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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散人瞧着脸笑得贼兮兮的。“怎么?明白了?不打贫道了?”
“不打了。”风月欣甩个背影给他,自己过去拿了地上余下的酒壶喝了一口。
南岳散人知道她有些尴尬,也不多说,笑眯眯坐过去也拿酒来喝。
自打成为了顶级佣兵之后,风月欣一直都对所有人都怀着戒备之心,因为在组织里,顶级佣兵的位置就这么多,别人如果想成为佣兵,就只有想办法证明自己有比现役顶级佣兵更好的能力。
也有很多人走捷径,直接杀了现役的顶级佣兵取而代之的。组织默认这种做法,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替他们办事,是哪个都无所谓,只要有能力。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一个人。从没有人对她好,她也从没想过有人会对她好。即使现在她来到这样的时代,她还是保持着这种心态。
但红玉让她的这种心态晃动了。她对她前身的愚忠,让风月欣忍不住出手,还把她留在身边。
南岳散人也是。
跟他练武一个月了,他就是个老顽童,死不正经,想到什么就教她什么招。她以为自己被他耍弄,结果没想到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特点教她合适的东西。
他没有必要怀着什么目的对她好,所以她错怪了他,让她心里尴尬。
看了看笑眯眯喝酒的南岳散人,风月欣忽然站起来,“走,找郝连东喝酒去!”
南岳散人乐了,啪啪啪连连鼓掌。“好好好!他最近在研究新菜,我正想尝尝去!”
上次和郝连东一别之后,南岳散人发现他住的小院里有他正在研究的新菜,所以每次都去偷了吃。有次郝连东碰上了,就说他的小院永远为他敞开,两人一来二去倒成了忘年交。
南岳散人时时忘不了郝连东的菜,但郝连东赋雪楼里的功夫忙得很,也不能老在自己小院里歇着。于是风月欣有时候就带着南岳散人去赋雪楼喝酒。郝连东一听说是风月欣来了,立刻就巴巴地从厨房跑出来,还附带几个新菜。
他美其名曰南岳散人和风月欣是来试菜的,掌柜的也不好说他什么。反正厨房里的功夫已经自成系统,雪花鸡又是早先做好的,余下的那些师傅能应付。
“风姑娘,尝尝这个,很清爽的。”郝连东手捧着一盘糕点,里面的糕点青翠嫣红做成了各种蔬菜的造型很特别。
“放着吧。”风月欣并没有接过,只是淡淡地说道。
郝连东一脸挫败,哦了一声把盘子放下。
南岳散人眯着眼喝酒正喝得欢乐,朝郝连东的脸上掀了一眼,道:“都一块喝了几次酒了,怎么还叫‘姑娘’这么生分,叫‘月欣’就行了。”
郝连东一听高兴了,撅着嘴“月”了半天,太兴奋了以至于还是没叫出来。
老道士多嘴,风月欣自然不高兴,不咸不淡地反驳他。
“你和郝连东很熟吗?作弊赢他的事情怎么不告诉他?”
“哎哎!你怎么说出来了?”
结果郝连东毫不介意地爽朗笑了笑,“我早知道了。你们走后,我仔细检查了你做的鸡,内力的温度和火力烹制的完全不一样。我就知道你一定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不管如何,都是方法,胜了就是胜了。”
他说的含蓄,也不怪南岳散人,倒是让散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端起酒杯。
“郝连啊,够爽快!我教你这个朋友!”
“干!”郝连东也不客气,碰了碰杯,就一干而尽。他夹起桌上一块酥皮鸭,却是放到了风月欣的碗里,“月月月呵呵,风姑娘,尝、尝尝这个。”
这人倒也有趣,和南岳散人交谈喝酒都是一干到底,说话也豪爽,可一跟自己说话,就结结巴巴,脸上还有可疑的黯色。
他倒是个单纯的人。
风月欣拿筷子夹了那块酥皮鸭,轻轻放到嘴里。
“不错。”
听到风月欣对自己的赞赏,郝连东难掩兴奋,拉了南岳散人又要干杯。散人当然高兴,立刻一起拼起酒来。
耳旁的喧闹,对风月欣来陌生新奇。这一个月来,她一直看着他们喝酒吵闹,本来的厌烦逐渐变成处之泰然。
也许,偶尔这样的小聚,也是不错
“小欣欣”
雅间的门口,修长的手指撩起了门帘,风月欣手里的筷子“啪”一声应声而断。
君天风流倜傥地出现在门口。
“小欣欣,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跑这里来喝酒了?”
