。”
慌恐不安的崔远山跪在地上,以为娘娘要重罚他,喏喏道:“娘娘放心的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奴才去办,是奴才无能办砸了事情,辜负了娘娘的期望,求娘娘责罚。”
凝神望着桌上的烛火,贝雪平静的说:“本宫早就想到他轻功一定不错,否则宫门已闭,他怎么会进来呢?所以这不怪你们。”
崔远山心下一松,可仍旧一脸迷惑。贝雪继续道:“若你们能直接抓住他,那咱们就省劲了,若抓不住,那本宫只好用杀手锏叫他现出原型。”
“娘娘,什么是杀手锏?”宁露在旁边插嘴问道,崔远山也是一脸的茫然。
“杀手锏就是取胜的绝招。”
贝雪这总是不经意流露现代词语的习惯,还真是给她找了不少麻烦,每每都得给这些古人讲解一遍。
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懒怠道:“折腾半宿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本宫带你们抓鬼去。”
次日寅时,天刚放亮,贝雪抱着小墨,带着宁露和崔远山出去捉“鬼”。
一出紫云宫,她把小墨放到地上,聪明的小墨抬起鼻子在空气中四处嗅着,半天没确定方向。
宁露担心的问:“娘娘,小墨能行吗?”
贝雪沉稳的点点头,“别急,本宫相信小墨的嗅觉。”
原来她以前怕小墨吃生鱼拉肚子,于是命宫女们将鱼蒸熟,然后用锅炒干,制成鱼松给小墨拌饭。而它真的特别喜欢吃那鱼松,无论你将鱼松藏到哪里,它都能找到偷吃。
所以贝雪利用它的这一特点,制订了抓“鬼”计划。把原本小墨爱吃的鱼松进一步焙干制成鱼粉,然后每晚把鱼粉洒到窗下,只要那“鬼”一来,脚上沾到鱼粉,凭着小墨灵敏的嗅觉,一定会带他们找到那个在宫中作祟的妖人。
这时小墨确定了方向,一路嗅着,向西北方向走去。他们跟着小墨,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离宫廷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荒凉偏僻。
终于,它在一座陈旧的殿宇前停下。贝雪抬头一看,门上的匾额朱漆斑驳,上面隐约可见昭台宫三个冰冷的大字。此时宫门紧闭,不远处有几株枯树,衬得那宫殿了无生气。
她惊异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宁露一看是昭台宫,脸色微变,“娘娘,这里是冷宫,住的都是些犯了错误的宫嫔。”
原来这就是冷宫啊!看来那装神弄鬼的妖人八成就藏在这里。贝雪看了一眼身后的崔远山,他立即会意上前敲门。
第53章 冷宫里的疯女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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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啦啦”他的敲门声惊起了枯树上栖息的一群乌鸦,黑压压的乌鸦在空中展翅盘旋“哇哇”怪叫,让人倍感阴森凄凉,更觉得此处是个不祥之地。
崔远山连敲带喊,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里面才有人应声开门。
开门的是两个小太监,他们长的面黄肌瘦,发髻凌乱,并且衣衫不整。高一点的太监脸上挂了彩,有几道新鲜抓痕,还在渗着鲜血。矮一点的肩头与衣袖的连接处破了一条口子,像是被人硬扯破的。看二人如此狼狈的样子,应该是刚跟人打过架,还来不及拾掇。
虽然他们不认识殊贵妃,不过一见她的穿着打扮,便知是宫里位份显贵的娘娘。惊诧之余赶紧磕头请罪:“娘娘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求娘娘恕罪。”
崔远山忍不住在旁边大声喝斥,“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怎么敲了这么半天才来开门?”
“呃那个”俩人对视一眼,抬头对上崔远山恼怒的眼神,不敢不如实回答,“奴才早已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只是昭容娘娘的疯病突然犯了,见谁打谁。奴才被其纠缠,所以怠慢了娘娘,求娘娘看在奴才是无心之失的份上,饶过奴才吧!”
这就对了,想必他二人是为了制服昭容娘娘,才弄的这般狼狈,不过这昭容娘娘是谁啊?记忆中好像从没听说过。这些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贝雪面无表情的一抬袖子,“罢了,你们起来吧!”
