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方,洗月城。
御长骞的指尖轻轻一颤,有如他漏掉一拍的心跳,随即他急切的站起来,太监见他要走,只能匆忙的喊一声退朝,再去追御长骞。
大殿中的百官终于松口气,随即议论开来。
下午,一辆马车顺利走出皇城,周围十几个普通人装扮的护卫骑马跟随,在官道上扬起阵阵沙土。
“陛下,要不您休息会儿?”马车中,灵宝小心翼翼的劝说。这半年来,御长骞几次安排灵宝出宫,他都拒绝了,现在,他已经是太监总管。
御长骞单手撑着额头,目光一直在晃动的地图上,就好像在问:陆源是不是在那儿……
这半年来,他们都过的不好,连灵宝看着御长骞都忍不住眼睛发红,有多少次,他都亲眼看着御长骞整夜整夜没有睡觉,看的他们都特别难受。可是他们的三殿下就是找不到,不见踪影,不知生死。
有那么几次,灵宝也想埋怨陆源,但终究,陆源仍是他心里的主子。
马车中再次沉寂,一路摇晃着前进。
洗月城,城中江水环带,水势平缓,远远看去犹如一轮弯月,深得文人墨客喜爱,城中繁华亦不输皇都。
尤其是六月十五这一天,洗月城最是繁华美艳,最是热闹不过。
每年这一天,便是洗月城最神奇的时候,月亮会直接出现在洗月城上空,月光也会成为一年中最强盛的时间,照耀满城。渐渐这一天形成节日,时间一到,天上一轮明月,星月如布,地上花灯璀璨,一弯清月熠熠生辉,将形成一幅仿佛天地对照的盛世奇景。
此等景象,陆源既来此一遭,又怎会不去看看。
他稍稍用了点灵力,让别人认不出他,便大摇大摆的走在洗月城的大街上。有不少人在谈论关于洗月城形成的神话故事,把那些慕名而来的游客忽悠的一惊一惊的,陆源听了一会儿,不禁好笑。
然后又随着人流走走停停,还和人互出灯谜,赢了一盏花灯提在手里。他倒是玩的高兴,而在临江的一间房间中,御长骞站在二楼窗边,目光紧紧注视下方人群,那里是游人们必定经过的地方。
此时明月还未出现,江面上已有各色花船争奇斗艳,岸边挤满卖花灯的小贩,各种吃食琳琅满目,让人垂涎三尺。
陆源混迹人群中,他和皇天紫虎菜青虫加起来六只眼睛都不够用,皇天紫虎想吃什么就一个劲拽陆源衣摆,很快陆源怀里就抱满东西。
“这里就是许愿桥,听说月亮出来的瞬间,站在桥上的人就会实现愿望。”
陆源听着走在他前面的人兴致勃勃的说。他这才发现,他上了一座桥,因为一直跟着大家行动,之前还真没注意。
不过站在桥上就能实现愿望?陆源不信。
“真的假的?”明显有人和陆源一样不信。
就在此时,原本低垂的天空突然晾开,大片大片的月光宛如瀑布般从天而降,刹那间便碎了满地光华。因为变化的突然,众人都惊奇的大叫,连陆源也忍不住抬头去看,便见天空中果然一轮明月仿佛独照此城,星月从未如此耀目,绮丽至极。四周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喧闹着一颗颗年轻又激动的心脏。
陆源也仰着头,满天星光如坠,映的他眼眸潋滟,只是看着看着,一张人脸忽然从心里冒出来,破坏眼前的气氛,把陆源气的心肝脾都开始不顺畅。
没错,这个人必须是御长骞!
想想他走的时候心有多潇洒,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本就对御长骞没有任何亏欠,所以为什么还要在他心上蹦跶,就不能不出来吗?
