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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连连受惊吓,哆嗦着把事情讲了一遍,当说道狂风雷电下嫣凝会发光时,身体已经本能的缩到了一块。福康安那颗不问嫣凝来历的心被打乱了,如若嫣凝真的伤及大清子民安危的话,那身为将军的他如何能私心袒护呢?
“额娘总要给嫣凝一次机会,解释这一切。如果是额娘误会了,岂不要白白的冤枉了她!”福康安坐到老夫人的下位说道。
老夫人心知福康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让早前把嫣凝绑去西院的人又去绑了嫣凝来。
下人们打开了关着嫣凝的门,看到嫣凝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别杀我!”“别杀我!”
嫣凝狐疑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惊恐,猜测应该她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可是将军让你们放我出去?”因为不是福康安亲自来接自己,嫣凝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是,是,是”
“是老夫人”
“是将军”
“不,不,是老夫人”
“老夫人让我们把您绑去牡丹堂”
五个奴才跪在外面,断断续续几次才把来意讲清楚。嫣凝看到他们这样,心里觉得好笑起来,“那,是你们绑我去,还是我自己去呢?”嫣凝拖长了声音问道。
五个人齐声答道:“您自己走!”
嫣凝举起手,让他们解了手上的绳子,又自己解了脚上的绳子。一路上遇到的奴仆见到嫣凝,都是先跑到一个隐蔽处,然后偷偷的看着她。身后的五个人因为有老夫人的命令在身,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嫣凝对这种情况心里是又好笑又无奈。
嫣凝的花盆底鞋在幽静的院中格外的响亮,声音一停,嫣凝身后的五个奴仆就跪在地上。嫣凝故意走走停停,等到了牡丹堂,身后五个人早已浑身是汗,筋疲力尽。
嫣凝看到赵兴在院门外守着,就知道福康安也在。加快了脚步往正房走去,却被赵兴拦住,“夫人,一切小心!”说完,先嫣凝之前回到了正房门口。
嫣凝迈出的一只脚,又落回了原处。赵兴如此一说,嫣凝更加确定是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嫣凝闭上眼睛把一切都寄托在了福康安身上。
福康安从嫣凝进正方门就没有看过她一眼,嫣凝心里的希望在一点一点流失。嫣凝站在厅堂中间直视着老夫人,挺直了脊背,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妖孽!”
“那你体发异光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也看着嫣凝,问道。
“体发异光?”嫣凝的头一下子就眩晕起来,又是体发异光,这个从她来到这里就困扰着她的问题。嫣凝像是想起什么般,她晕倒,又体发异光,和她穿越来时一模一样。但她没有回去,是因为不在和第吗?
可是上一次自己在和第待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这种事情发生?那自己不用等和亩尤⒐鞅憧苫厝チ耍康降资鞘裁矗康降资鞘裁慈梦依吹搅苏饫铮挎棠哪宰尤缤衣槔聿磺宄�
福康安侧眼望到嫣凝痛苦的抱着脑袋,心痛了一下,他立即起身抱住嫣凝。“这两个人不是你伤的对吗?”只要嫣凝没有伤人,福康安便不在乎她的来历。
嫣凝早起梳的小两把散落,墨黑般的秀发散落垂直腰间。她回头看了看两个被嬷嬷压制着的丫鬟,如疯了般一见嫣凝就立即磕头求嫣凝饶过她们。明知道她们是被自己吓疯的,嫣凝没有办法否认是自己害的她们。
见嫣凝默不作声,福康安抱着嫣凝的双手渐渐松开了。他重新坐回位子上,一切等着老夫人发话。
没有福康安的支撑,嫣凝虚软的倒地。
老夫人问身旁伫立着的萨满法师,“法师认为该如何处理这个妖孽?”
萨满法师唯唯诺诺的答道:“对付妖孽本该烧死,但见她前面可呼风唤雨,应该不惧火焰。我觉得应该以水制之,投进江河将其淹死!”
嫣凝不懂满语,透着厚厚的面具也不能看清萨满法师的神态,但从福康安有些许恻隐的面容上,嫣凝知道自己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好!将她绑了!送到城外的河中淹死,不可污了城内的水!”
老夫人的一句话犹如九鼎轰雷,轰地嫣凝的意识清晰起来。“如果我是妖孽,又怎么会任由你们摆布?”嫣凝挣扎掉捆上自己手腕的绳子,双眼看了那些下人一眼,下人们便丢了手中的绳子。
福康安审视着老夫人身旁的萨满法师,心里起了疑惑。“额娘,不如仍把嫣凝关到怡人轩,一切待儿子查明后再作处置!如若她真是妖孽,儿子定当不会手下留情!”
