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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半躺在里面垫起来的榻上半阖起眸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缕轻柔的幽香,他的嘴角弯了弯,对着外面赶车的人道:“回府。”
韩云溪微微失神片刻,垂眸不语,但是跟他这么近距离,委实有些不自在。
好在,很快便到了王府,凌山出来迎接时,发现身后跟着的韩云溪,吃惊不小,显然没想到会遇到她。
墨天径自往里面走去,韩云溪犹豫一下,跟了上去。
既然要为他施针,终归是避免不了接触,索性落落大方,落得自在。
此时天色已晚,整座王府隐在黑暗中,院子中只挂了一颗夜明珠,是以王府内格局并看不清楚。
长廊下左侧一方有一汪水池,借着昏暗的光,依稀看着里面有什么东西正盖在水面上。
穿过长廊,经过一方小型花园,便到了书房。
到了书房,韩云溪咋舌,他的书房堪比自己的院子那么大,里面陈列着不少书籍。
墨天目光扫过那些书籍,对着韩云溪道:“这些都是太皇祖母寻来给我的。”
韩云溪轻轻扫了眼墨天,并不说话。
墨天走到书桌后面的床榻上躺好,便闭上眼睛,连日来的不眠不休的确疲惫。
韩云溪径自走过去,从袖袋中取出银针,开始为他施起针来。
墨天淡淡道:“你的银针都是随身携带?”
韩云溪淡淡一笑,不语。
银针不仅能救人,还能杀人,用这个防身有什么不好?
施完针之后,韩云溪便站起身来。
书房内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这种香味极其清雅,韩云溪打量起书房来。
墙上挂着一副莲塘月色,白色的莲花在月色中清冷纯净,如同一盏盏羊脂白玉碗,透着说不出的冷艳柔美。
这副画与之紫气东来那家店铺的画,都蒙上一层神秘的静谧之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但是两幅画,却别有不同。
世上那么多种花儿,唯独莲是她的最爱。
依稀记得,师傅当初带回一颗极其难得的火莲种子,还没等到它发芽,师傅便化为一抔尘土。
而那颗火莲种子,却随着木屋的销毁而销毁。
如今再看莲,心中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莲是我母妃的最爱。”墨天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第165章 解禁()
韩云溪扭头,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果然自己心里想什么,瞒不过他的心思。
天家人,就是比正常人多分玲珑心思。
他说莲是他母妃的最爱,跟她有什么关系,天下喜欢它的人多了去了。
韩云溪垂眸不语,走到他身后将银针取下收好,淡淡道:“明日我会继续来为你施针。”
没有等到他回应,韩云溪低头看了他一眼,就准备走,发现自己的手腕竟被他拉住,喃喃道:“你不用来,明日我亲自过去,你,再陪本王一会儿。”
韩云溪倏然一愣,他这是没睡着还是睡着了?此时感觉他竟如同孩子一般脆弱。
不过她可不认为,就算是睡着的七王爷会任人宰割。
看着他房内的书,韩云溪随意的抽了一本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也就没有发现墨天的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嘴角微勾,遂又闭上。
直到天色微明,韩云溪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坐了那么久,神色莫测的扫了一眼墨天,见他依然睡的沉静,站起身来,将书放好,径自离去。
而墨天,依然好睡没有醒来的迹象,而这一好梦,却让凌山心中忐忑。
因为主子每日都要练上半个时辰的剑,因为昨日韩云溪的到来,他也就没敢上前打扰,所以也就不知道她其实已经离去不说,还让他家主子难得睡了一次好觉。
回去时,整个侯府还处在一片朦胧中,韩云溪却没什么睡意。
一夜无眠,眼神中依然清明,写好一份方子,躺在软榻上等待昭夕。
如此交代一番,便让她去苏家铺子寻那苏家公子去了。
随意收拾一下,便去老夫人房中。
因上次老夫人突然晕倒,她整个人也显得要苍老不少,韩清羽还真是够狠的,为了要栽赃她,竟把心思用在了老夫人身上。
也就是因为那,老夫人的身体明显虚弱不少。
虽说她一直进行调理,却还是杯水车薪。
刚走进揽月斋,发现云氏也在那里,韩云溪心底升起一抹暖意。
看到韩云溪进来,老夫人顿时笑颜逐开,抬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叙了一会儿家常,韩云溪便对老夫人道:“再过几日就是您的寿宴,何不解了大姐的禁足,让她来陪陪您说话?”