陆源越想越难过,低下头,心塞。
月光更加灿烂,照耀着所有人的喧嚣,落在白玉阶的桥面上,让陆源感觉到刺眼。
二楼上,御长骞一双手死死握住轩窗,上等的窗柩在他手中似乎要被捏碎,摇曳的光线射入他的眼底,扭曲着愤怒、焦躁、不安,最后通通化作无边无际的思念,如狂狼般淹没一切。
第98章()
陆源讨厌这种无法自控的酸涩,并且开始觉得是他目标太小;总是太闲;才有时间忧伤这些。他是不是应该搞个大新闻?大事件?这想法逗比的他自己想笑;郁闷的感觉也散了七八分。
陆源也不想留在桥上;于是有些艰难的挤下去。就这会儿功夫,皇天紫虎不知道带着菜青虫上哪儿野去了;陆源并不担心他们,反而是他们不欺负人他就得谢谢了。
操着奶爸的心,同时还有两只变强大的高兴。
陆源抱着东西往前走着;两岸并不那么拥挤,至少能看到泛着银麟般的水光;被抚动的杨柳。突然;陆源的手臂被拉住,随即就被拽进一个充满压迫感的结实怀抱中,而他抱在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他有点懵;眼睛也不由的睁大。
对方的身高,抱着他的力量;嵌在对方怀里的熟悉;都让陆源慌乱起来。
“我知道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陆源……”御长骞死死的抱住挣扎的陆源,轻哑的声音传入耳心,像极度压抑着的痛苦,带着一丝最卑微的乞求。
陆源停下动作,有些茫然了。
要怎样,才能做到在他不告而别后毫不计较的抱住他?
又要怎样,这个骄傲的男人才会像现在这样卑微的痛苦着?
假如是御长骞换个样子,陆源能在人群中认出他吗?显然不。
这些陆源都做不到,对方却能做到。
他的茫然又多了一些,因为他的不计较,让他的计较显得过于轻微。随即陆源强迫自己镇定心神,因为这并不是应该不计较的事。
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御长骞并没有做什么遮掩,一眼只让人觉得器宇轩昂,身份尊贵,风华齐月,此刻痛苦的把一个糙汉子抱在怀里,画面诡异。
灯火通明,月光如洗,陆源却不自在的耳朵尖都泛红,顶着吃瓜群众的戏谑眼神,硬是把脸上的温度拔高到国字脸都挡不住。御长骞还在压抑,还在沉浸,让陆源很想消失,吓死他们。
“先离开这里。”陆源深吸一口气,似乎很轻易的说。
时隔大半年,御长骞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手臂在这一瞬间收的更紧,用力的一点都不想放开。但是他不得不慢慢放开,妥协的用低哑的声调在陆源耳边轻轻说:“好。。”
他握紧陆源的手,嘴唇紧抿,拉着陆源快速的往先前的楼走去,穿过前厅,陆源被他拉进后院的房间。
陆源刚进门,御长骞就转身,双手从陆源两边握住门框,朝着陆源逼近,房间门合上的同时,陆源已经被他压在了房门上。陆源脸上的伪装已经消除,心脏躁动,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不怎么敢看御长骞。单是御长骞带给他的压迫感,就让他头皮发麻。
可是他真没有打算不计较之前的那些事。
御长骞如此贴近的看着陆源,胸口中翻滚着狂热的思念,他克制着,认真的端详陆源。他的少年长高不少,到了他的鼻尖,五官也长开了,变成青涩与成熟混合着的隽秀。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一样,不敢看他,耳朵尖红的诱人。
御长骞说不出任何想要他,和喜爱他以外的话,他曾因陆源产生的爆厌疯狂的情绪,也在看到陆源的时候,早就消失了。他的双手似是无力的滑下,又从陆源的后腰将他抱紧,充满占有性的力量,让他的少年又不安起来。对于亲密的事,他的反应总是这么羞涩,却愈加疯狂的撩拨着御长骞的神经。
他想要疯狂的吻他,彻彻底底的侵占他,又怕他逃跑,让他再不能找到。
如果用半年时间御长骞还想不清楚陆源为什么离开他,那他就太蠢了。
他这半年有多难受,被留下的人就有多痛苦。他总是一遍一遍的记起陆源不顾安危的救他,在边城上为他出征而目光难安,在他重伤后倾尽心力照顾,还要为他各种善后。陆源为他做尽了他能做的一切,最终是他负了陆源,去赴了一场连他也没有绝对把握的死局……
他真的知道错了。半年来日日夜夜的煎熬,早已磨去他太多戾气,他只要这一个人,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
他抱的很紧,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就在陆源的耳边和脖子的皮肤上,似乎随时都要做点什么。他的声音低哑的性感,就算克制,也把陆源撩拨的气血乱涌。
“好想你。”很轻柔,很性感,很缠绵。陆源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锅一样,气血全部往身下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