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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伟知道这是询问聘礼的意思,当即说道:“此事我东越陛下甚是看重,命我等拟了这些条目,请过目。”说着,赵少伟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几张纸递给了张春阳。
张春阳慢腾腾地接过来,草草地看了一遍之后,道:“就这些啊”
听到这话,赵少伟心里一惊,这还少吗?光是聘礼名目就写满了几张纸,写的字还是蝇头小楷,这些聘礼若是搬过来,只怕是十个偌大的金銮殿都装不下。就这,还嫌少吗?想虽然是如此想,这话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赵少伟面色恭谨,道:“若是不够,自然是可以再加的。我东越地大物博,必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吝啬的。”
张春阳听了,悠悠道:“看来,你们东越的诚意不够啊。”
赵少伟听了这话,岂能不急?临行前陛下交代的清清楚楚,让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做成,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要毫不犹豫地满足,斩钉截铁地答应。听到张春阳这么说,他忙说道:“不知您有何不满之处,大可以提出来,凡是我们能做的,自然都会兑现。”
“敢问贵使,若是放在你们东越的普通人家,若是男方欠女方的债尚未还清,这婚事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及吗?”
“自然是不能的。”赵少伟急切地答道。说起来这个理儿也对啊,欠的账没还清还想娶人家的姑娘,你想得倒挺美!
眼见着鱼儿上了钩,张春阳微微一笑,道:“那就是了。我越彻的前身是月彻和南越,不知贵使可曾记得,贵国的先皇在世时,曾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夺去了南越的十个州。如贵使所言,欠的账尚未还清怎可提及婚嫁之事,所以这件事,贵使还是给出个态度比较好。”
赵少伟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叫张春阳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这么不沾边儿的事儿都能想到一块儿去。现如今,他赵少伟是被人家挖了坑,自己欢天喜地地跳下去了啊。只是,有陛下临行前的交代,这件事似乎也不那么难办。他便应道:“自然是该还的。”
赵少伟的话一出口,张春阳也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十个州就回来了?但是人家红口白牙说的,可不是儿戏。一时间,张春阳觉得得意非常,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他就为越彻拿回了十个州。这个功劳,无论是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无与伦比的啊。不过,他也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为越彻争取更多。
紧接着,张春阳问道:“若是我越彻和你东越联姻,婚后我越彻陛下居于何处?”
赵少伟不卑不亢地答道:“既是我东越出言求娶,婚后自然是要住到东越去的。”说完之后,赵少伟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这话总没说错吧。是我们求娶你家陛下,搭进去那么多聘礼不说,还加上那十个州,可谓是下了血本。所以,既然是娶,自然是将你家陛下娶到我们东越去。难不成,这一点还能有别的说法?
“不行!”张春阳大声说道。
“怎么不行?”赵少伟也有几分不乐意了。
“我越彻人杰地灵,气候适宜,为何要屈尊到你们东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张春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意思。
“胡说,我东越鱼米之乡,最是养人。”
刚开始,还只是张春阳和赵少伟二人争辩着,都在拼命罗列自己国家的好处,贬低对方的国家种种不好。渐渐地,两方的其他人就听不下去了。毕竟,事关国家形象,任是谁,都不能冷眼旁观。更何况,他们还是这两方的众臣,把国家的荣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国家不好,这还得了。
一时间,金銮殿上,一片喧闹。
“你们东越靠海,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多山,多发地崩,会被砸死。”
“你们东越风大,吹得人直膈应,”
“你们越彻少雨,人都干巴巴的。”
“你们东越出门差不多都坐船,会被淹死。”
“你们越彻出门都坐马车,会被颠死。”
两方人马越说越恼,越说越气,最后,嘴上说说已经不解气了,开始动起手来。先是扯了这个的衣带,再是扔了那个人的帽子,先是打了这个的门牙,再是揪了这个的头发,一时之间,金銮殿上,帽子与衣带齐飞,门牙与头发共落。更有甚者,混乱中脸都被抓破了,直往外淌血。
看到这样,沅天洛正思量着要不要叫禁卫军进去,解决一下纷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洛儿。”
平静的声音中,压抑着太多的思念。不用回头,她便能知道是谁。但,她还是欣喜若狂地回过了头,看着身后的南宫逸尘,她呆立良久,许久才问出一句话:“你怎么会来?”
“这可是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都不来,这怎么能行?”南宫逸尘眉眼微弯,脸上有着迷人的笑意。在她面前,他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东越陛下,他是她的,南宫逸尘。
沅天洛迷醉在南宫逸尘的笑意里,恍然觉得这便是她寻了一生的美好。他们就这么站着,微笑地看着,不说话,便十分美好。
这时,金銮殿内的争斗明显升级了,打斗声越来越强烈。沅天洛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担忧道:“怎么打得这么凶”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南宫逸尘牵住了。他牵着她向外走去,沅天洛有几分不放心金銮殿内的情况,说道:“他们还在打着呢。”
南宫逸尘回头冲她一笑,露出了整齐的牙齿,道:“那就让他们打好了,反正他们早晚都要在一起共事,不打不相识嘛。”
沅天洛微微一笑,不再坚持。
南宫逸尘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面,尔后抱着她一跃而起,运起轻功急速奔走,到了宫墙外,南宫逸尘的墨云宝马已经等在那里。南宫逸尘带着她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尔后一夹马腹向前行去。她窝在他的怀里,满脸笑意。她并未问他要到何处去,只觉得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在身边。
渐渐地,沅天洛认出这是去山顶的路。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宫去看桃花的地方。只是,这个时节是没有桃花的,那他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沅天洛心生疑问,却并未问出口。她知道,南宫逸尘会给她答案,或早或晚,她只要等着就好。
只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南宫逸尘亲手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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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嫁给我,你愿意吗?()
快到山顶的时候,南宫逸尘捂住了沅天洛的眼睛。(。。)+++读+书,。。o沅天洛并未挣脱,但还是有些好奇自己即将看到的东西。
终于,墨云宝马停了下来,南宫逸尘抱着沅天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尔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沅天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叫出声。山顶之上,满是桃树,桃树枝上已经结了小小的绿色的果实,但桃树上,还有一树缤纷的桃花。那绯红的桃花,看得人满眼都是欢喜。桃花与果实共存于树上,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但在此刻看来,却又合情合理。
沅天洛走近一棵桃树,忍不住捻起一片桃花,这时候,她发现,这桃花是用纸做的。先是染成了桃花的颜色,然后裁剪出了桃花的样子,最后粘在了桃树之上。正因如此,才有了如此奇特的景致。
沅天洛惊叹道:“你这是带了多少人来,才能做好这件事啊!”
南宫逸尘上前,轻轻拥住她,头靠在她的肩上,耳语道:“我没带来别人,只带来了我自己。”
沅天洛惊喜道:“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南宫逸尘点了点头。
一时间,再看向满树的桃花,她只觉得分外可爱。原来,这满树的桃花,是他亲手所染,亲手所裁,再亲手粘上去的。她实在是想不出,平素里如此粗线条的他是怎么做成了这些事。他那双用惯了刀剑的手,是怎么拿起剪刀,裁剪出这些花瓣来的。她实在是料不到,他那样的人会做到这些。
想到这里,沅天洛情不自禁地拉起南宫逸尘的手,这时候,她才发现,南宫逸尘的手上,有密密麻麻的伤口。她忍不住眼睛一热,将嘴唇轻轻地覆了上去,眼角有泪珠滑落。
南宫逸尘慌了,忙绕到她的身前,和她站了个面对面,急切地说道:“洛儿,你怎么了?”
沅天洛摇了摇头,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