这时见小墨仍旧提鼻子在空气中嗅着它最爱的鱼粉味道,慢慢向里走去。贝雪领着崔远山和宁露急忙跟上。那俩小太监不敢阻拦,只好硬着头皮尾随其后。
跟着小墨来到了后殿的一个僻静的厢房,那厢房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缮了,房上的瓦片多有缺失破损,窗棂上糊的窗纸有的也已破损,被风吹的“呼呼”直响。厢房的门半开着,小墨灵敏的跳过破损的门槛,钻入屋内。
刚一进门,就听里面有一女子大声尖叫,“来人啊玉皇大帝下凡了,快来人放开我,我要拜见玉皇大帝”小墨大概是被她的喊叫吓到了,倏的一下从屋内蹿出来,跳到了贝雪怀里。
贝雪抚了两下小墨的背毛,打趣道:“小墨什么时候变成玉皇大帝了。”然而心里却有数,屋内说话疯疯颠颠的女子,大概就是昭容娘娘了。
抬脚正欲踏进门去,那两个小太监突然上前劝慰道:“娘娘,屋内的昭容娘娘疯了,而且容貌未加修饰,恐污了娘娘的凤眼,娘娘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崔远山一下推开二人,“娘娘要做什么自有主张,岂容你们多嘴,走开!”
贝雪踏进屋子,屋里阴暗干冷,几乎和外面无异,刺鼻的煤油味和一种难闻的怪味充斥鼻腔。呛的她用手帕掩住了口鼻。
仔细打量,屋内倒是宽敞,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透过前面的烟灰色幔账,隐约可见有一人,被绑在床边的一张破旧不堪的梨木高背椅上。有风从破损的窗棂外刮进,灰色的幔账翻卷着发出一阵凄凉哀婉的呜咽,让人闻之,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女子穿了一身洗的退了色的紫色棉袍,长长的头发垂在身侧,遮住了大半张脸。不过仅仅从她露出的另半张脸也可看出,那未施粉黛的眉眼长的极其娟秀,应该是个标致的美人。只是刚才和小太监挣扎时碰伤了头,此时,血液从她的右前额蜿蜒而下,像是爬了两条红色的小蛇,看起来更让人触目惊心。
发现有人进来了,她抬起头,目光涣散的望着贝雪,然后朝她“嘿嘿”傻笑,“仙女姐姐真好看,仙女姐姐是不是来接我上天的?我都准备好了,我要上天,要上天”
“叫什么叫,老实点!”其中的一个小太监冲她疾颜厉色的一吼,她吓的声音渐小,可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另一个小太监赶忙上前介绍:“娘娘,她就是昔日的昭容娘娘,一进冷宫没到三天就疯了,如今被皇上打入冷宫快一年了。”
有道是洛佩的凤凰不如鸡,昔日的昭容娘娘,如今一个小太监都敢对其吆五喝六,可叹人心凉薄势力,可叹红颜薄命凄苦。
小墨一路将贝雪领到了这个屋子,虽然眼前的这个人看着是个疯子,不过第六感却强烈的提示她,装神弄鬼之事十有八九与她有关。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况且她身处冷宫,绝对有动机去谋害皇上的孩子。所以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于是贝雪与她对视,希望能从她的目光中证明自己的推测。她也望着贝雪,神情无比呆滞,然后头一歪,痴痴的道:“皇上你来了,我终于盼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
说着她冲左右欢喜的喊道:“老鼠兄弟,蟑螂妹妹,皇上来接我们啦,你们快点出来啊!”
见此情景,宁露在旁边无比感慨的叹了口气:“曾经皇上最宠幸的娘娘,而且还怀过子嗣,如今却落的这般下场。”
这时昭容娘娘听她如此说,突然激动起来,身子不停的在椅子上左右挣扎,弄的椅子“吱吱”做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散架子。
“孩子,我的孩子,还我孩子”昭容娘娘凌厉的目光,蓦的盯上贝雪,令她后背一阵发麻,不由眉头一皱。她怀过子嗣,却没保住,那她更有动机伤害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