他手拿纸扇,潇洒风流一如往昔,而风月欣的额头,青筋暴突也一如既往。
第32章 醋海生波()
“你来干什么?”
风月欣发现了,只要君天一出现,她的自控力就彻底瓦解。而瓦解的速度因为他出现次数的密度而递增!
君天收了纸扇,一脸受伤。
“小欣欣,你怎么如此对我?让我好生伤心。”
一旁郝连东看君天对风月欣言语挑逗,不禁愤怒。高大的身体站起来,以护卫之姿站在风月欣身边。
“你是谁?怎么这么跟风姑娘说话?”
君天一进来,就注意到这个男人了。
身材高阔,比他还要壮出许多。可容貌却长得还算不错,居然坐在他小欣欣旁边的位子,这还了得?
当即也走到风月欣另一边,拿纸扇一指。
“你又是谁?”
郝连东一挺胸膛,“赋雪楼大厨,郝连东!”
“哦,原来是赋雪楼的大厨,怪道这里有这么多好看又香的菜了。”
“好说。”听君天突然赞许他,郝连东抱了下拳,面色缓和下来。但接下来一句,让他又拧起了两道剑眉怒视起来。
“也难怪连你身上都有菜味了。”君天鄙视地拿出扇子在鼻前扇了扇,身子更往风月欣那里凑近些。“小欣欣,还是我身上的味道比较好闻吧?”
风月欣听他出言侮辱郝连东,心里生气,但听他说这话,不禁想起上回他在风月阁里把她压着亲的事情。当时他嘴里的酒气全都在她嘴里,久久都散不掉。不禁又羞又恼起来。
她唰一声站起来,“老道士,走了!”
但一看她对面,还哪里来南岳散人的踪影。他什么时候走的?
“老道士?没有啊。”君天在房里看了一圈,“小欣欣,一定是你喝了酒眼花了。来,我送你回去吧。”伸手,就要去拉风月欣的手。
郝连东看得清楚,一掌把君天的手拍下,怒目瞪视:“休得无理!”
自己的手被人一掌拍下,君天的手背火辣辣地疼。“你才无理!你这无理之徒!我和小欣欣的事,怎么要你来管?”
“你非礼风姑娘!”
“这哪是非礼?我与小欣欣两情相悦,郎情妾意。不解风情!”
“你”
郝连东哪里有君天巧舌如簧,说不过他,恼羞成怒,一拳就打过去。君天身体轻巧闪过,两人一言不合,居然乒乒乓乓就在雅间里打了起来。
男人。
风月欣鄙视地摇摇头,自顾自下楼走了。
回到春满楼,风月欣还是没想起来南岳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还有酒有肉,怎么君天来了他就不见了,好奇怪
“唔玉棠的手又白又嫩又软,是享福的手啊”
“道长说笑了,玉棠身在青楼,哪来享福之说啊?”
“道长道长,你别光顾着看玉棠的手,也看看柳叶的啊!”
“好好把手给我”
乓!
风月欣一掌拍开了海棠阁小楼二楼的房门,把房里的三人吓了一跳。
三人围桌而坐,玉棠正在倒酒。南岳散人正抓着柳叶的一只手,而柳叶,胸部大开,正坐在散人的腿上。
南岳散人被抓个正着,一时也想不出推托之词,只在那里干笑。柳叶从散人腿上下来,笑脸相迎。
“原来是月欣啊,上回我们发疹子还多亏你的药呢。正想着还没好好谢谢你,不如我们给你敬一杯。玉棠妹妹,你说如何?”
在风月欣来春满楼之前,玉棠才是花魁,所以对风月欣一直都是冷淡的很。她虚虚应了。“行啊”
“不用了。”风月欣拒绝,直接过去揪了南岳散人的耳朵。
“哟哟哟!轻点儿!轻点儿!”
“跟我走!”不管房里两个人的脸色,风月欣揪着散人的耳朵就出去了。
知道了南岳散人确实在认真教她,风月欣不再抱怨他让她“跳舞”,认认真真地学了。
有一天她去破庙,南岳散人难得地不是醉得还没睡醒,端端正正坐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