老夫人听了福康安的话也觉得自己太过于草率,便点了点头。
福康安扶起嫣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会查明一切的!”嫣凝垂下头,不再看他。这种事是福康安无法查明的,因为连她这个现代人都无法知晓真相。
这一次,嫣凝由赵兴一路看管着送回了怡人轩。福康安怕有人趁机暗害嫣凝,就命赵兴守在怡人轩。
再次回到怡人轩,嫣凝有一种进冷宫的感觉。虽已是春日,但这里杂草横生,荒芜凄凉像极了冬日。
赵兴用袖子在正房打扫一把椅子让嫣凝坐下,“夫人,您先坐着,奴才去打扫其他地方!”嫣凝拦住了赵兴问道:“你不怕我吗?”
赵兴拍拍袖子上的灰,嘿嘿笑道:“哪有夫人这么善良的妖孽啊!要是有,奴才倒情愿多遇上几个!”
嫣凝也被赵兴逗乐了,但很快脸色又沉下来,“赵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赵兴点点头,嫣凝继续说道:“你帮我去和第问和大人他说过会护我周全,此话可还作数?”
第85章 画像()
赵兴的面色沉下来,语气严肃起来,“夫人,不是奴才不帮您。您也知道将军一向不喜与和大人来往,如若这件事被将军知道了,只怕会更生气!”嫣凝不再说话,赵兴是福康安的心腹,自是一切以他为主。
月亮刚刚攀上枝头时,竹香和一个建功斋的下人带了两床锦被和一个大包袱敲响了怡人轩的门。那个下人一走到怡人轩的大门口,就把手中的东西丢给竹香,撒腿跑掉了。赵兴看到竹香,兴奋的把她迎了进去。
竹香把一个锦被铺在正房内室的床上,扶着嫣凝坐下,从包袱里拿一件披风给嫣凝披上。“怡人轩许多年都没有人住了,自是什么都缺!但是老夫人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怡人轩,所以奴婢只有等天黑了才来,让夫人受委屈了。”
嫣凝拉着竹香坐下,摇头说没事,然后把白日里同赵兴说的话又同竹香说了一遍。竹香爽快的答应了,说明天一早就去。嫣凝的一颗心也落下了,和厦鞴耍隙馨锼馕А�
一呼一吸间的烟尘气息让嫣凝辗转反侧,她起身拉紧身上的披风,在房子中四处走动。白日间,她听赵兴提过这里死过一个芳太姨娘。虽心里有些害怕,但赵兴守在外面,也为嫣凝壮胆不少。
怡人轩正房中的摆设极其简单,并无过多装饰性的物件。嫣凝穿过厅堂,去了与内室相对方位的一个小书室。书室中有一个小书案与书架,书架上散乱的放着几本书。
嫣凝猜想,怕是芳太姨娘在世时也无多少人敢进怡人轩,死后更没人敢来。所以这里应该是芳太姨娘生前的原貌。嫣凝苦笑了一下,就是那日去竹香住的耳房也比这里好太多了,何况这里还是一个姨娘的住所。宠爱先断,恩义绝,这就是古代女子的人生罢。
嫣凝不敢想自己以后在富察府的生活,像夕盈,像香儿,像李太姨娘,又或者像怡人轩的芳太姨娘。想到芳太姨娘,嫣凝的手一软,拿着的书掉在地上。
风吹着枯干的枝桠,沙沙作响。月疏影离,嫣凝倍感凄凉。她缓缓蹲下身捡起书,连带着书旁折叠的一张纸也捡了起来。借着惨淡的月光,嫣凝打开了手中的纸,是一张人物画。待看清纸上所画人物时,嫣凝惊得瘫坐在地上。
那张画是一个梳着架子头,穿着旗装的女子,而画像上那张脸与嫣凝十分相似。因为没有上色,所以失了绝色的韵味。但浓墨下,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与嫣凝如出一人。纸张有些泛黄,因为长久的折叠,有些地方也已有了烂痕。
嫣凝从没有听过府中有人说她长得与何人相似,难道老夫人一直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长得像老将军的某一个小妾吗?透过惨淡的月光,嫣凝拿近那幅画,与自己的眼睛只有一个手指的