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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动,忽然一动,上面在动,下面在痛,打一活动。”这个谜面曾经将贝雪难住,所以她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四座皆惊,大伙都用好奇的目光,审视着她。
贝雪有些窘然,这才意识到他们大概是想歪了,但表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冯昭仪涨红了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难住了她,贝雪高兴,脆声道:“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一会的功夫赫内史高声问:“淑妃娘娘,谜底是钓鱼吗?”
贝雪嫣然一笑,称赞道:“不错,正是钓鱼。”大家细一琢磨还真是钓鱼,都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歪想面热。
皇上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赫内史说道:“爱卿脑子真快,不如你也出一个吧。”
得到皇帝赞赏,赫内史心下高兴,信手拈来一谜,“月亮走,我也走,打一成语。”
旁边一直观望的右相,突然不加思索的沉声道:“亦步亦趋”
皇上立即反驳:“不对,是上行下效。”
于是二人一齐看向赫内史。一边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当朝皇上,一边是大权在握的顶头右相,这倒叫赫内史左右为难了。
见他吱唔,皇上不悦,催道:“谜底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右相盯着他面色一肃,“是啊,快说谜底。”
官场中,正道,邪道,中庸之道,看当官的自己怎么理解,愿意去走哪条。赫内史事故圆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唯图自保,现在朝中右相势力最大,他便依附其下。
谁都看得出皇上和右相明着猜谜,实则暗中较劲。刚才还热闹的万菊园,此刻就像烈火突然被冷水浇灭,刷的安静下来,渐渐有了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
若知道皇上和右相会一起对他的谜面感兴趣,赫内史定然不会答应出题。他整个人定在那里,头上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连肠子都悔青了。
看着他怆惶无措,摇摆不定的样子,皇上的脸色越加难看,他的声音有些压抑,“众位爱卿觉得哪个才是正确的谜底?”凛冽的目光一一在众大臣的脸上扫过,所到之处,都无一例外的默默的垂下头来。
南翔摆明了要他们表出自己的立场,众大臣是谁都得罪不起,吱唔道:“呃,上行下效,亦步亦趋,似乎都不错。臣等愚钝,这个还是赫内史最清楚!”
这帮老狐狸,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又把球踢给了赫内史。
其实右相的“亦步亦趋”看起来好像很贴切,只是月亮在天上,人在地上,他把上下丢掉了。所以上行下效是对的,而这些个大臣心跟明镜似的,却故意含糊不清,居然没有人敢说皇上是对的。
见这事不好收场,也不能看着皇上下不来台,贝雪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皇上和右相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来解这个谜面,答的都对。但本宫认为‘月亮走,我也走’皇上的上行下效似乎更加贴切。”她瞟了赫内史一眼,“这位大人,你说是不是?”
贝雪为皇上和右相解围的同时,又捎带着为赫内史解了围。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他连连点头。
南翔深深看了贝雪一眼,眸中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虽然她驳了右相的面子,但右相并没生气,看她的眼神颇有欣慰之色,似乎对女儿的做法甚感满意。
看来他很爱自己的女儿啊!这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他会记在心上,以后定给人家小鞋穿。
贝雪想罢只觉内心凄凉,看右相的面相不像大奸大恶之人,但看其做事却是锋芒毕露,不知收敛。是权利让他的人格膨胀?又或是以右相和国丈的身分倚老卖老?还是他真的有狼子野心?贝雪内心一惊,也许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吧。可怜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呢!
见贝雪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的将僵硬的场面化解,冯昭仪更是郁气难解,借题发挥道:“猜谜不好玩,听说姐姐唱歌好听,可惜我们没有福气听到,今天姐姐嗓子更胜从前,且又值这样喜庆的日子,不如高歌一曲如何?”
