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凤溪谷口去往落凤城的途中有一个很小的名叫阳坡的村落,他原打算在那里歇上一晚,然后第二日早早出发,明日午时兴许便能到达落凤城。
若不是因为顾忌阳坡村落极小,只有十来户人家,多以打猎为生,吃食定是好不到那里去,君澜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条路,可是未成想,他的燕儿竟然在他看地图时便以看出了他的打算,早早为他做了决定。
夜飞燕虽然点着头,但是嘴里啃着干粮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似乎更快了。
君澜颇为无奈地摸了摸夜飞燕的头,“水太凉,没法喝,慢着点吃,别噎着。”
夜飞燕神情一顿,然后冲君澜笑了笑,“没关系,这样吃也挺好。”
在君澜和夜飞燕说话的档口,常风、常月、兰江和大豆每人拿了半块饼,就着冰凉的水下了肚。
“兰江,你继续在前面探路,顺便打点猎物,我们正午时分休息。”
兰江应声提前离开了队伍,由于道路湿滑,虽然兰江的身手在常风、常月之上,但却因无法放开手脚运用轻功,所以他的速度并没能快上多少。
等夜飞燕手中的最后一口干粮下了肚,君澜便一声令下,按照昨日的前后顺序,向着凤溪谷底慢速跃去。
正午时分,他们歇在了离凤溪谷口约有十多里的一块平台上。
兰江沿途打了几只野鸡,并找寻了一些干柴,等君澜等人到达时,他刚刚将火生起来。
兰江、常风、常月和大豆四人分工合作,烤肉的烤肉,找柴火的找柴火,找水的找水,处理山鸡的处理山鸡,半个时辰后,他们便吃上了烤肉。
吃饱喝足,他们未敢多做停歇,即刻出发。
出了凤溪谷之后,便有了相对干燥的道路,但是由于此处人烟稀少,路上并未人影,一行五人便毫无顾忌,施展开轻功,向着凤溪镇跃去。
凤溪镇位于栖凤平原的最北侧,已经入了落凤府的地界,这座镇子虽然算不得大,但是由于是从栖凤城去往落凤城的必经之地,所以来来往往的客人并不少。
凤溪镇呈一四方形,镇中各式店铺齐全,将纵横交错的几条街分布的满满当当,而这些店铺中,客栈尤为多。
凤溪镇有一个算得上档次较高的客栈,名叫凤翔楼,因为其价格高,所以来来往往的客人选择入住这里的也只有少数几人。
这日申时末,凤翔楼所在的这条街上还在寻找宿头的客人们突然感觉到一阵疾风从身侧飘过,似乎风中还飘散着一股烤鸡的味道,然而他们转头去看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伙计,来一间上房,最好的那一种。”
正在算账的伙计被说话声惊到,猛然抬头,“你、你、你是何时站到这里的?”
面前一个身量高大,明明看上去只有四十岁上下,眉眼俊朗的男子,却穿着一身老年人的灰袍,手里拿着一只正在滴油的鸡腿,脸微斜,眉眼有些许冷地望着伙计,“你管我何时站到这里,尽管给我开房就好,你风爷爷我身上脏死了,我要沐浴。”
说完话,便望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当扫到手中的烤鸡时,似乎才突然记起来,便张口咬了一大口,“幸好你风爷爷我赶得快,否则别说吃肉,投宿都成问题。”
正在伙计左右为难之时,店掌柜看到这里的情形走了过来,“这位客官,我们这里的上房要二两银子一晚,不知您要住几晚?”
店掌柜虽然一脸堆笑,但是心中却对眼前之人有没有银两住店怀疑的紧。
“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丢到伙计面前,用你太“多事”的眼神瞪了一眼店掌柜,“一晚,不用找钱,给我备足热水,再给我备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好,酒要你们店里最好的,不要多,一壶足矣。”
店伙计不知所措地望向店掌柜,在看到店掌柜点头示意之后,便将银子收了起来,“客官,您请上三楼,甲字一号房。”
伙计走出柜台,为“老头”前面引路。
伙计安顿好“老头”,愁眉不展地走到柜台后,“董掌柜,我该如何记录他的名姓?”
