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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泽的话都还没完全落地呢,夜洛就听见背后传出柳霏儿愤怒不已的喝骂声。
老天啊!
夜洛捂眼。
第31章 故人()
夜云泽的旧友如今虽也只是罗城县衙的文书,但终究还是有官身的人。
罗城之内,也不是谁都能大呼小叫的人物。
尤其是现下这一身落魄的夜洛等人了。
柳霏儿刚刚那么一番威武不已的喝骂之后,守门的小厮是已经怒不可遏地涨红了脸,转头随便一呼,门内顿时就冲出了十几个精壮的仆人。
夜洛他们进城,为的是寻一个安顿之处,自然就不会带着胡三的那群兄弟来引人注目。
因此他们现下总共也就七个人。
“霏儿,你退下。”
而就在场面忽然就变得极其紧绷和危险时,七人中唯一一个坐在了马背上的少年总算是开口了。
“表哥。”
“霏儿,听话,你先退下。”
若说这里还有谁能这么快的制服柳霏儿,那当然就是傅容了。
站在了最后的胡三见状,此时也不禁大松一口气。
刚才他虽也想出声制止这位“威风”的大小姐,可不管从哪方面想都极其不理智,最后不旦会惹怒柳霏儿,说不定还适得其反。
所以胡三一直忍着没开口,直到傅容出声解决了这个危险的场面。
而在没有了柳霏儿这根搅屎棒后,一切就都简单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不要生气,我这个晚辈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又何必与她斤斤计较呢。”
夜云泽上前,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当年你家主公赠与我之物,麻烦小兄弟拿进去禀告,你家主公自会有重赏的。”
一听到“重赏”两字,不止那狗眼看人低的小厮顿了顿,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兄弟,麻烦你了。”
夜云泽把一柄旧竹扇塞进了小厮手里,连带的也塞进了几个铜板。
“好,就信你这书生一次,你们在这里等着。”
或许那几个铜板对小厮而言就连塞牙缝都不够,可真正打动他的其实是那重赏啊。
小厮半信半疑的拿着那旧扇子就进去了,然后没多一会儿,一个年纪与夜云泽相差无几的书生就冲了出来。
“云泽!”
“文斐!”
夜云泽的神情也很是激动,与被他称为文斐的书生双手紧紧相握,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自白鹿山一别之后,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快随为兄进来。”
文斐拉着夜云泽就往里屋走去,剩下了夜洛几人留在原地面面相看,有些很是尴尬。
“几位贵客快请进,刚刚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几位贵客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这位郎君就是夜先生的公子吧,快些请进。”
夜云泽二人是老友多年未见甚是高兴,所以一时间顾不上其他也能理解。
但他们现下是忙不得顾,可这却就成全了其他有眼力劲的人了呀。
“看这位大哥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识嘛,还麻烦大哥为我们前面带路了。”
“哼!”
夜洛与那小厮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就突然熟稔的仿佛亲兄弟一般,连姓名都已经互道。
可柳霏儿不喜的冷哼声却打破了这种融洽。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看你们那模样,说不是兄弟也不会有人信。”
看着故意与刚刚还狗眼看人低的小厮结交的夜洛,柳霏儿冷笑着讥讽道。
“张伯、张婶,你们先扶大哥到花厅里去休息一会儿吧,刚才我也问过王大哥了,据他所说,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馆,名声也很是不错,等一会儿我们禀明了我爹爹后,就可以去请大夫了。”
只是柳霏儿的恶意,此时夜洛却没搭理。
转头对张伯和张婶说完这几句话后,就一同随着瞪了柳霏儿一眼的王仁去了花厅。
傅容的精神其实早就不怎么好了,先前也不过就是强撑,因而现下其实早有些支持不住。
夜洛的一番安排,可谓是正中了张婶的下怀,此时又怎么会不配合。
二人立即就与夜洛一道扶着傅容去了花厅。
而之前只顾得高兴坏了的夜云泽和王斐,也就是这家的主人,此刻终于是想起众人来了,纷纷就赶忙命人服侍他们在府里安顿下来。
等到一切妥当,所有人都能歇下来喘口气时,天色早就是一片漆黑。
“今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现下天色已晚,傅公子又有病在身,接风等事老夫就推到明天了,此时还请诸位好生休息,老夫就不打搅了。”
“多谢先生。”
王斐起身告辞,夜云泽自然是要亲送出门的。
这多年不见,虽客院离主屋的路途很短,但指不定夜云泽就得等好一会儿之后才会回来了。
屋子里剩下的人都明白这个理儿,所以一见夜云泽和王斐离去后,大家也就都各自散去,回屋休息。
夜洛自然也不例外。
王斐在罗城县令也只是一个文书,其宅邸也不可能会有多大。
夜云泽和夜洛一行七人,男女分开两个厢房也才堪堪够住而已。
对此柳霏儿自然是不满的。
但她现下可早已不是古溪刚刚城破时的那个大小姐了,如今她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不满王家院子的窄小,可也总比山洞好吧?