老夫人顿时蹙眉不语。
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孙绕膝承欢膝下,可是韩芷婼大逆不道,不能轻易饶恕她。
韩云溪却不这么想,就算不解禁,大夫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韩芷婼出来的,到时候一样风光无限,自己借这个机会游说老夫人放她出来,送她一个顺水人情,有何不可?
寿宴时,韩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么会不能出现呢?若不然,不知道旁人怎么编排她这个庶出了。
跟老夫人话了一会儿,老夫人终于又眉开眼笑,差面前的李妈妈取告诉大夫人,放韩芷婼出来。
韩清羽就算她不说,侯爷也会主动放他出来,虽然有气,但那毕竟是他嫡出的孩子,关系到将来侯府的前途,他根本不会拿他怎么样。
第166章 锦旭()
李妈妈将这些话带到大夫人面前时,大夫人讶然不已,虽然省了她在侯爷面前请求,但直觉告诉她,这个韩云溪一定别有用心,终归不是那么安心,便派了两个丫鬟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事实证明,大夫人不过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而已。
韩云溪回到院子时,恰巧昭夕回到了侯府。
看小丫头春风满面就知道事情办的差不多了。
苏家公子执意要见上韩云溪一面,毕竟跟一个小丫头是谈不出个所以然,有很多决定也只有主子能做。
见面的地点设在‘醉香楼’上,那可是曱城最大的酒楼,作为个中翘楚,它临江而建,方便客人往来,又紧邻楚江,借流动的江水聚四方财富。
朱栏玉砌,绿树清溪,室宇精美,铺陈华丽,楼上的装饰更是考究精致,奇花异草,怪石林立,想必东家是花费不少的心思。
这里不像是酒楼,倒像大户人家的府邸一般精致!
这样的一个地方,别说是在这里吃饭了,就是到这里走上一遭,也让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更别提这里的厨子的手艺,更加是曱城首屈一指。
在曱城,寻常大户人家的女子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下。
韩云溪因要为老夫人调养身体,出入侯府也就方便许多。
刚走到‘醉香楼’,便有人来接待,昭夕拿出苏公子准备好的名帖交于那人手中,那人一看,慌忙引二人去到早已经安排好的房间。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面若冠玉,长身玉立正意态闲闲的站在窗户边,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在看到眼前的韩云溪时,眸底顿时闪过一抹讶然,幽深的眸子,定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眼前的这位女子,不就是罗阳山下遇到的那位?
虽说当时天色微黑,离得又远,但是那眉眼她决计不会认错的。
此时她一身淡雅服侍,头发只用一只玉簪子随意挽住,下面的青丝如瀑布一样垂在后面,淡扫峨眉,清艳脱俗,只一眼,便吸引住他的眼球。
癔症一下,一时竟忘记言语。
昭夕说道:“小姐,就是这位苏公子。”
韩云溪点点头,仿佛没看到他对自己的打量,直接奔入主题,“我的方子想必阁下已经看到,就是不知意下如何?”
苏锦旭敛下眸底的讶然,低沉且富有吸引力的语声含笑道:“能再次巧遇姑娘真是我的荣幸。”
韩云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们认识?”
连带身后的昭夕也是一脸奇妙,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眼前的这位苏公子了?
苏锦旭示意韩云溪坐下来,冲盏茶水睇到韩云溪面前,眉眼含笑道:“在下苏锦旭,那日一睹姑娘风采,真叫人佩服。”
韩云溪神色一凛,“天下之大,苏公子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苏锦旭“哈哈”笑出声来,“姑娘自谦了,那日在罗阳山下风姿飒飒,在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