你们这里的歌我哪里会唱?她正欲推辞,南翔却来了精神,笑望着她赞成道:“这个提议好。”转头亲昵道:“爱妃,唱一曲助助兴。”其实南翔平时最钟爱的是冯昭仪,只是这场面,不得不冷落她,所以她好容易张口提议,便不好拒决了。
贝雪盯着他,用自己的眼神传递着信息,你好没良心,人家刚刚帮你解违,你竟和冯昭仪一起为难我。
南翔微眯双眼,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摆出一副不就唱首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皇帝发话,她不能抗旨,搜肠刮肚的想着应景的歌曲。可她会唱的大部分都是情啊,爱啊的流行歌曲,若拿到这来唱,人家不说自己哼唱淫词浪调才怪。
费了好一番脑筋,也没想出个合适的。此刻天色已暗,宫人们将树上高挂的大红灯笼点了起来。点点红球悬于四周,将夜色点缀的分外迷人。有秋风卷着淡淡清雅的菊香迎面而来,全身便说不出的舒畅爽快。
现在是初秋月夜,突然但愿人长久冒出了脑海,虽然这歌微微有些伤怀,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了。于是站起身来,清了清嗓,轻启朱唇缓缓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18章 淡淡忧愁锁清秋()
清澈纯静的嗓音伴着夜风花香,缓缓流入众人心田。大家的情绪也随着她袅袅婉转的声音回荡起伏。她唱的凄美,颇有味道。有几个抱着不屑态度的嫔妃停止了闲聊,还有口中正嚼着点心的文官也停止了咀嚼,大家都全神惯注的屏住呼吸。
一曲唱毕,鸦雀无声,贝雪并不奇怪,不是她自负,而是她清楚他们定没听过这样美妙的歌曲。见众人发怔,她也不唤回大家,慢慢施了一礼,轻轻坐下。不知谁喊了一声,“妙,实在是太妙了。”
众人纷纷回神,当下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她看到了南翔的惊讶,冯昭仪的懊悔,在场人的崇敬,内心有些小自豪,面上仍保持着平和的笑。
宴席直开到二更天众人这才散去。宴席上冷落了爱妃冯昭仪,皇上晚上自然会去她的云暖阁以示安慰,贝雪也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回了紫云宫。
南翔果然守信,次日清晨便叫宫人送回了狐狸小墨。
它的脚此时已好的差不多了,一看到贝雪,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立时放出亮光,并焦急的在笼子里蹿来蹿去。贝雪忙命人将笼子打开,小墨跳出笼子,如见亲人般,一下子蹦到她里,小脑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有暖流在她心中划过,她欢喜的将小墨捧起,用自己的脑门顶着它的脑门笑道:“小墨好乖哦!对了,他们没有虐待你吧?”
旁边送小狐狸来的内监,脸色腾的一变,委屈道:“娘娘,皇上特意交待让奴才一天三顿好吃好喝的照顾它,小的绝对没有丝毫马虎懈怠,可是它太多疑了,无论我们喂它什么它都不吃。”
贝雪失笑,这小东西咋就这么狡猾呢?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心痛的又看看它,脸上属实没有多少精神头。沉声问:“它有几天没吃东西了?”
那内监吓的脸都绿了,慌忙跪下叩首颤声道:“回淑妃娘娘,有有三天了。”
只是随便一问,就把人家吓成那样,看来这尹淑妃确实威名远播啊!知道不怪他,贝雪也没追究。旁边的宁露颇有眼色,忙吩咐小宫女去厨房拿鱼。那小狐狸也只有贝雪喂它的东西,它才肯吃。
初入宫闱,贝雪对宫里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新鲜。整天抱着小墨,让宁露陪着她在宫中闲逛。而她傲慢轻狂,名声在外,大家路上远远望见她便躲开了。实在躲不开,硬着头皮行过礼,也随便找个由头闪人了,大家像躲瘟神似的躲着她,这令她郁闷的都快内伤了。
这日午后,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遍照大地。
贝雪身穿一袭鹅黄色罗纱长裙,懒懒的卧在紫云宫桂花树下的椅塌上。暖洋洋的空气溢满了丝丝香甜,她只用一支桃木祥云簪,将满头秀发随意绾着。轻柔的裙裾从塌上泻到地面,微风一吹,有零零散散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