第32章 碎芒()
王家客院分东西厢房。
夜云泽和傅容、张伯在东厢房。
夜洛托年纪还小,和柳霏儿与张婶三人在西厢房。
中间被一座小花园所隔开,因此尽管两处距离不远,但也并不是挨在了一起的。
这对于夜洛等人来说,可谓是自出逃古溪那天算起,待得最温暖舒适的一个地方了。
今夜,大家都是倒头就睡。
就算是一肚子不满的柳霏儿也是如此。
以至于等到第二天早上,她一睁开眼就又被张婶呼来喝去的支使时,心情竟然也不那么的糟糕。
“霏儿,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有吗,还好吧,倒是表哥赶紧把药喝了,大夫说过这药得趁热喝才好呢。”
东厢房里,夜云泽和张伯都出去了,唯独留下了傅容养病。
此时他们都刚到罗城,需要打点和处理的事情不少,就连张婶都不例外,不然也不可能让柳霏儿和傅容独处了。
柳霏儿手端着青瓷花白的药碗,一勺一勺的亲自喂傅容喝药。
不管傅容说过多少次他可以自己来,柳霏儿都执意不肯。
傅容无奈,但笑容里却都是纵容。
两人之间现下的气氛,就连轻微的嗔怒都显得是在那儿打情骂俏,甜蜜的吓人。
屋外,初夏的艳阳高照,洒下的金黄色碎芒里,有一道来了又悄悄离开了的纤薄背影。
王家宅院虽然不大,但马厩却还是有的。
夜洛一路闲逛而来,最后竟然逛到了这里,此时她才想起那匹伤未愈却驮了傅容大半个月的小马。
昨晚所有人在经过辛苦的长途跋涉之后都累了,倒头就睡,连她也都把这个大功臣给忘了。
“咦,这不是夜兄弟嘛。”
“王大哥!”
夜洛看着一手提着盛满干净清水的木桶,一手抱着松软干草的王仁,很是意外。
“昨儿刚听说夜先生和你都是翻越了古溪与罗城之间的那座大山才到的这里,怎么今天不好好休息一番,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但夜洛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惊讶,王仁却好像根本就看不见一般。
他只是颇为关心的对夜洛询问道。
“看王大哥说的,我又不是什么娇弱女子,那点路程算不得什么的。”
王仁面不改色,夜洛也瞬间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就好像在这儿看见王仁,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一般。
“夜兄弟果然是条汉子,不像那娘们,斤斤计较得很,心眼简直比针眼都还小。”
“呵呵。”
夜洛干笑的摸了摸鼻子。
“对了,夜兄弟是来看你们的马吧?放心,我看它的那些伤口早就结痂,虽还是匹小马,可骨头倒壮实,以后好生喂养,肯定也是一匹好马啊。”
“那都得多谢王大哥的照料。”
夜洛向王仁道谢,“昨晚我们都累了,也就忘记了嘱咐人好生照顾它,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