店掌柜若有所思,“别看他疯疯张张,但是就你我二人不知他何时进的店门来看,此人身手定是不弱,他不是自称是“疯爷爷”吗,你就如此写吧!”
伙计应了声是,便提起毛笔在登记册上写下了“甲字一号房,疯爷爷”。
董掌柜轻移脚步,足下无声地步入了后面的屋子。
“伙计,我要的热水呢?”一声吼从三楼的甲字一号房传了下来,直惊得客栈内为数不多的客人都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望向声音的出处。
“看什么看,你风爷爷的风姿是你们这些俗人能够轻易看的吗?”
“嘭”的一声,甲字一号房开着的窗口闪过那张俊朗的眉眼之后,便被关了起来。
第223章 小子,想挣钱不?()
伙计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吴福,去为那位爷备水,过后你便守在他的门口,一应满足他的要求,莫让他再扰了别的客人。”
名叫吴福的小伙计,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甲字一号方的方向,然后望向记账的伙计,“刘强哥,我能不能换个客人伺候?”
“你这刚来,就想挑肥捡廋,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我——”,“我”了半天,一张不大的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想想家中生病的母亲,他狠了狠心,“我这就去伺候那位客人。”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眼中盛着点点泪花。站到甲字一号房门口,犹豫了一瞬之后,吴福努力将眼中的泪花憋回去,轻轻敲了敲门,“风爷爷,我可以进来吗?”
“在门外站了半天,难道要我请你进来不成?”
吴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望向端坐在床沿,已经褪了外衣,一身白色里衣的“疯老头”,“风爷爷,我来给您说一声,热水正在灶上,一会儿我便给您拎上来,不知您可有其他的事吩咐小的?”
“进来说话,扒在门上像个小偷似的干什么?”
吴福脸上硬挤出得体的微笑,走到“疯老头”近前。
“我问你,今日这店里都住了些什么人?”“疯老头”板着脸,冷冷地问道。
吴福想了想,似乎告诉“疯老头”也不打紧,便出声道:“二楼住了两拨人,一拨是兄弟俩,占了一间房,一拨是一对小夫妻,似乎是新媳妇回娘家的,一楼是一老一少两主子带一个仆从。”
“疯老头”的眉眼动了动,“就这些?平日里住在你们客栈的客人多不多?”
“小的来这里只有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今日算得上是客人最多的一天,其他时候也就来一两拨客人,有时甚至没有客人入住。”
说到这里,吴福自己也觉的有点不可思议,因这里的薪水比其他地方多开五文钱,所以他便选择了此处,不过这家店的客人似乎真的少了点。
“疯老头”拧眉看了看眼前十一二岁的吴福,嘴角弯起,突然靠近,“小子,想不想挣钱?”
吴福被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吓了一跳,往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小的、小的——”
因为害怕,他心中瞬间冒出的便是拒绝“疯老头”的提议,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可是想起生病的母亲,吴福还是将自己即将冲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吴福索性跪倒了“疯老头”面前,“风爷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小的。。。小的想挣钱。”
还是母亲的身体要紧,这个“老头”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但是似乎并非是坏人。
低着头的吴福面前瞬间闪出修长、散发着淡淡药味、似乎还混有烤鸡味的大手,手心里躺着一锭五两的银锭。
吴福眼睛瞬间睁大,惊异地抬头望向“疯老头”。
“疯老头”正以一双笑的异常慈祥的眼睛望着他,“如何,这锭银子够不够?”
“够、够、够了。”有了这五两银子,母亲的病定能治好。
然而吴福高兴一瞬之后,便冷静下来,低下头去,“风爷爷,小的没什么本事,怕是完不成您安排的事。”
“不是什么难事,从现在开始,你帮我盯着这客栈内的所有人,有任何异常便告诉我,此外,若是有新客人入住,你便帮我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及名讳。”
吴福用难以置信地目光望了望“疯老头”,又望了望那锭闪亮的银子,狠狠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